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弼继续在心中想着,上次他的五名跟班,还不是把梁爽打得吐血了?
即使梁爽从勾起竹竿到挥动竹杆这一连串动作,显得漂亮之极。但正因为有了上一次的胜利,庄弼才感觉到有恃无恐。
因此,当庄弼一见梁爽把竹竿挥舞了几圈,然后顺势用竹竿的一头指着他们四人的时候,庄弼已经大叫一声“上!”,同时领着三名小金毛挥着弹簧刀怪叫着,一下子分散开来。呈四面八方,向着梁爽包抄夹击过去。
一点正规的武术底子都没有,就想出来混?!
今天我梁爽小爷,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罗伯传授给我的、集太极少林武术之精髓的真功夫!
梁爽见四人怪叫着举刀向自己冲过来的一刹那,已经竹竿一挥,首先打向距离他最近的、小金毛李威执刀那只手的麻筋部位。
竹竿打在李威手肘的麻筋上面,发出一声古怪的拍肉声,伴随着李威的一声“哎呀”,他手中的弹簧刀已经掉落在地。同时,李威的肚子已经被竹竿的一头一下子刺中腹部要穴。又令得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扑在地上,抱着肚子打滚。
打倒第一名小混混的整个过程不过两秒钟,梁爽却已经听得背后有人到达,并对他施行偷袭。
梁爽也不转身回头,只是将握在右手里面、那根刚点中李威的竹竿转了个方向,另一只手同时将竹竿轻轻一托、往后一拍,竹竿已经自梁爽的右掌间疾退向后,刺向那名偷袭他的小混混吕朔的肚子。
“扑”的一声闷响,伴着吕朔痛苦的叫声,梁爽就知道自己的竹竿已经打中目标的要穴。
梁爽把手中的竹竿顺势划了个半弧一扫,扫向背后另一名正想举刀偷袭的小金毛,张米。
张米的腰部随即中了一着,感觉像是被皮鞭狠狠地抽了几百下,疼得他肝脏都要歪了,哪里还有力打人?!
这个时候,在前面进攻的庄弼,已经趁机闪到梁爽身侧。他大叫一声,举刀直刺梁爽的脸。
梁爽的脸略略一侧,左手一伸,轻松架住庄弼执刀的手腕,同时肘关节向着他的手臂一托,只听得“卡”的一声,伴随着一声疼吼,庄弼的手臂已经脱了臼。
接着,梁爽的右手再一推、一送,竹竿顺着他的内劲直刺向庄弼的肚子。
“哎哟!!”
庄弼顿时疼歪了嘴,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与三名小混混一样,抱着肚子不断打滚。不同的是,三名小混混用两只手抱着肚子,庄弼只能用一只手。
四人脸上不断淌着冷汗,表情痛苦。
梁爽得意地看着四人,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利用武术顺利达到了教训别人的目的。
梁爽特意刺中四人身上神经最敏感的穴位。虽然击打的力度不大,但带出的痛苦,却是相当强烈。这种极度的疼痛,至少要维持半个小时。
梁爽扫了一眼地上呻吟的四人,然后走到掉落在地的、那副庄弼常戴的墨镜跟前,一脚将之踏碎,再故意发出一声冷笑,以竹竿的一端指着他们:“还要打吗?”
“不打了!不打了!爷爷饶命!”
三名小金毛一边抱着肚子,一边求饶。
“你,还打吗?”
梁爽见庄弼只是抱着肚子咬牙呻吟却不回答,不觉以竹竿指着他,故意现出恶狠狠的神色。
庄弼被那枝竹竿指得头皮一炸,顿时恳求道:“不打了!”
“还敢骚扰我的言言吗?!”
“言言是谁?”
庄弼强忍着痛苦,没好气地别过脸去。
梁爽依旧以竹竿指他:
“就是被你两名跟班看住的那名美女!”
庄弼死忍着手臂脱臼的疼痛,侧头下巴一翘,冷哼一声:“咱们走着瞧!”
梁爽冷笑:
“成王败寇,还不死心?!真是死姓不改!”
梁爽听得庄弼对许心言还有非份之想,顿时产生出一股怒意:
“还敢想着骚扰我的言言?!告诉你!她是我老婆!”
庄弼只是以鼻子哼了一声,并不说话。
“好啊!”
梁爽真来了气,他冷笑一声,挥起竹竿,打在庄弼双条腿感觉最疼的穴位上面,同时故意吓唬他:
“我打断你两条腿!看你还敢不敢骚扰我的老婆!”
庄弼不明白,为什么梁爽的竹竿打下来,力度不重,却是让人感觉痛得要命!受了几着,他终于受不了,开始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爷爷饶命!”
“还敢不敢骚扰我的言言?”
梁爽一边打一边怒瞪着庄弼。
“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爷爷饶命!”
庄弼一边痛苦地喘着气,一边呻吟着保证。
“好!”
梁爽这才收回竹竿,把它竖在地上,神色威严地道:
“从今以后,你们要洗心革面!重回正道!如果再被我遇见你们欺负弱小,再干那些偷鸡摸狗的蠢事,我就打断你们的腿!都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
四人依旧抱着肚子呻吟着。庄弼原本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更是早已经蔫成了死灰。
梁爽也强烈地感觉到四人心中的恐惧,知道他们的确是不敢了,才把竹竿丢到一边,大踏步离开。
“哥!”
梁爽突然听得背后的庄弼急急叫了一声,心中不觉窒了一下,同时一边走,一边汗然:不会是叫我吧?!切,声音这么小,在叫谁呢?!懒得管他!
见梁爽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庄弼以为自己的叫声不够响亮,于是深呼吸一下,提高声音,大叫一声:
“爽哥!”
呃?!真在叫我啊!
梁爽这才一下子停下脚步,扭过头来:“啥事?”
庄弼哭丧着脸,战战兢兢地道:
“爽哥……您看,我这手臂……”
庄弼那只脱了臼的手臂无力地晃着,每说一句话,都会牵动那些脱了臼的神经,疼得他直掉泪。
“哦!”回头得叫罗伯教一教我、怎么为脱了臼的人把手臂接回去才行。
梁爽故意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对其余三名小混混道:
“一会痛完了,你们就把他送到医院去好了。我又不是骨科医生,怎么晓得这方向的事情?!”
说罢,已经快步离开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