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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4章 即管叫细佬去办

    梁爽故意以讨好的语气对着屋里面叫道:

    “我系沙胆强啊广哥!”

    话音刚落、屋子的木门就被一下子打开,一阵消毒药水的味道自屋里面向着梁爽扑鼻而来。

    梁爽装出一副好奇的神色,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跟着那名金毛飞走进屋内。

    只见丧广躺在长椅上,腰部缠着绷带,神色显得郁闷漠然。

    “广哥!”

    梁爽一边走向丧广,一边对他叫了一声。

    丧广咳了两声,开始打量着梁爽。只见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与牛仔裤,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的身材,长得黑健壮实;粗眉细眼,鼻大嘴宽,剃着个平头,散发着一身的痞气。

    就在丧广打量着梁爽的期间,梁爽也在暗暗打量着丧广。只见他的年纪大约在三十岁左右,一头卷发,横眉怒目,天生一副恶相。

    这个时候,丧广盯着梁爽,语气阴冷且疑惑地问:

    “你就系沙胆强?”

    梁爽连忙对着丧广哈腰笑着、讨好道:

    “系我、广哥!”

    “多谢广哥肯捭机会细佬跟住你揾食!”

    (感谢广哥肯给机会给小弟跟着你混!)

    丧广扬了下嘴角:

    “感就要睇下你嘅表现了!”

    (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梁爽连忙神色讨好地笑道:

    “一定!一定!”

    “广哥以后有咩吩咐嘅、即管叫细佬去办!”

    (广哥以后有什么吩咐的、尽管叫小的去办!)

    丧广点点头,盯着梁爽:

    “听我老表讲,你吴系香江人?”

    (听我表亲说,你不是香江人?)

    梁爽连忙哈腰笑道:

    “我系冬管人,之前借落大耳窿一大笔债,为左避债就潜过离香江呢度、谂住避得一曰系一曰。”

    (我是冬管人,之前借了高利贷欠下一大笔债,为了躲债就潜逃到香江这儿来、想着能够躲上一天是一天。)

    “而且细佬我想揾个大佬跟住佢做单大野,估吴到禁好彩就捭我搭到路、得到广哥你嘅关照了!”

    (而且小的想找个大佬跟着他做一桩大买卖,想不到那么好运就让我搭上关系、得到广哥你的关照!)

    丧广听罢连连点头,心里面却思考道:

    就感睇你、的确就好似系个正牌嘅古惑仔,但我都系要睇定D先得!

    (就这样看你、的确就像是个正牌的混混,但我还是要看仔细一些才行!)

    依家D差佬太狡猾,咩身份都可以制造出离。

    (现在的警察太狡猾,什么样的身份都能制造出来。)

    话吴埋、连我老表都捭你昆左都吴定。

    (说不定、连我表亲都让你给坑了。)

    等我伤好之后、再同昆哥商量你嘅事!

    (待我伤好以后、再跟昆哥商量你的事!)

    丧广的心思自然逃不过梁爽的读心术,但梁爽表面上依旧只是现出一脸的讨好。

    这个时候,丧广对身边的金毛小弟道:

    “乌蝇,搬张凳捭沙胆强坐。”

    (乌蝇,搬张凳子给沙胆强坐。)

    梁爽连忙对丧广笑道:“多谢广哥!”

    说罢又对着小金毛致谢:“多谢乌蝇哥!”

    梁爽坐下以后、就故意盯着丧广腰上的伤口,疑惑道:

    “广哥,你做乜挂晒彩感嘅?”

    (广哥,你怎么身上挂彩了?)

    丧广下意识咳了两声,晦气道:

    “吴好提了!总之就系运滞!”

    (别提了!反正就是倒霉!)

    “条腰乃左野,虽然已经将粒子弹螺左出离,但个伤口硬系就好得特别慢,而且成曰都阴阴疼感样!”

    (我的腰出事了,虽然已经把那颗子弹取了出来,然而伤口就是好得特别慢,而且总是感觉阴阴疼的样子!)

    “都吴知系未同近排D天气有关。”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最近的天气有关。)

    梁爽一听,随即趁机说道:

    “广哥,其实细佬早年响内陆果度、跟过一个老牌中医师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识得医治跌打刀伤之类嘅创伤。”

    (广哥,其实小的早年在内陆那儿、曾经跟着一名老牌中医师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懂得医治跌打刀伤之类的创伤。)

    “如果广哥你信得过细佬嘅话,不妨捭细佬我检查一下你个伤口,或者我可以捭D意见过你。”

    (如果广哥你信得过小弟的话,不妨让小弟检查一下你的伤口,也许我可以向你提供一些意见。)

    丧广听罢略略思考了一下,才道:

    “好,你过离帮我睇下。”

    (好,你过来为我瞧瞧。)

    梁爽应诺,把凳子搬到丧广床边坐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缠在丧广腰间的绷带解开。

    梁爽认真观察了一下丧广的伤口,说道:

    “广哥,你个伤口有D发炎啊,你无叫医生过离换过药咩?”

    (广哥,你的伤口有些发炎哪,你没有叫医生过来换过药吗?)

    丧广晦气地轻哼一声,道:

    “受伤之后我老表请过一个私家医生过离、帮我将粒子弹螺左出离,个医生帮我包扎好之后、留低D药同埋纱布绷带就走左了。”

    (受伤以后我表亲请过一个私人医生过来、帮我把那颗子弹取出来,那医生帮我包扎好以后、留下一些药还有纱布绷带就走了。)

    “个医生离开果阵同我讲,话只要按时食药同换药、一个月左右就会好。”

    (那医生离开的时候告诉我,说只要按时吃药与换药、一个月左右就会好。)

    “前几曰我先叫乌蝇帮我换过药,但之后就觉得个伤口阴阴痛,有时候仲会流D血水出离。”

    (前几天我才叫乌蝇替我换过药,但此后我就感觉伤口阴阴作痛,有时候还会流些血水出来。)

    梁爽又问:

    “感广哥你响过去呢个星期、有无戒过口?”

    (那广哥你在过去这个星期、有没有戒过口?)

    丧广神色不屑地道:

    “我嘅人生字典里面从来都吴存在‘戒口’呢两个字,出离捞嘅、又点会顾忌饮食呢方面嘅野!”

    (我的人生字典里面从来都不存在‘戒口’这两个字,出来混的、又怎么会顾忌饮食这方面的事儿!)

    “而且,受伤之后我谂住更加应该食得好D,于是最近都特登叫乌蝇同我加送加菜,大鱼大肉!”

    (而且,受伤以后我想着更加应该吃得好一些,于是最近都特意叫乌蝇为我加菜加肉,大鱼大肉!)

    “从来无委屈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