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人手找够了没有?”片刻之后,从桥府出来,桥玄出现在了皖城城中的一处小巷中,与一身穿浅蓝布衣的人交谈道。
这人其实是皖城绿叶山林中的人,说白了,就是桥玄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花大价钱,从外面找的江湖人士。
这些人只要是给钱,就什么样的活都接,而且从来不怕得罪人,只要他们每次得手之后,便会消失一段时间,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让被害的人最后来那个仇家都找不着。
这次桥玄出的价格很高,几乎是他们这一行的两倍,但在事情没有成功之前,依然是百倍担心,又同信号,将这领头的找来。
这人听闻,便回道:“桥家主这次的这么大的手笔,人手肯定招够了,不过家主最好可要最好将他们俩灌得不省人事,不然这也算是堂堂的小霸王,别一时难办,打草惊蛇啊!”
“你放心,这绝不是问题,如果死了弟兄,一个弟兄我再加钱,只要能无声无息的将这两人除掉!”
“好!那前面的事情就有劳桥家主了!我拿钱办事,自当全力以赴!”
桥玄又听了这人这样的承诺,这才彻底的安心下来,再次匆匆离去。
而当桥玄走后,这人片刻之后,又出现在了另一个小巷里。
“就这么多?是这样的安排?”此时,在他的面前又出现在了一个陌生人,而这人全身黑衣,即使是白天,面容依然被蒙的干净,任谁也认不出来,只听他对刚才这人问道。
想必又出现的黑衣人人身份绝不一般,问话一出,这人不敢怠慢,一改方才在桥玄面前的态度,恭顺的赶紧回道:“回大人,就这么多,小的已经全部将桥家主说的告诉大人了!”
“好,继续如此,依计行事,再有什么事情即使告诉我,这是给你的!”黑衣人听了点了点头,将一包金属之物直接丢给了这人。
手中摸着这包东西,这人喜出望外,忙低头道:“谢谢大人,有什么吩咐,小的一定招办!”
然而,当他再次抬起头来,却发现刚刚的黑衣人早已从他眼前消失,有的只有小巷中安静的空气。
接近傍晚,襄阳城内,此时刺史府中,只有曹操一人在大厅中思索,而同时在蔡府却发生了一场说大不大、说小的不小的冲突。
就是这蔡瑁忽然之间不知发什么难,拿着长戟非要出府,要去面见曹操,然而如果是在正常的情况下,士卒们有着杨阜的命令,可以让他出去。
但是现在他是拿着长戟,而且看着还神志不清的样子,就这样出去难免会伤到无辜,当然会把他拦住。
但他却越来越发疯似的攻击护卫,只是他还有些利用价值,暂时还不能让他死,士兵们只能将他团团围住,去刺史府禀报曹操。
“有这事?待我去会一会他!”正在脑中捋清思路的曹操,此时听到士兵报来的消息,便道。
如果不是自己,现在那蔡家当该还会是这襄阳之主,如此大的家族,曹操还真想见识见识蔡家的一家之主。
片刻之后,曹操与典韦便一同出现在了蔡府门外。
“丞相!这蔡家主现在还正发疯着呢!”
“无妨,有典韦跟着就行了!”
曹操二人到达门前,直接径直的向院中走去,让一直包围在这里的士卒有些担心,不过曹操见状,摆了摆手示意众人不用担心。
典韦一个人对上五个普通兵都不在话下,何况现在也就只有蔡瑁一个人而已,就是曹操自己也有信心将他搞定。
“放我出去!我要见丞相!我要见丞相!”还未进入内院,曹操光是在走廊里就已经听到了喧闹的声音。
“参见丞相!”
“起来,都不用多礼!”
而这时,负责府中兵力的副将见了曹操真的来了,赶紧拜见道。
“你是丞相,你是曹丞相?”而这时,正发疯似得蔡瑁见了曹操,出乎现场所有人的意料,立刻安静了下来,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曹操仔细打量着蔡瑁,道:“我就是,不过你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听说曹丞相来了,我蔡家再怎么落魄也是曾经的襄阳第一世家,理所应当的为丞相尽些地主之仪,这天色也有些晚了不如,不如让在下备些酒菜,为丞相和这位将军接风洗尘!”听了曹操之问,蔡瑁回道,这样的神情再正常不过,让人根本看不出来刚才的样子。
可是,曹操听了蔡瑁的解释,却皱了皱眉头,很明显,蔡瑁刚才那种样子,只是为了给大家看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喧闹了这么久,只不过是想将自己引过来而已。
至于引到府中来干嘛,当然不是想简单的备些酒菜款待自己,肯定是有着更深的用意。
不过,曹操还真想问,蔡瑁这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因为这目的也未免表现的太明显了吧。
但曹操左右看看,没见这蔡瑁背后的人蔡夫人,又觉得蹊跷,便道:“酒菜?好!反正路途遥远,我也该歇息片刻,那就有劳蔡家主了!只是蔡府不是一个人说的算吧?”
蔡夫人,曹操来之前,无论是从暗影卫的口中,还是杨阜的汇报之中,都听说过,蔡瑁只是表面上的蔡家家主,真正在后面掌舵、出谋划策的还是蔡夫人,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还有这样的女中佼佼者,曹操还真想一见。
“这,,实不相瞒,我那姐姐现在在府中,但这几天变故太多,未曾出门,没有梳妆,待小人去禀报一声,姐姐自当会出来。”很明显,听了曹操的问话,蔡瑁犹豫了一下,总是感觉曹操看出了什么,但既然曹操问了,也不敢怠慢,便回道。
而他们想做什么,曹操还真没看出来,只是觉得蔡瑁这出戏,也肯定是蔡夫人策划的,既然他们如此处心积虑想面见自己,那现在也就只是做个顺手推舟而已。
“父亲,对于蔡家,女儿只能做这么多了,如果今夜不曾成功,到了泉下,千万不要怪罪女儿就好!”而这时,在一处房间内,蔡夫人早已换了一身装扮,在梳妆台前,边擦些胭粉,边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