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给你保证。”林峥没有立刻答应盖尔，劝道：“无论如何，先把这人的身份查出来再说吧。”
盖尔咬牙：“刚才抓的三个人，肯定知道。”
林峥点头，和反恐队那边取得联系，来到审讯室，腹部中箭的人还在治疗，剩下两人被分别关在两个审讯室里。
林峥让夏菲陪着盖尔，自己走进房间，坐到桌子旁。
桌子对面的男人，三十出头，腿上绑着纱布，有血渗出，整个人耷拉着脑袋，没有林峥的意思。
“你叫约坦？”林峥问道。
那人抬头瞥了一眼，不说话，又把头重新低下去。
林峥也不在乎，继续说道：“三十一岁，二十岁进入摩萨德，受训一年，外勤十年，最开始主要做情报工作，后来开始参与暗杀等行动，我说的对吗？”
约坦仍旧不说话。
林峥淡淡道：“你不说话，我就继续说了，五年前，你在B国刺杀一位高官失败，差点暴露身份，三年前，你护送的重要证人被杀，两年前……”
“那不是我的错！”约坦突然吼道。
林峥专找挑约坦失败的任务说，终于挑起了对方的怒火，见对方终于忍不住开口，冷笑道：“是吗，也许不是你的错，可惜这一次你又失败了，这一次，你还是没有错？”
约坦怒目而视，林峥全当没看见，笑道：“你是不是想说，布置好的狙击手没有按计划行事？”
注意到约坦脸色微变，林峥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笑道：“你们被卖了都不知道，你们只是诱饵。”
“不相信吗？”林峥笑道：“你们受伤后，狙击手又进行了一次刺杀，然后趁反恐部队围捕你们的时候，悄悄逃走，告诉我，这是你们事先制定好的计划吗，如果是，我很佩服你们三个人的牺牲。”
“你胡说。”约坦怒道。
“是吗。”
林峥笑了笑，从身上拿出几张照面丢了过去，几张照面中，分别是架好的狙击枪，爆炸的车子，和角落里的烟灰。
不用他解释，看了几张照片，约坦就能猜到过程。
“我知道你们都受过刑讯训练，逼你们开口是件麻烦事，但有时候，麻烦的事情总是避免不了，我先去和你的同伴谈一谈，你趁这段时间好好想一想，把你们当作诱饵的同伴，值不值得你去承受接下来的事情。”
林峥站起身，外面两个人推着一个罐子进来，出门前，他对约坦说道：“这里面是氮气，少量吸入不会致命，但会有让你有溺水的感觉，如果吸入的量太大，它会慢慢毒死你，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
离开房间，林峥又去隔壁转了一圈，如法炮制。
威胁了两个人，林峥来到走廊，夏菲的犹豫了一下，问道：“真要毒死他们？”
“不会，快死的时候我会叫停。”林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转向盖尔：“多谢你提供的情报，你觉得这招会有用吗？”
约坦的履历，就是盖尔提供，以他对这三人的了解，约坦是最容易开口的。
盖尔沉声道：“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要问出来。”
林峥点点头，看到出，奥默特对盖尔来说，确实很特殊的存在，有多少人是在被追杀的时候，还能够信任的？
“会问出来的。”林峥询问道：“风格这么明显的人，你难道想不到是谁？”
盖尔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半小时后，林峥重新进入审讯室，见他进来，约坦脸色阴沉。
林峥没有啰嗦，将连接在罐子上的氧气罩拿在手里，走到约坦旁边：“想好了吗，我想知道，那名狙击手是谁？”
约坦阴着脸抬起头，冷哼一声。
林峥没有说话，直接揪住他的头发，把氧气罩按在他的口鼻上方，拧开罐子的阀门。
十秒后，阀门关闭，林峥走过去摘掉氧气罩、
约坦眼神迷离，晃着脑袋，想要向外咳嗽，却无法发力，整个人难受至极。
“感觉怎么样？”林峥问道，需要狠的时候，他从不心慈手软。
约坦晃着脑袋，看上去仍然没有开口的意思，林峥再次把氧气罩扣上。
一来二去，约坦整个人都陷入了嫉妒痛苦的状态，林峥突然拉着他衣领，向上一提，在他耳边吼道：“告诉我，狙击手是谁！”
约坦浑身一抖，张了张嘴，片刻后，又闭上了。
这时外面的门被打开，盖尔冲了进来，直奔约坦，右手直接抓在他被弩箭射中的位置，咬牙道：“告诉我，狙击手是谁？”
看到盖尔，约坦身体又微微一抖，接着痛叫起来。
林峥过去把盖尔拉开，此时她手上已经沾满了血，外面的夏菲揉着肩膀，有些恼火，是她没拦住。
林峥没有说什么，把她拉了出去，沉声道：“如果你不能保持冷静，我会把你先控制起来。”
“你……”盖尔咬牙。
林峥不为所动：“你怎么选？”
盖尔深吸一口气，承诺道：“我会冷静。”
林峥点点头：“我给你五分钟，别弄死了。”
盖尔没想到林峥会让她再进审讯室，愣了几秒，点点头，认真道：“谢谢。”
审讯室关上，林峥看着夏菲：“没事吧？”
“没事。”夏菲哼了一声，前有苏沁，后有盖尔，她心里的好胜心完全被激发了。
林峥见她没事，继续看着审讯室。
盖尔进去之后，没有再动手，而是坐在约坦对面，和他聊了五分钟，将这次清扫行动的内幕完全揭开。
五分钟后，她从审讯室走出，沉声道：“狙击手叫摩西，不过我听说过他的代号“假面”，我之前没有见过他，我们内部有一些人，不会经常露面，只有在执行特殊人物的时候，才会联系他们，摩西就是其中之一，除了摩萨德权限最高的几个人，没人知道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风，约坦他们也是第一次跟摩西合作，如果不是为了杀我和奥默特，不会派他过来。”
“还有别的消息吗？”林峥问道。
“只有他入境时候的假名，里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