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雪凤与范斌是旧识,自从艾雪凤在自己身边坐下,范斌就开始乱了,输得范斌心里凉拨凉拨的。而且今天晚上又玩得大,一个时辰下来,范斌就输了二千多两。
耿朔开着玩笑,说范斌是情场得意,赌场失意。艾雪凤则在旁边笑得花枝乱颤,令人心神荡漾。
范斌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艾雪凤,倒是有几分姿色,再加上以前,他们也是熟人,因此说话也随意些。
艾雪凤悄悄碰了下他的大腿,把范斌吓了一跳。
艾雪凤就道:“范学士,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乱来了,手气这么臭,我来帮你玩几把!”
范斌让开了位置,就要去旁边抽烟袋,艾雪凤拉住他的手,道:“不要走嘛,你就不怕我给你输光了?”
耿朔道:“现在你帮他输点,晚上就补给他。没事,反正不亏。”
艾雪凤故作娇嗔在瞪了他一眼,坐下来替范斌玩牌。没想到她手气好,上场就赢了几把。然后,两个人便在桌子下面,暗渡陈仓。
艾雪凤生的很白,也很漂亮,搞得范斌心猿意马的,哪有心思玩牌?
艾雪凤玩了一会,把位置还给范斌。范斌说你手气好,怎么不玩了?再帮我赢几把,摆平他们。
艾雪凤幽怨地瞪了他一眼,弯下腰趴在范斌耳边嘀咕了一句。“要命的,哪有心思玩牌了。”然后匆匆去了茅厕。
嗡---
范斌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女人,妖孽啊。
钱桂安坐在范斌的对面,艾雪凤刚才弯腰的时候,什么景色都看见了。看到艾雪凤,他就想起了那个金三妹。
这两个女人,都不是一般的角色,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
裴恩道:“范学士可是艳福不浅啊!今天晚上要是不输点出来,我们心里就不平衡了。”
钱桂安也是嘿嘿地笑着,“是啊,今天要是范学士不输点,我们真的心里不平衡哦!”
几个大男人说说笑笑,艾雪凤从茅厕出来,脸上略有些笑意。
耿朔见了,道:“雪凤,你是不是跑去会情郎了?怎么还偷着笑呢?”
艾雪凤笑笑道:“是啊,你们又不来帮我,只好会情郎了。”
说完,她又在挨着范斌坐下,弄得范斌一阵心急火燎的。
就这样,一个晚上,范斌神使鬼差的,输了一万多两。
等第二天回味过来,他才感觉到事情有点糟了。
因此,特意跑到徐大人这里来看看。
徐茂先压根儿就不知道,有金叶子这回事,他听范斌在外面说话,便问道:“有什么事?”
范斌点着头笑道:“没事,我就是来看看,徐大人有没有什么吩咐?”
徐茂先抬起头,道:“前天的鱼还不错,这地方你是怎么找到的?”徐茂先在心里想道,下次行都司的大人来了,请他们去那里钓鱼。
范斌便记在心里,道:“徐大人,如果哪天兴致来了,我们再去钓鱼!”
徐茂先道:“行啊,再说!”
然后他就拿起公文看了起来,范斌便立刻退了出来。
回去的时候,给鱼塘那边发了个笺条,道:“你给我准备几条新鲜的鱼,弄好给我送过来。”
晚上徐茂先回家的时候,闻到伙房里飘来一股饭菜的香味,等他进了客厅,居然看到了那天在水坝里吃到的鱼头。
“亚霞,你这鱼是哪里买来的?”
崔亚霞道:“是快下堂的时候,范学士送过来的。”
“哦!”徐茂先笑了笑,这个范斌啊。
刚好华正还没走,他就喊了句,道:“华正,今天晚上到这里吃点,有鱼。”
华正那天陪着徐大人一起去的,自然知道这鱼头的味道。而且是表妹做的鱼头,他更想尝了。既然徐大人说了,他也不客气,跑到伙房里去拿碗。
看到崔亚霞正在盛饭,他就凑过去,借机跟她说话。崔亚霞已经不再生他的气了,而且掂记着彩玲说的话,于是和颜悦色地跟他道:“等下吃完饭,找个地方坐坐?”
华正心情激动的,简直就像久旱逢甘的大地。
等三人一起吃了饭,崔亚霞收拾妥当,华正和她一起走的。崔亚霞说村里的那个彩玲也在,要不叫她一起出来走走。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人,华正也不好推辞。
崔亚霞见华正同意了,就暗自高兴,打心里希望他们两个能走到一起似的。
徐茂先吃了饭,在软塌上抽烟袋。
此刻他正在理自己的头绪,卢本旺发来笺条,说他准备去暹罗寻求合作。徐茂先知道他的意思,想让自己出面,走走商老爷子的路子,然后把铜矿拿下来。
说实在的,他也不想让这铜矿落入别人手里,自己栽树,别人乘凉的事咱不干。
虽然说为了政绩,为了老百姓。但是只要卢本旺以正常手段,合理地拿下铜矿,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肥水不落外人田,这样的好事,人家干得自己为何不能干?卢本旺帮了自己多少忙?徐茂先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更重要的是,如果是卢本旺拿下了这铜矿,至少他会合理经营,配合官府的政策,不像其他的黑心商人,唯利是图,这是两头得利的事。
果然,卢本旺下一句话就提到:“你是不是还没有去过暹罗?”
徐茂先笑笑道:“怎么了?又有什么阴谋?”
卢本旺笑得很贼,道:“我想请你去暹罗转一转,有没有时间?”
徐茂先也在考虑这事,不过他不想这么快答应卢本旺。故意沉吟了半天,他才道:“这事得好好考虑考虑。你等我的消息!”
铜矿的事,还真得好好细细琢磨,可是卢本旺等不及了。
他对徐茂先道:“不要犹豫了,过两天就动身!你想想看,岚山府的官道已经动工了。而我们这个项目要是拿下来,也得好几个月。这几个月之间,那路才多长?还不早修好了?半年时间足够了,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一些人已经在行都司活动了,不只是化州的人,还有行都司的拿些人也在四处的联合起来,准备开采这矿。等他们到手了,我就连喝汤的份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