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面的短讯以及以前储存的手机号码等、梁爽都没有删除,主要是为了让夏添相信那是一部旧手机。
还有五分钟才上课,梁爽打算与温风胜讨论一道几何题目。
就在这个时候,梁爽的手机响了。
他抽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庄弼的号码,不觉纳闷。因为按理、庄弼是不会在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骚扰他学习的。
如今庄弼打电话给自己,表明他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而且这件事情还是他解决不了的。
梁爽马上按下接听键:“弼仔?”
才说着、梁爽已经听得庄弼的声音爆然冲出手机的话筒:“老大!”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梁爽听得庄弼的语气不妥,就沉静下来听他说话。
手机里面传出庄弼一声狠狠的吞咽,才道:
“老大!那个余春……!”
梁爽打趣道:
“余春怎么了?还没到月末啊,他这么快就到面店把首期补上了?”
手机里面开始传来庄弼气急败坏的声音:
“不是,老大!”
“那余春肯定是脑袋抽风了!”
“今天一大早他就带着几名小弟过来面店赶客,而且还态度嚣张地扬言要收咱们面店的‘保护费’!”
“他说要是我们不肯交钱,中午他还会过来面店赶客,说是要赶到咱面店倒闭为止!”
“老大,之前你明明跟我们说过,那余春是来还债的,现在怎么就变成一个收保护费的?那余春是不是发高烧了?”
庄弼的话令得梁爽讪笑一声,道:
“他没有发烧,他不过是傍上了一名‘道上强人’所以身痒了。”
“这样,我中午放学就到面店去会会他。我就要上课了,你好好看着面店。”
“放心老大!那余春要是敢动咱们面店一只碗,我就用那只碗把他的人头打成一个猪头!”
庄弼激动的声音过后就是温和恭敬的语气:“我挂线了老大。”
“好。”
结束通话以后,梁爽心想:
这个余春真是死姓不改!是时候好好地教训一下他了。
只是他最近究竟傍上了什么人马,令得他这么嚣张?
这样一来,教训余春其实也只是个下策。
得直接在余春面前教训那个“强人”,这样才能够对余春起到深刻的阻吓作用!
想到这里,梁爽总算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莫东楼见梁爽听过电话以后就变得沉默起来,不觉产生出一丝疑惑:
“老大怎么了?”
“刚才庄弼的声音都要爆破你的手机喇叭了。”
之前面店新开张的时候,梁爽什么同学也没有请,独独邀请了莫东楼与温风胜,因而二人都知道庄弼与祝平升的事。
对于莫东楼的问话,梁爽答道:
“没什么,只是面店那边有人过来滋事了。”
莫东楼马上道:
“需要我帮忙吗老大?”
梁爽拍拍他的肩膀:
“不用,那边有我的人看着。而且,中午我会亲自到面店去走一趟。”
梁爽刚把话说完上课铃就响起。
就在梁爽认真听课期间,凤凰街的祝庄牛面店里面,庄弼正在杂物房内、气呼呼地挑着祝平升放在里面的后备竹升。
不久,祝平升也走到杂物房,对庄弼道:
“庄老弟,自从你与咱老板小哥通过电话以后、就一直在这儿翻,你究竟想翻什么?”
庄弼一边翻找着一边气恼道:
“这个钟点那只猪头春应该还不会过来!我在找称手的家伙呢!”
“祝老哥,你说那个拉粑的余春货他算是哪根葱啊?!竟然敢直呼咱家老大的名字!还敢那么嚣张地到咱面店来赶客!”
“今天我得抄个家伙,不把他那抽风的智商给打回正常状态我就不姓庄!”
祝平升疑惑道:
“我说庄老弟,这余春我们也只是听老板小哥说过,今天也就是第一次见他。”
“我还以为他是过来偿还咱老板小哥的债,想不到他是在讨债赶客!这是咋回事啊?”
庄弼继续气恼道:
“那只姓余的猪头肯定是脑袋发生了异常放电现象!俗称‘脑袋抽筋’!”
说着庄弼直起腰来,道:
“祝老哥,你说我抄这几根竹升作家伙好呢,还是换几把菜刀好一些?”
祝平升汗视着他:
“你拿着把菜刀出去,不是摆明了要赶自己的客人吗?”
庄弼思考着道:
“也是。余春那货今天一进来、他手下的小弟就各自拿着一把一尺多长的西瓜刀,晃了几下就把客人都吓跑了!”
说着庄弼竖起手中的竹升,挺起匈膛努力摆出一副神气威武的模样。
祝平升打量着庄弼:
“庄老弟,我说句不中听的实话你可别不高兴。”
庄弼连忙道:
“祝老哥你尽管说!以咱们的关系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祝平升认真道:
“你身上少了一种霸气。”
“所以,就算你拿着的、是一挺机关枪,恐怕也起不到多大的阻吓与震慑作用。”
庄弼赞同地道:
“祝老哥真是慧眼!”
“我这是天生的小弟命,能够为梁老大卖命算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我今时今曰的安稳生活是梁老大赋予给我的,我就算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守护着这间面店!”
庄弼的一番话把祝平升感动得双眼一热,他说:
“中午如果真打起来,我也抄家伙帮你!你尽管放手去打!”
庄弼也热血地感动道:
“有祝老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对了祝老哥,距离午市还有个把小时,咱们忙去吧。”
二人协商以后就自顾自回自己所属的小厨房忙去了。
这个时候,身为长空A3的余仕成一直站在面店门口看着外面的情景。
他一直在思考今天早上、余春那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假如是跟自己所联系的那几名麻雀相关的一伙人,他就可以通过那几名麻雀、去暗中牵制住余春的行为。
毕竟这面店是接头新站,余仕成不想这儿遭受到破坏,更不想这儿的伙记有什么损伤。
就在这个时候,余仕成看到对面街出现一伙人,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道上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