一打晦气随风飞,
二打霉运永不来,
三打灾厄随冬逝,
四打好运伴春归,
鲜儿拿着夏驰出城找的发芽的柳条,蘸着城外的活水,一下下打在朱传文身上,同时嘴里还在念念有词。
“传文哥,快将这身衣服脱了,夏驰在门外等着呢,这衣服得烧了,不能给人,也不能送人,得烧灰!”鲜儿说着就要伸手去扒朱传文的衣服。
朱传文出狱了,总共算是在刑部大牢里呆了7天,这刚被夏驰和鲜儿接回来,又是跨火盆,又是柳枝打身的可算是折腾了一会儿,这会儿又得扒衣服。
“仙儿,这衣服在京城也只能找裁缝定做,很麻烦的!要不就不烧了?”朱传文尝试着和鲜儿商量,这身西服还挺合身,他有些舍不得。
“不行!必须烧!大狱里带出来的衣服,它不吉利!”鲜儿的态度倒是出奇的强硬了。
“行行行!”朱传文妥协了,知道自己在刑部大狱的这7天,鲜儿肯定是吃不香的睡不着,他在狱外看见那个平时容光焕发的小丫头,脸上苍白苍白的,有些心疼。
换上衣服,鲜儿又伺候着朱传文洗了澡,这套出狱的流程总算是走完了。
“传文哥,宫叔叔为了你可是每晚都去当值,这次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鲜儿说道。
“知道了,鲜儿。”
有时候事情发生的就是如此的巧合,朱传文觉得是自己的请求宫宝森帮忙,差点连累的宫宝森。而宫宝森那边呢,则是对朱传文还怀着愧疚之情,自以为是自己的疏忽连累了朱传文。
他没去面圣,听了徐世昌的话,安安心心当了7天的差,这朱传文自己就出来了。这徐世昌的人情得记,要不是他递的条子,鲜儿每天的伙食可是送不进刑部大牢。
所以朱传文除了在刑部大牢每天被虱子咬之外,倒也没遭什么罪。最后,在刑部的公文上,朱传文画了押,算是承认了自己谎报军情,被按摩似的打了顿板子,就给放了。
这清廷的官官相护,朱传文也算是见识到了。
宫家的晚饭现在是每天晚上6点开饭,为了照顾宫宝森晚上当值,比原先提前了一个小时,今天为了庆祝朱传文出狱,宫宝森在白天休息过后,再次设宴算是给朱传文赔罪了。
“传文啊,没想到,这我的事儿还牵连到了你。”宫宝森斟了一杯酒向着朱传文说道。
“宫叔叔,快别这么说,我们两家没必要这么生分。其实这也是我的问题,是我唐突了。”朱传文也斟了一杯酒向着宫宝森赔罪。
“行了,我就不多喝了,这次得亏有高人提点。”这次之后,原本朱传文和宫宝森之间的生份也悄然的拭去,俩人相处倒有了些叔叔和侄子的感觉。
“这是刑部的赦免文书,一份发到了依兰府,一份啊,我就托人拿回来了。”宫宝森说着,从袖子里取出朱开山的赦免文书,递给了朱传文。
朱传文打开看了一下,真是没想到朱开山的赦免文书这么快就能下来。
进京的事儿,这次算是办好了。
“宫叔叔,您看,我带着传武明天就返回冰城可以吗?在您家也叨扰了不少的日子。”朱传文再次斟了一杯酒,向着宫宝森请辞道。
“传文,我也不和你说瞎话,你现在还不能走。我打算把运气的秘术交给鲜儿。”宫宝森说完,满桌皆惊。最惊讶的当属在门口候着的老姜了。
这次之后,宫宝森算是想明白了,要是之前就向着老佛爷公开他和朱开山的关系,说不得朱开山就不遭此大劫,后来也不会隐姓埋名四年在关东闯荡。朱传文也不会变成这老佛爷敲打的命门。
所以谭鲜儿的这运气秘法,他教了,也算是给朱家的补偿,日后谭鲜儿跟在朱传文身边,再加上那把镜面匣子,安全倒也无虞。
朱传文愣了,这宫宝森也跟他玩起了偷换概念的把戏,自己打算带传武回去,他倒好,说什么要教鲜儿运气秘术。
正要再说,鲜儿轻轻的拽了下朱传文,给了个等等我给你解释的眼神。
桌子上今天只有宫若梅陪着,眼睛不灵不灵的盯着谭鲜儿看个不停,她小小的心里满是欣喜,谭鲜儿还能接着留下。
宫若梅的母亲去世的早,这宫家除了几个伺候的丫鬟,可是很少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儿,她性子虽冷,但也是舍不得她的鲜儿姐姐走。
鲜儿来的这几天,虽然每天满面愁容的,但她还是喜欢往那儿凑,偶尔还会说一些女儿家的私事儿,这种感觉让她很是着迷。从小在满是男人的武馆混迹着,突然多了姐姐,宫若梅不禁胃口大开,连带着都多吃了半碗的饭。
……
晚上,宫家让给朱传文的小院子
“鲜儿,那个运气秘术是什么意思,好像很宝贵的样子?”朱传文绕着问了起来,刚刚饭桌上鲜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传文哥,这运气啊,是每个门派的不传之秘,每一代一门之中也就几个人掌握。你看传武,练武练得好吧!但和现在仅仅是掌握运气皮毛的马三弟弟面前,也挡不过人家三招。”鲜儿说道。
“哎,往后这功夫,可是排不上用处了。”朱传文叹了口气说道。
“不管派得上,派不上用处,我都打算学会运气,难得宫叔叔完整的教我,这往后就由我保护你了!”鲜儿倒是开心的说道。
前段时间宫宝森仅仅教了鲜儿一点小技巧,就让鲜儿有种突飞猛进的感觉,更别说完整的运气了,这下她可是不怕日后被朱传文丢下,朱传文总是喜欢独自面对,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了,当然,这都是她的小心思。
原来,她只是想安安心心给朱传文当个小媳妇,但这半年来,朱传文的生意越做越大,自己什么忙帮不上不说,有时候还像一个累赘。
现在啊,她也总算是有了自己努力的方向,就是保护好自己的传文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