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天晚上,方子衿母亲给女儿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被外面几个大汉暴打了一顿,实在是熬不住了,这才给自己女儿打电话,让她筹钱回来还债。要不然她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回来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歹徒?
为了不让自己女儿担心,还瞒住了自己受伤的事实。其实她已经伤到了肋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但是因为没有钱,她甚至连打电话叫救护车都不肯,只能躺在床上静养。于是马哲和那几个大汉在外面吵翻天,她却无法开门出去看看。
马哲用自己的异能帮助方子衿的母亲把骨折的肋骨接上,安慰了她几句,然后阴沉着一张脸就走出了门。
覃晓璇也要跟出去,却被马哲阻止了:“不要跟过来!”
严肃低沉的语气让覃晓璇不敢使小性子,只能道:“马哲,不要放过他们!”
马哲点了点头。
当马哲走出门口,发现那几个大汉已经不见了,几步追上去,终于在二楼见到了艰难扶着楼梯下行的几人。如果再拖延几分钟,真给这几个王八蛋给跑了。听到声响,五人一起回头,见到马哲居高临下,脸上的阴云厚得要下起雨来,顿时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往下跑。
马哲一脚一个,把他们全都踹下去,如同叠罗汉一般的堆在了一楼楼道上,惨不忍睹,哀嚎震天。这些人终于老实了,一起痛哭求饶。
只是目睹这些人的恶行的马哲怎么会放过他们?一手抓着一个人的头发拖到楼上去,命令其他人一起跟上,再次回到了五楼。
几人想到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再见到马哲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已经完全吓怕了,大声求饶:“求求你放了我!都是那个刀疤叫我做的!我是被逼的!求求你放了我。”
“大哥,我再也不敢了!我赔钱。赔多少都可以。我马上叫家人送钱过来!”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给你磕头!”
那刀疤男已经绝望了,看着马哲惊恐的叫道:“你要干什么?!你这样是犯法的!不许打人!”你打人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犯法?感情法律是专门保护你这种渣滓不保护好人的?你电视剧看多了吧?
马哲冷冷的看着疤脸大汉,对他道:“站上去!”
刀疤男:“啊?你说什么?什么站上去?”
马哲冷冷的道:“站到围栏上去!”
刀疤男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几乎要吓尿了:“你要干什么?我不上!我不上!”马哲这是要逼他自己跳楼!五层楼跳下去,不死也残废,他怎么能上去?
马哲一把抓起他的头发,把他摁到栏杆上,刀疤男被摁着,只觉得一座大山压上来,动弹不得,只能拼命的挣扎尖叫。而旁边几个目睹这一切的大汉吓得两腿只哆嗦。
然后就见到马哲用手抓住疤脸大汉的一只脚,把他整个人翻过了栏杆,疤脸大汉拼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他整个人被头上脚下的倒挂悬空在五楼,只有马哲的一只手抓住他的脚踝,这才避免了掉下去。只是往下望去是遥远的地面,这样头下脚上的掉下去,脑袋脖子先落地,不死也瘫痪,把疤脸大汉吓得凄惨无比的叫道:“救命!救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上半身四处挥舞,找寻着支撑点,下半身却一动不敢动,害怕马哲就此松手。全身性命就系于马哲一手,就算他内心相信马哲不敢放手,但是万一马哲抓不住呢?那自己不是摔死了?
马哲面无表情,任由他惊恐万状的吼叫,转头望向其他四人,重复道:“站上去!”
那几个大汉看得是脸色惨白,疤脸大汉的叫声唤起了他们灵魂深处的恐惧,一个个手脚发软,哪里站得上去?
但是马哲一个无情的眼神转过来,最后通碟:“不想死的站上去!”
四个大汉只能忍受着身体的剧痛,一个个翻上了围栏,骑在围栏上,可怜兮兮的看着马哲,不住的哀求:“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求求你放了我!”“我还年轻!还是处男,我不想死!”
