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楼第十九层,一天中的白日光景很快便是过去。
楚子川站在房间中的阳台之前,夜风轻抚而来,吹过额前散落而下的发,此刻的他正想着白日里的事情。
从朝殿出来之后,楚子川已经和羽灵之说了,让她这几天帮自己好生照顾一下小奴。
至于自己要去做什么,楚子川倒是没有和羽灵之说。
不仅是羽灵之,任何人,楚子川都没有说!
这件事,他只想自己一个人去!
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三个人!
楚子川瞥了眼瘫在自己房间,那两个死猪一样的结丹修士!
“母夜叉…等着我!”
楚子川望着这羽皇宫,夜风滋大,风呼啸而过,刮在耳边如同冷刀,一抹剑光,自月色璀璨而下。
刹那便是落在了楚子川的身旁。
“小子,可是准备好了。”
酒疯子的身影,出现在楚子川身边。
“准备好了!”
楚子川重重的点了点头,凝目看着酒疯子。
酒疯子,依旧是那副醉态模样,仿佛对于他而言,这辈子就没有‘清醒’这个词。
“老夫可提醒你,入了那破林,你的生死,老夫可管不着。”
“晚辈知晓。”
楚子川拱手一行礼,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如此正经!
酒疯子,看着楚子川这幅模样,倒也是摆手一笑。
“男儿立生天地,总得去疯一把,别紧张,尽力便可。”
“多谢前辈宽慰。”
楚子川点了点头,不过这话刚说完…
“大不了就是死了,没什么的。”
一愣…妈的,你怎么不去死!说的倒是轻巧!
楚子川满头黑线。
可也就在这时,酒疯子却是突然一指点落在楚子川额间。
楚子川整个人都是猛然一怔…
他能够感觉到,有着一股庞大的信息正在涌入自己的脑海之中,这些信息…若是汇聚起来,更像是一部功法!
盏茶时间,酒疯子的手,慢慢收了回来。
“呼~”
吹了吹自己的手指,酒疯子这一手,当真是装的好逼。
楚子川眼中带着惊愕的看着酒疯子,他不知道先前进入脑海中的那些是什么,他只是能感觉到。
这些内容,进入自己脑海之中后,接着却是沉浸了下去,不管自己如何寻找都是找不到。
“若是你能活到明日破晓,这功法自然会显于你脑海之中。”
酒疯子咧嘴一笑,仰头对着手中酒葫芦喝了一口,接着便是一挥手,顿时手中的酒葫芦被抛了出去,化作一三丈大小的大葫芦。
“走吧!”
酒疯子一个翻身,直接跳到了葫芦的前半段。
“对酒应当歌,人生复几何…”
酒疯子扯开嗓子吼着,楚子川却是走进屋中,一招手,手中纳戒中便是出现一抹白光,将这两条死鱼给装进了纳戒之中。
接着一个跃身,直接跳到了葫芦后端。
我擦…!
楚子川刚站上去,突然感觉这葫芦滑的不行,左摆右摆,直到楚子川扎着马步才能稳定下来。
酒疯子,看着楚子川这幅模样,指着楚子川便是哈哈大笑。
笑…笑你大爷!
楚子川瞪了眼酒疯子,随后慢慢站起身,心中呼了口气,妈的,终于稳定了下来。
不过接着往下方一望,足足十九层楼高,说实话…楚子川心里头还是虚的。
哪怕是活了两世,楚子川也没玩过御物飞行!
“走了!”
酒疯子环抱着双手,一身白色烂袍子在夜风中轻扬。
楚子川站在葫芦后端,深深看了眼小奴房间所在的阳台,拳头一握。
“出发!”
刹那之间,酒葫芦化作一道流光,瞬间便是冲上九天云霄,化作一道星点消散在远方。
待到楚子川离去之后,不过十来息的时间。
小奴所在房间的阳台,小奴慢慢走了出来,眼中带着温柔的笑,用手撑着下巴,伏在阳台栏杆之上,痴痴看着楚子川的房间阳台之地,喃喃自语。
“公子~现在在干什么呢?”
而之后的盏茶时间,应天楼之下,却是有着一群人出现。
最前面之人,一身紫罗裙,头戴金钗,一看便是身份尊贵。
脸上略施淡妆,看上去虽说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一等一的标致美人。
不过此刻…这位美人,却是极为生气。
“公主,我们回去吧,这让陛下知道您大半夜闯应天楼…”
一旁的丫头,晓茹不断的劝着,而在身后,还有大批的宫女跟着,皆是一个个慌的不行。
公主大半夜不睡觉,竟是怒气冲冲的闯到待客的应天楼,若是传了出去,皇家的脸面往哪里搁,陛下定然会震怒!
这做公主的自然不怕,哭的可是他们这些跟班的,少不得一顿板子。
“本宫不管,这死二百五,入了皇宫竟敢不来找本宫,看本宫不揪了他的耳朵!”
羽仙儿站在应天楼大门口,那几个看门的神羽卫,看到是公主皆是一怔,随后单膝跪地迎接。
“公主,是您自己说和楚公子恩断义绝的…”
晓茹在一旁低声说道。
羽仙儿顿时一语塞,用手指了指晓茹,却是不知道怎么说,随后一叉腰。
“本宫不管…二百五,你给我出来!”
说着便是在应天楼中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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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林,夜色倾洒,飞鸟掠过月下,不时有着走兽吼声响起。
一处隐秘的山谷,山谷四面皆是环山。
而在这山谷北面靠着崖壁之地,有着一清水池子,池子方圆三十丈,背靠三面崖壁,崖壁之上挂着三条百来丈高的瀑布,瀑布之水从崖壁飞流而下,落在这池中。
池,清澈,可若是仔细看去…
在这池中,竟是布满了各种毒虫,七步蛇,三勾蝎,百足蜈蚣…
数量之多,密密麻麻,看之让人心中不禁一颤。
而从这三面崖壁之中,则是有着五根手腕粗壮的锁链从山体而出。
左侧两根,绑住了人的双脚,右侧两根,绑住了人的双手,身后那根,则是绑住了人的脖颈。
一人,被这五根锁链,生生悬空在这池子三丈之上。
月色倾洒,落在这人侧脸之上,侧脸英美,却是煞白,没有丝毫血色。
身上更是布满了伤痕,血,凝结成珠,从那散落的长发发尖,滴滴而落。
每一滴落入池中,都会引动那池中毒物的兴奋。
这被悬挂之人,便是…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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