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雅婧与王华龙谈过之后,她原本在华龙商行里那些干股保持不变,再投入十几个亿的白银,和华龙商行一起开发这个新项目,争取把西洋药卖到域外。
到目前为止,只要明后天的行勘通过了,郁雅婧代表的凤先商行,将正式拥华龙商行四成的干股,跃升为第二大股东。
由于今天的恰谈很成功,王穆蝉的情况也一日一日好了起来,王华龙心情大好。
酒桌上,他一个劲地敬酒,最后把自己灌得差不多了。
马夫和随从,把王华龙扶了回去。
徐茂先送郁雅婧回客栈,郁雅婧进门之后,立刻扑进了他怀里。
两个人又好久没有见面,她的心情异常激动。尤其是上次唐凤菱生孩子的事,触及到郁雅婧的某个秘密,一个人消沉了很久,再次看到徐茂先,便有些不自在。
进门之后,两个人不免有些亲密的举动。
徐茂先伸手开始不老实的时候,郁雅婧遗憾地摇摇头:“今天不行,那个来了。”
也许感觉到徐茂先脸上那丝遗憾,郁雅婧无限温柔地在他耳边道:“要不我给你亲一个,好不好?”
她这话说得挺暧昧,弄得徐茂先都有些心猿意马的。
毕竟在客栈里,据说那些好事者无处不在,被偷听偷看就糟了,徐茂先还是耐住了性子,忍忍!什么时候等她有了空,带到自己的地盘上就安全了。
郁闷啊,饿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郁雅婧,还是带血的。徐茂先摇头道:“这是外面的客栈,算了!”
其实,郁雅婧何尝不想?但是那个来了,她也没有办法。坐在徐茂先身边,郁雅婧问道:“你一直住在礼部客栈里?去弄套自己的宅院吧,下次要是我们来了,也好有个落脚点。”
“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最近太乱了。刚刚平静下来。”徐茂先一付如释重负的样子,坐在软塌上摊开了双手。
在客栈呆了个半个时辰,差不多亥时徐茂先才离开了客栈。
庞仁岗最近过得也挺不舒畅,以他为首的欢场、赌坊和酒肆,货源已经断了快七天,下面的买家怨声载道。听说典狱也没有找到那批货,庞仁岗便派了些人,没日没夜的在四处寻找。
正在胭脂红消遣的他,突然接到一个消息。有人看到知州徐茂先和一个女人家在客栈里出现,庞仁岗立刻就来了精神。
徐茂先夜遇美女,这可是天大的消息啊!
要是能搞到一点什么有价值一点的秘闻,这个知州大人岂不是把柄捏在自己手里?
庞仁岗能在江州城吃得开,黑白两道横行无忌,这与他过人的手段是分不开的。
江州城几个有实权的大人,都在他的手里留下了或多或少的证据。只不过庞仁岗这人懂得适可而止,也不把人逼急了。
因此,那些人心存忌惮,只要有什么涉及到胭脂红和海天客栈的事情,基本上网开一面。
听说徐茂先带了个女的进了客栈,庞仁岗就暗叫有戏。最好是他们在客栈里展开那种惊心动魄的大战,让自己看一场免费的大戏。
没想到回到客栈之后,通过隔壁间的洞孔,他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两个人只是一个简单的拥抱,便亲密地坐在软塌上聊天。
庞仁岗很失望,仔细看了下,这个女人家好像在哪里见过?但这洞孔太小,夜深了光线也不怎么好,看得不是很清楚,于是他派人去查了一下。
下人回复说,这是华龙商行用开的房间,查不到对方的身份。
华龙商行?庞仁岗一个笺条打给匡卫,华龙商行今天来客人了吗?
匡卫正和妙美躺在床上,懒洋洋地回答了一句:“我几天没去商行了,正准备退股自己干。”
“你打听一下,今天是什么贵宾来了。”庞仁岗在匡卫面前,从来不客气。
匡卫拍了把妙美的白屁股:“去倒杯酒来!”
妙美从床上爬起来,匡卫就给侄子发了个笺条叫过来,询问了商行的情况。
他侄子回答,好像没听说,最近王华龙忙于关心王穆蝉的伤势,哪有心思放在商行上面?
他摇头道:“好像没有听说有什么重要客人。”
匡卫给庞仁岗回了个消息,庞仁岗正仔细盯着隔壁的动静。虽然没有自己想要看到的床戏,但是两人刚才这个拥抱,完全可以说明一些问题,只是不够精彩罢了!
接到匡卫的笺条,他骂了句:“真他娘的饭桶,我看你们这些人,都快要被王华龙踢开了,不务正业!”
收了笺条,定定地盯着郁雅婧看了看。无奈这视线不怎么清晰,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这女人家是谁?
庞仁岗看腻了,琢磨着会不会徐茂先与华龙商行有钱财上的来往,否则王华龙为什么要给他开房间呢?
不行,我得去亲自看看这女人到底是谁?
徐茂先回到江州礼部客栈,老是心里琢磨着郁雅婧正式与华龙商行合作,这种西洋高端生产技术和设备,要怎么样才可以引进来呢?
那些该死的洋鬼子,对大明生产高端医疗设备肯定心存顾忌。要想从他们手里拿到这些,没有他们内部人可不行啊?
正想着,韩雪从外面回来。
今天的韩雪似乎很疲惫,见徐茂先的门驾着,她连自己的房间也没进,直接一屁股坐在软塌上。
“今天累死了!”
看到韩雪,徐茂先突然想起了卡秋莎,对,就是她!也许通过卡秋莎,能解决这些问题。只是不知道卡秋莎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干嘛去了?搞这么累!”徐茂先关上门,给韩雪倒了杯水。
韩雪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能让徐茂先给自己倒水,那可是一种难得的待遇。
韩雪投来一个感谢的眼神,喝了口水道:“还不是那个变态的圣手,为了这案子,我走访了他以前医治过的十几个病人。”
“有结果吗?”徐茂先点了烟丝,很随意地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