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以后,出租车开进市区里面,来到一间名叫“12级”的酒吧门前停下。
“进去吧。”
梁爽一边说一边轻拥着维多莉亚的软腰,走进酒吧。
才一进酒吧维多莉亚就忍不住赞叹一声。
因为整个吧厅虽然与普通的酒吧俱乐部没有多大的分别,但吧厅中央却摆放着一桌丰盛的西餐。同时燃着两组欧式风格的蜡烛,现场还有小提琴的伴奏音乐。
“喜欢吗?”
梁爽一边携着维多莉亚走向餐桌,一边问。
“非常喜欢!谢谢!”
维多莉亚说罢,下意识微微抬头轻吻了一下梁爽的脸颊。
虽然只是西方礼仪,梁爽却相当享受!尤其维多莉亚香唇贴腮的那一刻,更是让他感觉到回味无穷!
这时,莫东楼已经泊好出租车走进来。
他走到柜台后面,对酒保小声赞道:“你干得不错!”
酒保的名字叫陈文杰,是莫东楼的一个表亲。
陈文杰的年纪虽然比莫东楼大上十多年,但辈分却比莫东楼要小上一辈,算是莫东楼的表侄。
由于早年头部受过伤留下一大片疤痕,陈文杰就干脆把其余的头发全部剃掉,平时喜欢戴着一顶太阳帽作为遮丑。
陈文杰很早就出来工作了,这间酒吧也是靠莫东楼暗中资助才能够开成。因而陈文杰一直都很敬重莫东楼这个表叔。所以这次莫东楼让陈文杰把酒吧停业一晚,为他的梁爽老大专门准备一桌烛光晚餐,陈文杰是一点儿意见都没有,而且做得非常妥帖。
莫东楼继续道:
“侄哥,你这个俱乐部一晚的营业额多少?过后我补足给你。”
陈文杰习惯姓地顶了下帽子,道:
“弟表叔说的是什么话!?什么补不补的!不用不用!弟表叔给小侄开这个酒吧的钱小侄都还没有能力偿还给你……”
莫东楼摆手:
“还什么还!”
“不是已经与你说得很清楚,那些钱是我打本给你开这间酒吧的,你敢在我面前再说这种生分话,当心我与你脱离亲戚关系!好好给我调整好现场的气氛,没事我们就先闪到一边自己凉快去!别破坏了我老大与他女朋友二人世界的气氛!”
陈文杰连连应诺:“明白明白!”
他一边与莫东楼往角落那边悄悄靠过去,一边道:
“哎,弟表叔,您老大的女朋友还真是美得不可方物!与您的老大真是绝配!”
莫东楼坏笑:
“我老大身边的女朋友全都是美女!”
“也就只有美女,才能够衬得起我老大这种气宇轩昂的男人!”
梁爽见莫东楼与酒保二人小声叽咕着离开,知道二人的讨论内容,不觉失笑。他一边与维多莉亚切着牛排,一边互相注视着闲聊起来。
看得出,维多莉亚显得相当高兴。
正当梁爽想讲些幽默话逗她开心的时候,酒吧的大门突然“砰”的一声被猛然撞开,同时冲进一名浑身是血的陌生男子!
维多莉亚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得惊呼一声,梁爽迅速闪到她身边把她搂在怀中,一边打量着眼前的陌生男子,一边严肃道:
“你是什么人?!出去!今晚这儿不营业!”
说着梁爽又对莫东楼叫起来:
“小楼!立即护送维多莉亚离开这儿!酒保把你的帽子给我用一下!”
因为梁爽已经发现,对面马路上有一帮人、正持刀往酒吧这边追过来,一看就知道是道上的打手。
那名浑身是血的陌生男子趁着梁爽吩咐莫东楼的时候,突然出其不意地以极快的手法、把一张纸条塞到之前维多莉亚所享用的一只餐碟的碟底。
虽然那人的手法极快,但还是逃不过梁爽敏锐的目光。
而莫东楼在梁爽的吩咐下、也立即与陈文杰带上维多莉亚从后门迅速离开。
就在陌生男子才把纸条塞到碟底以后,那帮打手已经冲入酒吧,陌生男子连忙往后门方向逃走。
当梁爽趁机闪到维多莉亚的座位、把那张纸条暗中收入自己裤袋的时候,那陌生男子已经被冲入酒吧的打手抓住,同时往他身上狂揍起来。
不久,酒吧正门走进一名看似是带头大哥的青年男人,被两名跟班傍着、慢吞吞地走向泊到墙边的吧桌沙发处坐下,然后才对着还在狂揍的手下叫了一声:
“别打死了,霍老大要抓活的。”
青年男人话一出口,所有人顿时收了手、分散着各自找位置坐下来。
梁爽故意把太阳帽的帽檐压低,挡住自己的大半边脸。他暗暗数了下人数,至少有三十人,而且每人手上都握着一把尺来长的西瓜刀。
这时,其中一名打手对着那名带头的青年男人说了一句:“佘哥,他晕过去了!”
听着手下的话,佘招把其中一只脚踏到椅子上面,满不在乎地道:
“用水把他泼醒!”
到现在为止,梁爽发现,眼前这帮人依旧把他当作空气。
既然是这样,梁爽也不打算吭声,先看看这帮人要搞什么名堂再说,以不变应万变。
才思考着,梁爽就看见那名被称作佘哥的男人终于把目光扫向自己,然后开始慢慢打量着。
酒吧里面的灯光本来就不光亮,佘招见梁爽一身的衬衣与牛仔裤,还戴着一顶帽子,看不清他的五官。但见他坐得这么悠闲镇定,不觉产生出一丝惊奇。又以为他是这所酒吧里面的老板,于是说道:
“老板,借你的地方用一会,你就当什么都看不到。不然,我会让你看到你的酒吧变成一个废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梁爽摊了下手,算是对佘招的回答,然后自顾自继续吃着那份属于自己的牛排。心中却不悦地骂道:猫巴拉叉的!好好的一顿烛光晚餐就这样被搞砸了!我还打算送花给维多莉亚公主、给她一个惊喜呢!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梁爽突然感应到那帮打手里面、有两个人的情绪显得特别激动!
出于好奇,梁爽禁不住刻意运用起读心术、倾听起那两名情绪激动的打手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