那一边疤脸大汉身体倒挂,脑袋充血,已经完全没办法再晃动和喊叫了,犹如一条咸鱼一般的挂在墙上。
马哲把他拉上来,像条死狗一样的扔在角落。疤脸大汉整张脸都是暗红色的,全身难受得想要马上死去。
马哲也不去理他,望向那瘦猴:“你,说一下,他干过什么坏事?”指着疤脸大汉道。
那瘦猴懵懵懂懂:“啊?”
“说,他都干过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
瘦猴看了疤脸大汉一眼,众目睽睽之下,他哪里好说出来,支支吾吾的道:“他没干过什么坏事。我们都是好人!哥,放了我吧。”满脸微笑的望着马哲。
马哲冷哼一下,道:“看来你们真是不怕我呀!我这个人,不喜欢听人多废话,也不喜欢说废话。我给他机会,他不知道珍惜,就别怪我手狠!”
瘦猴大声叫屈:“哥,我真的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马哲道:“站起来!”
瘦猴顿时吓得全身都抖起来了:“啥?”
马哲一字一句的道:“叫你站起来!”
瘦猴绝望的叫道:“爷爷!求你了!不要!我会摔死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然后马哲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瘦猴一阵头晕目眩,身体剧烈的晃动,围栏都骑不稳了,向着墙外倒去!
其他几人一声惊呼,眼睁睁的看着瘦猴摔下去!不过那瘦猴虽然头晕,却也知道摔下去的后果,求生的意识占据了身体的本能。整个人爆发出无尽的力量,身子以违背常理的方向扭转过来,整个人趴在围栏上,死死的抱着围栏,放声大哭:“哇!哇!哇哇!我死了,我死了!”裤子下面流出两道水痕,却是已经被吓尿了!
其他几人脸色大变,一起学着瘦猴的样子趴在围栏上,恐惧的看着马哲。
马哲无动于衷,这些王八蛋连方子衿母亲都不放过,才受这点教训简直是便宜他们了。一把扒开瘦猴的手,然后推他下去。瘦猴被马哲推得重心不稳,半边身子已经伸出了墙外,身体扭曲着,紧紧的夹住下面的围栏,凄惨的尖叫挣扎,拼命的抓着马哲的手臂,苦苦哀求:“爷爷!爷爷!饶了我,我给你磕头!我错了!我错了!饶我一条狗命!”
马哲冷冷道:“我给你机会你不珍惜,把我当傻瓜是不是?给脸不要脸。站好!”
瘦猴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尖叫着:“我站好!我站好!爷爷,不要推!我站好!”
马哲把他拉回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瘦猴颤抖着,慢慢弯起腰,尝试着站在围栏上,但是手软脚软,摇摇晃晃的,如何能站起来?他泪流满面,伤心的痛苦:“爷爷!我做不到哇!真的做不到!”
马哲道:“站好!站到你想得起那个刀疤做过什么坏事为止!”
刀疤大汉这时候终于清醒过来,听到马哲的话,连忙用眼睛威胁瘦猴不能说,瘦猴看了他一眼,嘴巴动了动,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
马哲一把抓住瘦猴的头发,用力把他拉起来:“站好!”
瘦猴抓着马哲的手,像只狗一样仰着脸,大吼:“爷爷!我想起来了!我说,我说!”
马哲放开了手,让他继续趴在围栏上,然后打开手机,对着他:“我的耐心有限!快说!”
瘦猴擦着脸上的眼泪,不敢再犹豫:“刀疤去年在街上抢钱,捅伤过一个女的,把他捅成重伤。阿Sir抓他,后来他找到超哥才摆平的。”
“什么时间,在哪里?”
“去年五月,在永福大街。”
刀疤男愤怒的瞪着瘦猴,深恨他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但是濒临死亡的那种感觉比所有的严刑拷打更残酷。被马哲逼着站在围栏,想象着下一秒自己就要掉下去,摔成一团烂泥,血肉模糊,脑浆崩裂,这样的场景让瘦猴精神崩溃,只求能保住自己性命。哪里还管得上其他的。他又不是英雄。
“还有呢?”
