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孤城!”
杨云霄对云孤城的杀机,已经攀升到一个极致,在他眼中,几十万军士的生命,天衍帝国的疆土,算得了什么?
眼前南域将被侵占,他第一时间不是想的如何解除危难,而依然是尔虞我诈。
要不是他,黑邪祈也不会抓住这个机会。
“给我杀了张沧浪,谁不动手,谁就是违抗军命,立即斩死!”见众军无动于衷,云孤城愤怒的咆哮道。
但依然无人动!
每个人都清楚,此刻要不是张沧浪和杨云霄堵住埋骨天涯入口,这些黑城军士定然会长驱直入,南域必然沦陷,甚至,云孤城身后的几十万军士都会丧命。
“好,既然你们不杀他,那么我亲自杀他好了!”
云孤城拔出身上长剑,朝着张沧浪直接杀来。
“给我滚!”
杨云霄怒吼一声,手中之剑,倾荡而出,极光剑术,倾荡之剑!
“小小固元境武者,也想抵御我这一剑,我看你是找死!”云孤城眼眸微微一颤,对杨云霄十分不屑,随即,剑依然是稳稳的斩了下去。
“杀!”
原本杨云霄对云孤城内心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这一次他又冲着张沧浪动手,杨云霄已经忍无可忍,龙帝神体加上极光剑术直接朝着云孤城扫去。
“轰!”
两人的剑,在对碰的时候,迸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
“什么!”
紧接着,众人的神情猛的一颤,但见杨云霄依然立在人山之上,而云孤城竟然被杨云霄一剑斩退。
倒在地上的云孤城根本不敢相信这个结局,杨云霄一个固元境的人对他轻轻的挥出一剑,他都接不住!
“你怎么会这么强悍?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云孤城不解的问道,毕竟像杨云霄如此强悍的人,他根本没有听过,而且,现在他的手臂都是剧痛难忍,整天手臂就像是要断了一样,这少年实在是太强大。
“我叫什么名字,你没有权力知道,我告诉你,如果你还不命令云武军士动手抗敌的话,那么我先杀了你!”
张沧浪杀他,那是大将残杀,有诸多顾虑,但杨云霄不是军中之人,杀他,毫无顾虑。
但,此刻,就算是云孤城想要动用云武军团抵抗黑城军团都没用了。
黑城帝国的军士行军太快,就在刚才几人分心的时候,已经有大批的军士跨上埋骨天涯,直接开始上演屠杀,面对如此危境,让云武军团的军士根本没有半点布置抵抗的时间,只能够逃跑,而仓皇的逃跑,如何能够逃得过对方铁骑的追杀,顷刻间,被杀之人无数。
甚至在那么一刻,众人都以为,所有军士要全军覆灭。
然而,就在黑城帝国军士以势如破竹之势进攻的时候,埋骨天涯之下,黑轿之中,一道无比冷漠的声音再度传出,就听到黑邪祈的声音在整个天地间回荡。
“住手!”
话音刚刚落下,屠杀戛然而止,原本不断刺向的兵戈碰撞声音,在黑邪祈的声音落罢后,全部消失,空间中静的吓人。
只要黑邪祈一句话,根本没有人再动,就算对方把自己杀死,也不会动,黑邪祈的命令,他们半点都不敢违抗。
此刻,黑轿缓缓打开,有一道身影缓缓从黑轿中跨了出来,这道身影很是年轻,身形修长,有些消瘦,但那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透着一股无比的锋利,那眼神看一眼就有一种臣服的感觉,这就是王者气息,军中战神的气息。
身影站住,口中缓缓吐出几个字,依旧是冷漠无比,就像没有任何感情一样。
“军中之魂!”
唇角并没有太大的动静,但声音响亮无比,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膜之中。
“黑邪祈!”
众人看着这身影,缓缓的开口道,军中战神,黑城帝国太子,黑邪祈。
“军中之魂,张沧浪,张将军,镇守天衍四十年有余,无人敢入天衍半步,无人敢踏入半步,周遭帝国,人人闻之丧胆,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寻常。”
黑邪祈说话的时候,对着天衍和黑城帝国死去的军士微微颔首,以示敬意,同时也是在表达对张沧浪,四十年如一日,镇守天衍的最高尊敬。
“败军之将,受之有愧,可能从今日之后,天衍帝国再也没有军中之魂张沧浪。”
张沧浪声音中带着一抹悲凉,他的天衍军团全部倾覆,如今黑城帝国已经攻到南域埋骨天涯之上,这些,他还有何面目活着?
那四十年积累的英名,也在这一次战争中全部轰然倒塌。
历史就是这样,无论曾经做下过多少丰功伟绩,立下过多少赫赫战功,曾经多么受人器重,曾经名声多么显赫,曾经地位多么高崇,但,只要犯过一次不该犯的错,必然会被打入到万劫不复之中,用英明万世留名难,用臭名遗臭万年易。
历史上那些恶人何尝不是这样?
大半生的好人只因为一件错事,就成为千古恶人。
张沧浪仿佛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他的名字可能会永远记在天衍帝国的历史上,一个导致南域失守的败军之将。
此刻,他在笑,笑自己的可怜。
“张将军,不是你败了,而是时不与将军。”黑邪祈摇摇头,张沧浪虽然一身武艺,英武传魂,但终究只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而已,一个棋子,可以随意赴死的棋子。
黑邪祈接着说道,“天衍太乱,若是将军愿意来我们黑城帝国,我黑邪祈必然弃履相迎,让将军统领我黑城数百万军士,甚至我可以把我的位子让给将军,黑城帝国的军士全部听从将军调遣。”
黑邪祈说的很时诚恳,虽然归为太子,却是一点傲气也没有,甚至会和曹操一样,弃履相迎能士加入到黑城帝国,这样的人,未来的前途无限。
“谢太子好意,我张沧浪生在天衍,注定和太子不是一路人,若是我生在黑城帝国,定然辅助太子,但我们终究是敌人。”张沧浪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