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君兴连忙抬头,笑呵呵地掩饰道:
“我系话,你头先比我嘅感觉、就好似武侠剧里面个D武林高手禁西利。”
(我是说,你刚才给我的感觉、就象是武侠剧里面的那些武林高手那么厉害。)
听着倪君兴的话,梁爽禁不住偷笑,心想:这倪大富商的思维反应还挺敏捷的。
梁爽见倪君兴又以炽热的目光盯着自己,于是笑道:
“屠大叔,系未因为听曰就可以到西玖隆警署嘅关系,所以你兴奋过笼?”
(屠大叔,是不是因为明天就可以到西玖隆警署的关系,所以你兴奋过头了?)
“睇下你依家嘅眼神几禁Hppy!”
(你看你现在的眼神是多么地高兴!)
倪君兴点头:
“系呀爽仔!听曰我就要同你Say拜拜了。”
(是呀爽仔!明天我就要与你说再见了!)
说着倪君兴认真而感激地看着梁爽:
“爽仔,其实我吴姓屠,我姓倪,真名叫倪君兴。”
(爽仔,其实我不姓屠,我姓倪,真名叫倪君兴。)
梁爽“哦”的一声,故意摆出一副专业的模样,同时以平静的语气道:
“屠大叔,我嘅专业操守就系吴过问客人嘅真实资料同私隐,你吴使向我公开你嘅个人资料架。”
(屠大叔,我的专业操守就是不过问客人的真实资料与私隐,你用不着向我公开你的个人资料的。)
倪君兴摇头,一手搭到梁爽的肩头上:
“我系真心想同你交朋友嘅!”
(我是真心想与你交朋友的!)
“爽仔,等呢件事完结之后、我一定会再到阳城去稳你!OK?”
(爽仔,待这件事完结以后、我一定会再到阳城去找你!好吗?)
“好啊!”
梁爽对倪君兴作了个OK的手势,心想:
咋有钱人的性格都好象古古怪怪的样子?
沈叔就是个例子。
看来最正常的还是我的义父温泽新!
还好这位倪大富商的性取向没有问题,不然,这孤男寡仔的……
想到这儿,梁爽暗觉好笑。
吃饱以后二人就挤到床上睡去了。
梁爽待倪君兴睡熟以后、就到厕所利用H.x联络器发了条暗号信息给元通,告诉他自己与倪君兴目前的行踪。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又开始挤公交巴士前往西玖隆警署。
与此同时,西玖隆警署这边,刑事情报科的男厕里面,危自贤正在解译着、自己H.x掌上电脑上面接收到的暗号信息。
当他把暗号内容解译出来以后,随即兴奋起来,心想:
今曰会有潜伏员将倪君兴亲自送到我面前?
真定假啊?哈哈!
(真的还是假的呀?哈哈!)
内陆个边嘅人点样稳到倪君兴、同时又可以搞到神不知鬼不觉感将他送番离香江?
(内陆那边的人是怎样找到倪君兴、同时又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送回香江?)
吴系挂?!重案组个度居然有黑警?!而且仲系通天社安插入去嘅?!
(不会吧?!重案组那边居然有黑警?!而且还是通天社安插进去的?!)
吴怪得O记个边最近嘅几次任务行动、都比通天社嘅人出离搞乱档!
(怪不得O记那边最近的几次任务行动、都被通天社的人出来捣乱!)
想到这里,危自贤把H.x掌上电脑锁定、塞回衣袋才走出洗手间。
一直等到中午十二点,危自贤刚刚想下班到警署餐厅去吃中午饭、却看到一名下属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对他道:
“阿头,警署大门出边有两个人指名话有紧要事要见你。果两个人赶极都赶吴走。”
(老大,警署大门外面有两个人指名说有要紧的事要见你。那两个人赶来赶去都赶不走。)
“后眯其中一个人忽然对警署大门订石头,比CID个边D同事塔左去审问厅了。”
(后来其中一个人突然对着警署大门扔石头,被CID那边的同事押了去审问厅了。)
“依家后生果个一直起度闹,话要亲自见你。”
(现在年少的那一个一直在闹,说要亲自见你。)
危自贤一听,心中一个抽窒:
吴通就系距地?!
(莫非就是他们?!)
想到这里,危自贤马上起来对下属道:
“我过去睇下!”
(我过去看看!)
说着便匆匆赶往刑事侦缉处。
还没走到CID的审问厅危自贤就已经在走廊上面、听得审问厅里面传出一把年轻的声音在嚷嚷:
“我要见嘅系情报科嘅危督察!吴系你地呢班CID!”
(我要见的是情报科的危督察!不是你们这帮CID!)
然后又听得里面传来审问警员的声音:
“嘈够未啊你?!”
(吵够了没有啊你?!)
“阿Sir依家问紧你野啊,你嘅反应稍为正常一D、合作一下得吴得?!”
(警察现在正在问你话呢,你的反应稍稍正常一点、配合一下可以吗?!)
危自贤走进审问厅,对就近的一名警员问:
“边个嘈住要见我?”
(谁吵着要见我?)
说话的同时危自贤已经打量起眼前两名被审问的陌生人,心想:
倪君兴吴起度,睇离吴系距地!
(倪君兴不在其中,看来不是他们!)
才想到这里,危自贤就听得被自己问话的那名警员恭敬道:
“危Sir,你离得啱了!”
(危警官,你来得正巧!)
说着把目光投向梁爽他们。
正在审问梁爽的警员一见危自贤出现,马上指着倪君兴,对危自贤礼貌地道:
“危Sir,呢个人头先起警署大门口当众破坏公物。”
(危警官,这个人刚才在警署大门口当众破坏公物。)
说着那警员又瞅着梁爽:
“呢个靓仔就一直起度叫阿Sir你个名。”
(这小子就一直在叫警官你的名字。)
“问距地正经野、距地就一个玩沉默,一个玩‘问非所答’。真系无晒距地收!”
(问他们正经问题、他们就一个玩沉默,一个玩“问非所答”。真是拿他们没办法!)
危自贤正想开口,突然看到眼前的年轻人一边托着脑袋,一边漫不经心地、以另一只手的食指“胡乱”地轻敲着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