“今年三月份,为了帮超哥追债,他拿硫酸滴过一个女的的脸。”
马哲一巴掌扇过去:“说清楚!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对方叫什么名字。”
“今年一月,春节前,在龙华路富贵里小区,那女的叫陈春花。”
刀疤男再也忍不住了,这样下去自己的坏事一件件被说出来,还被这样录像,这些把柄落在马哲的手中,成为他案板上的鲶鱼,也是生不如死。愤恨的叫道:“这件事你也有份!”
瘦猴连忙争辩道:“我是被你叫去的!我没动手!”
马哲扭头望向刀疤男,淡淡道:“看来是让你躺着太舒服了。”抓着刀疤男的头发,再次把他倒挂在墙上。刀疤男再次经历了生不如死的一幕。贴着外墙大叫:“我错了!我错了!拉我上去!求求你,拉我上去!”
瘦猴又是恐惧又是同情的看着刀疤男,瑟瑟发抖。这些人当中只有他最能体会刀疤男的痛苦。
马哲就这样提着刀疤男的脚,任由他随风晃动,度秒如年,继续问:“还有呢?”
“今年四月,在红豆宾馆,为了要债,他逼一个叫韦恩琪的女大学生拍照,还弄了那女的,前年……”几个人是一个催债小组的,大家经常一起行动,互相吹牛聊天,所以刀疤男最的坏事瘦猴一清二楚,花了七八分钟的时间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
马哲这才把刀疤男拉上来,把他扔在一边,警告道:“我劝你们不要再次挑战我的耐性,我的手如果没力气,抓不住,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刀疤男全身颤抖,他刚才被吊在墙上,没有心脏病也吓出心脏病了,一直把心提在嗓子眼,担心马哲下一秒就手软松手,这种感觉他死都不敢承受了。
马哲又指着瘦猴道:“你!下来吧!”
瘦猴欣喜若狂,连忙手脚并用的爬下来,恭恭敬敬的道:“谢谢爷!谢谢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赔钱,我出医院钱。”
剩下的几个大汉对瘦猴卑躬屈膝和出卖兄弟的行为深深鄙夷,一起怒视着瘦猴,心想等这件事过去了,一定要好好教训瘦猴,让他知道叛徒的下场!
结果就见到马哲把头转向了另一个胖子:“你!说一下他做了什么坏事。”指着瘦猴。
胖子一呆,完全没有想到瘦猴的下场这么快就降落在自己的身上,瞬间冷汗就湿透了后背,是要命还是要义气?看到瘦猴出卖刀疤的时候,心里只有深深的鄙夷,但是等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竟然无路可走!
马哲一眨不眨的盯着胖子,从牙齿间吐出一个字:“说!”
胖子同样经历了瘦猴发生的一切,被马哲逼着站起来以后,胖子也硬不起来了,同样像倒豆子一般的把瘦猴做过的坏事说了出来。不过瘦猴胆子小,都是做些偷鸡摸狗的小事,大错却没有,马哲扇了他几巴掌,把他扇哭了,这才确定这胖子不是包庇瘦猴,而是瘦猴确实只是嘴贱,做的坏事并不多。难怪他敢自称自己是处男。
有了两个叛徒做榜样,这个小团队原本就脆弱的信任就此断裂,在马哲的逼问下,其他两人也把其他人做过的坏事说了出来。听得马哲怒火中烧,真应了那句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几个人打架捅人,侮辱勒索敲诈,猥亵强贱简直无恶不作。恐怕你那超哥做的坏事还要多几倍!
马哲最后望向了刀疤:“到你了!把你那狗屁超哥做的坏事说出来。”
刀疤男瞬间惊呆,让他出卖超哥,这他如何敢做,如何能做?马哲见他犹豫,也不和他多说,各种手段一上来,刀疤哥终于没能撑住,也把超哥的事情说了出来。
马哲这个让他们互相揭发的手段彻底打掉了他们的精气神,所有人都垂头丧气,无比沮丧。自己被兄弟出卖,而把柄又在马哲的手中,他们只觉得天大地大已经无处容身,真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被马哲一人一脚踢下楼去也没有了任何的反应,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