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美人中,无疑是蒋碧菡的名气最大,她在湖广的时候,已经是名声在外了,湖广仪制院的名气,一向在全大明的仪制院来说,向来是最高的。
也许仪制寺看重的就是她这一点,这才破例让蒋碧菡上了年夜的宫宴,没想到上去之后反响不错,因此蒋碧菡渐渐有了自己的地位。
只不过,她在仪制寺的时间不久,竟争又这么激励,她也只有过分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的地盘,看到这两个小妖精,一个比一个俏,一个比一个妖,蒋碧菡就知道,两人在暗自较上劲了。
这种事情,蒋碧菡不想参与进去。
引起两个丫头明争暗斗的,是仪制院最近有几场重要的官宴,这几场官宴的司仪就成了很多人暗斗的焦点。
敏玲也想去,当她看到夏琴瑶也在的时候,她就嘀咕了一句,早知道这个狐狸精也要去的话,自己就不来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不去还是不行的。
要是过分装清高,仪制寺卿一怒之下将她踢到冷板凳上,那就完了。
因此,三人跟着仪制寺卿,一起到了京城颇具奢华的九州客栈。
包厢里,蒋碧菡见到了这两位戏曲界的名人,那位戏园老板是个近六十岁的老头,而大班头只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大家在包厢里见面,仪制寺卿给大家做了介绍。
然后又指着身边的三位美女道:“碧菡,敏玲,琴瑶。”
老板看到三位大美女,眼放奇光。
但是最后,他还是笑盈盈地看着蒋碧菡:“碧菡小姐,你的大名我可是仰慕已久,今天才得一见,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哈哈……”
老板大笑起来,笑得那么粗鲁,蒋碧菡暗自皱皱眉头,只好谦虚了一番。
“哪里哪里,这都是仪制寺卿的关怀和抬举,不是碧菡自己的功劳。”
仪制寺卿就道:“哎,不要这么说,碧菡还是不错的,从湖广一路走来,深受大家欣赏。”
几个人都说,仪制寺卿说得好,说得好。
琴瑶和敏玲却在心里微有些不服,但是又不敢表露出来。
戏园老板似乎对蒋碧菡情有独钟,他与蒋碧菡寒暄过后,就拉着她道:“今天你就坐这里,你们仪制寺卿不会有意见的,哈哈……”
仪制寺卿看到老友似乎对蒋碧菡有意,于是道:“碧菡,你就坐那里!”
于是,蒋碧菡就坐在戏园老板和仪制寺卿之间。
敏玲坐在仪制寺卿与大班头之间,而琴瑶嘟着嘴道:“那我坐哪?”
仪制寺卿说,你自己挑吧。
夏琴瑶当然最想坐仪制寺卿和戏园老板中间那个位置了,可是蒋碧菡已经坐了,她心里有些不爽,凭什么让这个老女人坐了?我哪点比她差?
她故意挺了一下身子,蒋碧菡惊异地发现,她居然没有穿肚兜,看到这里,蒋碧菡觉得有些恶心。
只是出来应酬一番,又不是花姐陪酒,用得着这么拼命?
仪制寺毕竟不是那些小地方,也不像戏曲界那以混乱,顶多只是陪陪酒,不会有太大的乱子。
因此,蒋碧菡这才敢一起出来应酬。
仪制寺卿笑看着夏琴瑶,道:“没错,你就坐大班头那里,好好陪着大班头,要是今天晚上大班头没有喝好,你就有罪了。”
其实,在仪制寺卿的心里,当然还是喜欢这种成熟,稳重的姑娘,夏琴瑶虽然妖艳,但过于展示自己,他这种上了年纪的人,自然不怎么喜欢这种女子。
要不是大班头过来,他今天就不会叫夏琴瑶出来了。
六人落座,戏园老板似乎很喜欢蒋碧菡这种成熟的味道,一个劲地跟她攀谈,说这说那的。
仪制寺卿道:“你可不许挖墙脚,碧菡司仪现在可是我那的名角。”
戏园老板道:“我哪敢挖你墙脚,就算是敢,碧菡小姐未必也肯,仪制寺金牌司仪的身价,谁能请得动?”
大班头也不甘寂寞,旁边坐着夏琴瑶,妖艳撩人。
刚才她坐下的时候,不知道有是意还是故意,她撩了一下裙摆,被她这么一撩,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大班头的眼里大放异彩,他知道这三个女子里,最容易拿下的非她莫属。
看到两位老兄,都喜欢成熟稳重的蒋碧菡,他就端起杯子,道:“来,大人,老板,三位美女,我们先干一杯,然后慢慢聊!”
于是大家纷纷举杯,蒋碧菡皱了皱眉头,求助地望着仪制寺卿。“我今天不能喝酒。”
其实,她不是不能喝,而且刚才在衙门里的时候,跟仪制寺卿撒了谎,说自己不舒服。
如果自己突然喝了,岂不是露了马脚?
再说姑娘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仪制寺卿心里明白。
因此,他还是关心地替蒋碧菡说了句,道:“你不能喝,就意思一下,人家戏园老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戏园老板听懂了,歪着嘴笑看着蒋碧菡,又很邪恶地瞟了瞟她的裙子,有些怀疑的道:“碧菡小姐你是真不舒服,还是不给我面子?这也太巧了,故意的吧!”
戏园老板的这副嘴脸,看得蒋碧菡很恶心的。
而且他还有些得意地道:“你可不要骗人啊?我看得出来的,是不是真有不舒服?”
蒋碧菡的脸色变了变,仪制寺卿出来圆场,道:“好了,好了,碧菡你就意思一下,给大家一个面子。”
蒋碧菡勉为其难端起杯子,跟大家碰了一下。
她在喝酒的时候,戏园老板的目光,又落在她的身上,这一切蒋碧菡并不知道。
倒是夏琴瑶大方,酒喝完之后,她立刻就添上了酒,挽着戏园老板的手道:“碧菡姐今天不舒服,我来陪你喝酒,我舒服!”
仪制寺卿道:“琴瑶,你可不要冷落了大班头啊!”
琴瑶嫣然一笑,道:“没事,两个一起来,全部喝好!”
戏园老板就邪恶地笑了,道:“你真这么厉害,能把我们两个拿下?”
琴瑶道:“不信就试试!”
“哈哈……”包厢里一阵大笑。
蒋碧菡坐在那里不敢动,总觉得别扭。
包厢里有些凉,一股股凉风嗖嗖地,沿着脖子玩衣服里钻,吹得身上冷冰冰的,要多难受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