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后,朝霞晚于晨露,因身体原因,先派人将黄盖安置在离乌林大营不远的地方之后,化作曹仁手下普通士卒的孙策便来到了曹操提前到达的这一处。
“你们全部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要进来!”
“是!末将遵命!”
曹操知道其达到之后,便支开了随性的所有将士,只留下郭嘉在身旁。
“参见主公!”曹仁到达先向曹操拜礼。
“伯父!”而随之孙策在其后也至。
曹操先示意曹仁起身之后,便将目光看向了他身后的孙策,看到他的第一眼,曹操不得不感叹,许都还真是个养人的地方,只是短短数月,孙策孔武有力的身板就夹杂着些许的眉清目秀。
便道:“贤侄儿,在许都过的可还好?是否责怪伯父将你在那里困了数月?”
“伯父言重了,许都如此繁华,侄儿过得甚好,只是心中愧疚没有对伯父起到什么帮助,有时候寝食难安?”孙策闻言,如是答道。
自然说的也是真话,除了有些想念江东之外,还获得了佳人的芳心,如何会过得不好?
“寝食难安?贤侄儿还会有如此忧虑?”曹操再次道。
不知为何,一想到承诺清河之事,孙策对曹操十分的彬彬有礼,毫无当年在江东傲气冲天的架子,便回道:“一直不知伯父和江东现在怎样了?所以有些食不下咽,也没什么,只是贤侄儿身为江东之主,年才二十有余,铮铮铁骨,却不能挥剑于沙场,甚是自责,望伯父此次能让侄儿做些什么,以解心中之愧!”
“哦?”曹操闻言,不免看向郭嘉,实在是对现在孙策的表现有些难以置信,这和刚开始在皖城的态度可以说是直接转了一百八十多度。
不过,不知为何,虽然有些惊讶,但却看不出这孙策会装的,而是真心,就是连郭嘉都暗暗的点了点头,便道:“贤侄儿当真是如此想的?”
“伯父!当真!”孙策再次拜礼向曹操。
见状,孙策的表现和神情的确是给人一种不容怀疑之感,便道:“既然如此,伯父这里还真有需要你帮助的!”
“伯父请讲,只要侄儿能够办到的,定当竭力!”孙策回道。
“我需要你在今天回到江东!但是只能与仲谋、公瑾相见,切不可让其他人看到!”曹操道。
昨日深夜,在大营之中得到周瑜的消息,让本来还有所怀疑和犹豫的曹操不得不下这个决定,首先那边的确是缺人,即使周瑜将一切事情告诉太史慈,太史慈也不一定会相信,而现在,有活生生的人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就容不得几人不信。
再者,孙策迟早都会回到江东,毕竟约定在那里,这也是迟早的事情,而他在江东的突然出现,如果没有那种意外,效果定会是事半功倍。
“今日便回江东?”孙策颇感意外,云里雾里的从昨日清晨出发,一路上奔波,未曾停歇,现在又要出发回江东而去,虽说内心对于回江东是喜悦的,但还是感觉如此的不明不白。
曹操点头,道:“对,江的对岸,便是公瑾与刘备的联合大营,奉孝夜观天象,过不了两日便与有可能会开战,你当该早回去以定大营乾坤!”
的确,这乱世天下,不只是诸葛亮通晓天文,能人善才辈出,郭嘉本就有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不世之才。
这几天天气晴朗,每到子时,便都会查看天上繁星动向,推算着也就是三日之内,东风自来,大军便要出动。
“好,我听伯父便是,只是我回到大营之后,又该怎么做?”孙策问道。
曹操闻言,说道:“贤侄儿放心,这些都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我会将一切你要做的,你该做的,待会知会公瑾,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要从哪里过到对岸中去,要在那里落脚!也好安排公瑾、仲谋与你碰面!”
“我懂伯父的意思,这片山林临近江水,虽地形蜿蜒复杂,但好在年少时路过过此处,在离这里不足五里的东南方向,那一段有不少山洞,立在江水中,一般无人经过那里,甚是隐蔽,到达对岸,有一处是我与公瑾曾近落过脚的地方,伯父在信中一提,他自然会知晓,我先到达之后,自会在那里相待!”孙策答道。
“好,那这次就有劳贤侄儿了,大功已成,我与你们二人在许都定下的盟约,也都算数,胜利之时,定与你们江东百姓同庆!”见孙策早已想的如此详细,曹操如此答道。
但话刚落音,孙策却一时没有任何回应,反而抬起头看了看,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一样。
曹操见状,不知孙策为何如此,还是心中的确有其他想法,便问道:“贤侄儿,你这如何?难道是不相信伯父,有什么顾虑吗?”
“没有,没有,伯父无需多想,侄儿只是有一事向提前向伯父相求!”孙策闻言,倒是吓了一跳,因为到了这个地步,哪里会有什么不相信的。
“哦?贤侄儿有事相求,尽管说来,伯父一定尽量满足!”这样的回答倒是让曹操有些奇怪。
然而现在曹操只是奇怪,下面听了这孙策相求之事,就惊讶的一言不发了,只听孙策道:“侄儿别无他求,只求事成之后,伯父能允许您的女儿清河郡主嫁于我!”
纳尼?这对曹操的确是相当的意外,这与清河有什么关系?难道在许都?曹操不敢再往下想,因为那可是自己唯一的女儿。
见曹操一时不语,孙策连忙再次行礼道:“我在许都这些日子,多亏了郡主照顾,我们早已情投意合,在离开许都之时,也早已许之承诺,还请伯父成全!”
这些日子?曹操闻言,将目光看向了一直未曾说话的曹仁,只见曹仁点了下头,像是自己做错些什么一样,便不敢再看曹操。
自然,曹操见这样子,心中笃定,看来这孙策说的不假,一声叹息道:“哎!贤侄儿啊贤侄儿!伯父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这才几个月,就被你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