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香江那边又有杀手与寻人组紧追过来,身为一名富商,他的体力与精神能够支持下去吗?
那位倪先生自一个月前失踪,那么,他来到阳城应该也有大半个月了。
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他似乎也隐藏得相当成功。不然,通叔那边应该早就有线索显示他的下落了。
想到这儿,梁爽一边缓缓推着购物车,一边以眼睛的余光跟着许心言。
由于思考得太过专注,有好几次他都几乎跟错了人,都是许心言及时把他拉回来的。
许心言看着梁爽,突然发觉他专注思考的样子显得特别有魅力!
但是她却感觉有些奇怪:他在想什么呢?看来,之前我能够感听到他心里话的能力、不过是偶然出现,是不可控的。
这个时候,梁爽继续认真地思考着:
身为一名香江富商,能够从中打拼出一个这么庞大的集团事业,证明倪君兴肯定是一位智商颇高的成功人士!
问题是,当他转换了地理环境、在逃避追杀的情况下,他还有能力在生存下来的同时、成功躲过敌人派出的寻人小组的寻找,以及杀手的追杀吗?
这才是个重点!
虽然倪君兴是一位成功人士,却并不代表他有能力持续安全地逃亡啊!
想到这里,梁爽下意识呼了口气,继续思考:
时间紧迫啊!
我现在应该是从倪君兴的个人资信这方面着手寻找,还是从杀手或者是敌人的寻人组入手调查?
只是,如今这两方面都没有线索。
看来,还是两个方面配合起来一起寻找、调查,这样成功的机率才会高一些!
对,就这样定!
想到这里,梁爽的分析总算有了结果。
他默默松了口气,也终于回过神来,同时发现许心言已经拉着自己来到糖果区。
看着许心言兴致盎然地挑选着她喜欢的巧克力,梁爽便提醒道:
“多拿两盒,言言!”
“那个牌子的巧克力太畅销,你不多拿两盒保证过两天就没有存货了。”
许心言看着梁爽,心想:看他的样子,想来是已经思考出个头绪来了。
她忍不住偷笑,因为梁爽已经思考了半个小时了。
许心言捧着四盒巧克力走到梁爽身边,放入购物车,笑着:
“你说得对,所以我一下子拿了四盒。”
“不过,你这样放纵我吃巧克力,你就不怕我变成一个大胖女人?”
梁爽听罢,开始坏笑着侧头左右端详着她。
许心言被他左看右看却不说话的样子逗得蒙笑:
“你看什么哪?又不说话,我的脸脏了?”
梁爽这才跳眉嘿笑:
“我知道你从小就有吃巧克力的习惯,吃了这么多年却‘胖’得这么美,也算是神奇了!”
“讨厌。”
许心言柔哼一声,打了梁爽的肩头一下:
“坏嘴巴就是一点儿都没有改善过,只有更坏!”
梁爽一下子抓住许心言打过自己、欲收回去的小手,趁机重重地亲了一下:
“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梁爽不坏,言言不爱’?”
说着梁爽把脸凑近许心言耳边:
“我喜欢你耍这种小脾气!甚美!”
许心言拿他没辙,只好对他皱了下鼻子,转换话题:
“我有些饿啦,想吃些东西。”
梁爽突然把她拉到身前,坏笑:
“我也饿了,先给个吻充充饥!”
说着已经搂住许心言低头亲啜着她柔润的双唇。
许心言料不到梁爽在大庭广众之下就高调亲吻自己,惊讶之余已经迅速适应过来,也反搂着他垂着眼帘迎合他的亲吻。
经过身边的顾客都忍不住瞟向他们,有的甚至发出羡慕的赞叹声:
“好匹配的一对!”
“真是让人羡慕啊!你就不敢与我当众接吻!”
‘真系令人羡慕嘅年轻一对!吴知道如慧而家起香江过得点样,庭庭同仔仔又过得点样?虽然我对香江警方好有信心,但系一日未翻到香江,我一日都仲系担心距地……’
(真是令人羡慕的年轻一对!不知道如慧现在在香江过得怎么样,庭庭跟儿子又过得怎么样?虽然我对香江警方很有信心,但是一天没回到香江,我一天都还是担心她们……)
当倪君兴偶而经过梁爽与许心言所站的货架走廊、看到他们接吻的那一幕的时候,心中不觉触景感慨。
自从倪君兴趁乱躲过通天社成员的袭击、偷逃出香江逃到阳城这儿,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了。
幸好倪君兴的一位老朋友在早年移民出国的时候、把处于阳城坪沙村的旧祖屋卖给了倪君兴,他才得以有个藏身之所。
而且那间旧屋建在村子的山腰上,已经荒废了许久,平时也少有人来往,距离最近的一户人家也至少有七、八百米。
旧屋早已经断水断电二十几年,一入夜倪君兴就只能打手电筒照明,连手机都不敢开,只靠手上一只腕表来获知时间。
因此,从逃亡隐藏到坪沙村旧屋开始,倪君兴就养成了一个好习惯,就是晚上九点开始摸黑睡觉,第二天清晨五点起来,然后到屋后的山林去登山跑步。
反正自从逃亡以后,倪君兴的生活就只剩下躲藏、吃睡以及运动。
这与他以前的生活截然不同。
再加上极度的精神压力,令得倪君兴的体重在一个月内下降了五十斤。
原来拥有胖子身形的他,身材变瘦了不说,而且还变得结实起来,连走路也快了!
而且一个月没刮胡子,令得倪君兴感觉自己就像个穴居人,这才敢出村寻找食物。之前他一直都是依靠着、到山下去偷村民田地里面的蔬菜瓜果充饥的。
如今倪君兴是有意在坪沙村这儿隐居。
因为他发现旧屋后面有些荒废的田地,如果能够种上一些蔬菜,那么他就可以把自己转变成一名农民,然后以他老朋友远房亲戚的身份、公开在坪沙村这儿生活。这样,他的真正身份就可以被妥当地隐藏起来。
如果不是倪君兴有意建立自己在村里面的新身份,村民们根本就不知道、那间荒废的旧屋里面竟然有人“居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