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路边,几个人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吼叫着,挥舞着拳头,转动着身体,像一群疯子!但是面前的一切天翻地覆,乱影重重,他们还没看清楚,就见到自己的同伴一声惨叫,或被踢飞出去,或被打趴在地,或呼喊嚎叫,或一动不动。
身边全是人影,但是就是见不到那个下手袭击的人,他就像透明的鬼魅,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你的身后,你的左右,你的头顶,你唯一能够感知他的方式就是被他击倒!
被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站着的人越来越少!
只是一分钟不到,十个人全部倒地,完全丧失行动能力,呻吟哀嚎一片。
也不能怪马哲出手狠毒,看刚才这些人的举动就知道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手中不知道沾满了多少鲜血,不说和马哲之间有着深仇大恨,就算让他们继续作恶,也是对善良的人的一种犯罪。
马哲蹲在伤势较轻的一人旁边,看着他的眼睛:“是谁派你们过来的?”
那人只是膝盖被马哲踢碎,也是凶悍不畏死之辈,虽然疼得全身发抖,却还是用恶毒的目光盯着马哲,面部扭曲的道:“有种杀了老子!老子早活腻了!死在老子手上的没有十个也有十一个!老子早赚够了!来呀!杀我呀!”马哲的传说比他真实所作所为还要恐怖,刚才他们对他所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自从第一次杀人以后,死亡就经常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因此面对马哲的问话他根本就不予理睬,一心求死。
马哲平静的看着他:“让你死了太便宜你了。”将他整个身子翻转过来,用手指关节轻点着他脖子下方的脊椎骨:“就让你好好活着,一辈子瘫痪在床上,吃喝拉撒不能自理。”
那人脸上终于露出了恐惧,刚要大叫,马哲手中微微用力,一拳击在他的脊椎上,咔嚓一声,已是打断了那人的脊椎骨。剧痛袭来,那人瞬间失去知觉。
马哲又走向第二个人,第二个人就算硬气,但是见到马哲手段如此残忍,想到以后的生活生不如死,还是没有勇气挑战马哲,乖乖的回答道:“是我们老板刘棕。”
马哲完全想不到竟然是这个人:“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那人答不出来却又怕马哲把他弄残,赶紧解释。
马哲知道这些马仔不可能清楚,只是随口一问,又问:“怎么联系他?”
“我手机有他兄弟关洪涛的电话,找到他就能找到刘棕。”
马哲点了点头,手掌一个个在那些人的脑袋上摸过,手中的长针刺入脑干,破坏其中的组织,于是这些人全都变成了白痴。他不希望自己的手中沾染太多的鲜血,就让他们躺在这里,等警察来了,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引爆了那辆留有自己血迹的车辆,马哲开着他们当中的一辆车子在冲天的火光中朝着市区的方向开去。
这车子他从初中就会开了,他的好朋友老爸是交警,九十年代的小县城嘛,管理混乱,交警扣了别人的车自己先开着,他和同学没少偷开,不过车技很烂,就只知道启动车子踩油门刹车握方向盘,什么半坡起步倒桩压饼限宽门通通不会,连喇叭车灯在哪里都不知道,不过这车又不是自己的,撞坏算球数。
马哲小心翼翼的开着车,一边拨通了关洪涛的电话。
“什么事!”关洪涛烦着呢,语气极其不爽。马哲用的是他的马仔的手机,关洪涛还以为又是他的马哲打来的电话。
“叫刘棕接电话。”
“什么?”关洪涛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听错了。
马哲平静的道:“你的手下被我干掉了。”
关洪涛脑子一片混乱,直接呆了两三秒才想明白怎么回事,心脏猛烈收缩了一下,后背一阵发凉,瞬间一个哆嗦,有些恭敬的道:“你,你等一下。”
连忙捂着话筒,对刘棕紧张的道:“蒙面佐罗打来了,用的是我们的人的电话。他说他把我们的人都干掉了!”
刘棕原本倚靠在老板椅上,两眼无神的对着窗外灯火通明的楼宇街道,听到马哲的名字瞬间像被毒蛇咬了一下,猛的一下转过来,身子前倾,趴在桌子上不敢相信的叫:“什么?!”
关洪涛心乱如麻,紧张的把电话递给来,又解释一遍:“他把我们派去的人都杀了。用他们的电话打来的,要找你。”
刘棕面色苍白,一下子站起来,又是震惊又是恐惧,望着那手机,如同望着一团火焰,半天鼓不起勇气,关洪涛害怕马哲在电话那头不耐烦,赶紧催促,刘棕只得慢慢的接过马哲的电话,用有些颤抖的嗓音道:“喂!
“为什么?”马哲不和他废话,这是他最想不通的,自己只和他见过一次面,还是自己救了他,听洪川辉说他还投资了钱找自己拍电影,只是为什么他要杀自己?
刘棕吞了吞口水,低声下气的道:“有人让我杀你。我只是听令行事。”
“是谁?”
“我不能说,我斗不过他,你也斗不过他。如果你愿意把这事放过去,愿意赔偿你,多少都愿意!哪怕一个亿,十个亿!而且保证这件事不会再次发生。”刘棕怕了,传说中蒙面佐罗睚眦必报果然是真的,一个小时前刚刚被追杀得像狗一样,一个小时后就展开了疯狂的报复,更可怕的是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幕后主使,毫无疑问,自己要面对的报复将会更恐怖!周成民靠不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底牌和蒙面佐罗斗!认输,祈求马哲放过自己是最后的一条路。
“是周成民。”马哲明白了,除了周成民还有谁能命令刘棕,却又想他死。至于刘棕的条件,他根本毫不考虑。
“是谁都不重要,你已经暴露了,天大地大你已经没有地方躲了。为什么不接受我的条件呢?”刘棕利诱不成,只能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