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棕怒道:“老子现在烂命一条,有个毛线后果!拉得一人陪葬是一人!这王霸蛋害人不浅!老子恨不过!”
这时候周成民已经被扶起来了,面对着枪支和愤怒无比的刘棕气势瞬时间被压住了,只是如同野兽一般的眼神死死盯着刘棕,咬牙不语。他总算回复了一点理智,知道刘棕现在已经是困兽,激怒他根本没有必要。
那护卫道:“事已至此,你想怎么样?!”
刘棕发狂道:“老子想怎么样?老子想活!想让我的兄弟们都活!”
“那你找我们周少有什么用?应该去找蒙面佐罗!”
刘棕转头瞪着周成民,用手指着他:“我斗不过蒙面佐罗,老子认栽!但是你周少斗得过他,只要你爸爸发一声,全市这么多人,要灭掉蒙面佐罗还不是吹灰之力?”
经过那护卫的打岔后,刘棕也恢复了一些理智,他此刻有求于周成民,深深吸了口气后,语气也放缓了些:“周少,蒙面佐罗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他也知道是你抓的周渺渺,几个月前花帮的人也想要抓周渺渺,结果惹怒了他,下场你是知道的,他没理由放过你。如果不把他消灭掉,你就等着他躲在暗处对你下手。路那的儿子成了废人,生不如死,你也想像他这样吗?”
这番话软硬兼施,让周成民也陷入沉思。
刘棕又道:“我今天也是气急了,刚才踢了你一脚,我向你道歉!”说着跪在地上,给周成民磕了一个响头,但是周围的保镖却依然用枪指着周成民。
护卫看了周成民一眼,没有说话。周成民知道,刘棕只是惺惺作态,给他一个台阶下,这么多枪对着自己,如果软的不行,肯定来硬的,而且刘棕说得也有道理,马哲同样是自己的敌人,必须干掉。
周成民咬着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道:“刘棕!今天这事没完!”转头对保镖道:“给老头子打电话。”
刘棕一喜,一边爬起来,一边不住的点头:“是,是,过了今天,我刘棕任凭周少处置!”这时候的刘棕还不知道马哲已经下达了江湖追杀令,造成的阵势已经翻天覆地,包括官方在内的人也在考虑要通缉自己。还以为只要消灭马哲,就算万事大吉,依然可以在GK市作威作福。至于得罪周家也是逼不得已的事,自己不捏着周成民的小命,周成民的父亲又怎么会再出手救他?这次和上次不同,是要动用国家权力,去杀一个在GK市有着巨大影响的人,且武力超群的人,你不派出大部队去做,根本不可能办到,而要出动这么多人,难度极大,只有周成民的父亲动用更高层的关系才能做到。你只是去求他,他又怎么愿意去做?
而在GK市一号会议室里,张长江在给上级做着汇报,先是给上级播放了马哲录下的那几个杀手的口供和马哲与刘棕的对话,然后又播放了马哲下达江湖追杀令的场面。众人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视频为证,没有一个人想到一个普通人能掀起如此巨大的风波。
放完了视频,但是半天都没有人说话,这件事棘手至极,一不小心自己也要倒台,谁敢轻易表态?
张长江只能硬着头皮道:“现在人员已经完全散去,但是据我们了解,在刘棕的几处居所都有人在外面游荡,门口外面还被人涂上了鲜红的杀字。他常去的几个地方也有人在自发的打探消息,甚至机场、火车站、高速路口都有人在监视。不过现在刘棕的去向不明,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说完,摊开笔记本,看向几个领导,等他们做指示。
大领导身子前移,双手架在桌子上,沉重的道:“大家说说自己的意见,怎么办。”
沉默了一下,一人道:“那我就先说我的意见,现在是法治社会,怎么能容忍这种以暴制暴的行为,我建议马上把这蒙面佐罗抓起来!给他这样搞几次,他还不成为皇帝?我们的威信在哪里!”
只是他的话却没人,还有人马上反驳:“怎么抓?用什么罪名抓?他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抓了以后不闹翻天去!我们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乱吗?”
“要我说,这刘棕也实在太过分了!上次的事不动他,我就说了有大问题,你看,现在变本加厉!当街杀人,强抢民女!他以为他是什么人?要我说,要抓也抓他!否则以后出了问题,我不担责任!”事到如今,谁都知道刘棕要倒台已经是迟早的事,这时候都不愿意再为刘棕说话,免得秋后算账牵扯到自身。
这么一说,众人纷纷赞同,证据有了,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示的证据,如果这样都视而不见,那么很让人怀疑自己的私心,怎么也说不过去。
不过有人也知道刘棕势力大,是不是就这样倒下去还不一定,于是道:“法治社会,什么都讲法律,能不能抓,该不该抓,不由我们来定,应该由专门的人决定!长江,你们独立办案!觉得可以就抓!不可以就先缓缓,收集够证据再采取行动!”
这么一说就得到一边倒的赞同,但是也让张长江骂娘,玛德,这是要老子背锅呀,清了清嗓子道:“证据倒是够了,但是这时候采取行动,我怕被人说成屈从外界压力,更让人觉得我们以前的行为是放纵,还有,经济上也有很大压力,他的公司这么多人,欠了这么多贷款,抓了以后怎么办?最后就是抓了以后怎么查?查到什么程度?这个案子牵扯很深!我怕我们还不好查!”他说来说去尽是困难,全是废话。玛德,这锅老子才不背。
于是讨论又回到了原点,抓不抓是个问题,抓谁也是个问题。一个有巨大的势力,一个有巨大的影响力,抓谁都是个大麻烦,一个不好,在座的要因为这个案子倒下一大半。
吵来吵去,又把问题推向了大领导。大家的眼睛都看着他,你作为大领导,有权力就要担责任,你来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