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丞相府中还是一片安静的时刻,曹操感受着怀中温热的身体散发的独特香气,有些眷恋的睁开眼。
只睡了几个时辰,昨晚折腾的太久,看着因为劳累而还在熟睡的可人儿,曹操忍不住又上前亲了一口。
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昨夜的缠绵,一次次的冲击,让曹操还真有了些这种感受。
可是天要亮了,属于自己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无论如何,都要丢掉这份眷恋,离开这片诱人的体香。
可即使曹操再小心翼翼将抽身的动作幅度降低到最小,但依然还是对貂蝉有些惊扰。
“夫君,这次能不能带着蝉儿?蝉儿不想离开夫君?”
只听她抑制着身体上的倦意,缓缓的睁开眼眸,小手拉着曹操的衣角也稍微用了些力,细声的对其问道。
这细微的动作,还有那有些不舍的眼神,瞬间暖化了曹操的心,让曹操彻底沦陷,不知该如何作答。
家,国,天下,没有家,要国何用?要天下何用?
天下,国,家,天下不安定,国土不完整,又哪来的个人的家?
这三者的关系,在曹操的意识中,早已来紧密的联系在一起,让他无论身在哪者之中,都依然时时的心系另外两者。
而自己的家再温暖,曹操都不得不在有时残忍的割裂到那份温暖,而投降兵戈烽火之中。
况且,曹操的使命不可能让自身长期都生活在这种安全之中,自己所到之处都是危险重重,稍不注意,自己身边的人就会成为敌人用来威胁自己的武器。
即使曹操有那个能力再次将他们救出来,也不愿意让她们感知那份危险,所以针对貂蝉的期待,曹操只能拒绝。
只见他又再次俯身吻了貂蝉的红唇,轻声回道:“荆州形势复杂,敌人诡计多端,有太多危险,蝉儿等我半月,夫君他日定当凯旋而归!”
说完,只见貂蝉并没有回应,睁大着眼睛近距离的盯着曹操,突然双手直接勾住曹操脖子道:“知道夫君担心蝉儿的安危,蝉儿不去添乱,可是现在天还微亮,夫君就在蝉儿身上多留下些痕迹吧!”
话刚落音,那双玉手稍微一用力,下方的樱唇便再次主动的向曹操吻来。
而曹操早就被她刚刚的最后一句,撩拨的起了反应,烈唇相对,下一刻,两人近乎又是疯狂的,这一动静又是直接响彻到破晓。
曹操再次从貂蝉身上起来,这时候见她脸上因为刚才的运动缓缓流出的汗珠流过已经闭上眼睛的眼眸,轻轻的用吻拭去,看着外面天色已亮,不禁故意嗔怒了一句‘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便替她盖好被褥而去。
在丞相府中,与众人都打过招呼,这时曹仁、许褚、典韦、夏侯渊、夏侯淳等将也早已在府前等候,便上马一同向大营中奔去。
片刻之后,清点完兵马,二十万大军便准备出发。
当然丞相出兵,还是从许都,又免不了紧敲密锣,皇帝与百官一同相送,对城中商铺与行人产生不少的影响。
曹操虽然相当厌恶这样形式主义,但身在其位,有些东西身不由己,也没法开口拒绝,毕竟这可是以皇帝为首的君臣大礼。
金色曹字升半空,黑色旗帜迎冬风,众将回视这繁华的许都城,不知这次出行又要多长时间能回来。
江夏,刘备和张飞一路狂奔终于到达了城池内,只不过和去的时候不一样,回来的时候只有二人。
“卧龙先生,这次玄德如此狼狈,让先生失望了!”
回到城池中,刘备自然第一件事就是去了诸葛亮的住处,本来这么好的局面,现在是如此结果,无奈之下,只得从头议事。
诸葛亮闻言,脸色并没有感觉到愁容,只是稍微动了下手中的羽扇,悠悠的说道:“皇叔此去凶险,是亮想的不够周到,没想到这曹孟德的爪牙已经发展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在荆州的机会恐怕已经不多了,当下士元(庞统)得到消息之后,已经去了益州,细细筹谋,以做好退路才好!”
诸葛亮的话已经说的相当明白,刘备也已经听了真切,想在荆州有立足之地,按照现在的局势,已经变得难上加难。
然而,从徐州逃到荆州也已有一年半载,纵使想到了这种局面,刘备还是觉得深有不甘,叹道:“荆州这么好的地方,备竟然无力争得一席之地,看来不是时运不济,而是命运使然啊!”
“皇叔当下不必如此沮丧,士元去益州谋事并不是说我们对荆州已经彻底的没有希望,只是把发展重心转移到曹孟德伸不到手的地方,以保存实力而已,现在荆州表面上是被曹孟德掌控,但是只要我们找到再次让荆州大乱的机会,拿下与益州想通的南郡、江凌两座城池,也不愁没有再次逐鹿中原的机会。”诸葛亮听得刘备一声叹,安慰道。
而刘备闻此言,却摇了摇头,道:“先生有所不知,这次在襄阳发生的事情到现在我都不知到底是何原因,当日我在曹操那里也待过一段时日,深深的知道他治军治民的手段,这次出来刺杀我等的人,更是不知道他是如何训练出的,这让备看到了与他的差距实在是越来越远,只怕丢了荆州,难以完成大业啊!”
这个世界上,令人赶到最恐惧的有时还不是死亡,而是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这次刘备短暂的两日襄阳之行,第一次感觉到了这种恐怖,即使诸葛亮说的句句在理,也难掩此刻刘备自己心中的沮丧。
“事情都是人做出来的,曹操能做的事情,不是别人也做不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机会总会有的!”诸葛亮继续道。
诸葛亮说的对,在如此的大争之世,任何有些实力和野心的人想要崛起,机会还是会有的,而当下说话间,门外急匆匆赶来的江夏太守黄祖带来的消息就足以给了刘备又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