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先愣了下,然后苦笑起来。
遇上自己,的确是常婉儿的痛苦,只是两个人到这个时候,想分也分不开了。徐茂先沉默了,悠长地吸了口烟。
常婉儿淡淡地道:“但是我从来不后悔。”
她把手伸过来,拉着徐茂先的手,道:“所以,你一定要对我好,不要辜负我!我可以不计较你身边有几个女人,但是你心里一定要有我,否则……!”
“否则怎么了?”徐茂先坐直身子,定定地望着她。
“否则剁了你,大家都没有用!”常婉儿狠狠地说了句,突然扑呲一声大笑起来。
徐茂先一阵愕然,傻傻地愣在那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回到常婉儿的住处,徐茂先就很自然地坐到床榻上,放松了身子。
常婉儿脱下外套,对徐茂先道:“先洗个澡吧!”
这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每次在做之前,总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
常婉儿对自己总是这样要求,徐茂先也养成了这习惯,他转过身来看着常婉儿,道:“一起洗吗?”
“随你了!”常婉儿丢过一个妩媚的眼神,徐茂先立刻就忍不住了,站起来朝浴房里走去。
这是常婉儿在行都司的住处,院子收拾的很简单,浴房里也没有什么花哨。徐茂先进去的时候,看到常婉儿拿了衣服站在那里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他不上一愣:“怎么不脱衣服?”
常婉儿不说话,只是含着笑容看着他,一付怪怪的模样。徐茂先明白了,便走过去:“那我来帮你脱吧!”
常婉儿眼角一飘,赏了一个算你聪明的眼神。
那神情,的确有几分妩媚,尤其是放下端庄之后的她,凭添了几分风情万种的味道。而世人面前的她,又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高冷千金的贵气。
常婉儿是一个性格多变的女孩,既感性又理性,连徐茂先也说不出她具体属于哪一类型。
她在公务上绝对的理性,在感情上,她自己都无法自控,正如她说的,爱得死心踏地,无怨无悔。
否则她也不可能在十岁大的时候,就一直掂记着这个救了自己的小哥哥。
伸手去解常婉儿衣服的时候,常婉儿两眼深情的望着他,那眼神将含情默默这个词语,尽情的诠释得那样精僻。
就在徐茂先触及到领口的第一颗扣子,常婉儿抿着嘴,任徐茂先一颗颗地解着衣扣,白晰的皮肤和完美的身段,渐渐地展露在灯光下,玲珑毕透,曲线动人。
一切,都那样美轮美奂,又一个经典的时刻到来了!
虽然不止一次见过常婉儿妩媚的样子,虽然不止一次看见过她美丽的容颜,虽然不止一次近距离地欣赏过她的身子,虽然不止一次,占有她的全部,虽然……
徐茂先心里突然升起一种怪怪的感觉,心里总有一种不安存在。这是为什么?徐茂先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能感觉到这股不安正隐隐朝自己袭来。
难道是常婉儿太安静,表现出来的过于温顺,让自己觉得有些异样吗?徐茂先不清楚。
只是,当他轻轻触及常婉儿还没来得及脱下外套的娇躯时,常婉儿突然扑上来……
紧紧地,紧紧地……
死命地抱着徐茂先,然后狠狠地,狠狠地亲。
这一刻,仿佛恢复到了从前,两人第一次疯狂索爱的时候,常婉儿的小嘴,就像饥饿过度的小羊羔,努力寻找娘亲的奶水。
又像一个不得要领的生手,极力想抚平心里的不安,很快,她的娇唇从耳垂边上滑过,火辣辣地印在徐茂先的嘴上。
吸,拼命的吸!
灵巧的舌-头就像一条小蛇似的,在徐茂先的嘴里挑来挑去。
一切,都那么卖力!
两人吻着,亲着,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点燃了谁的——,倾刻间,就像一堆干柴烈火般,越烧越旺,越烧越激励。
疯狂,注定是属于年轻人的产物,只有在他们这个年代,才能焕发出全世界最热烈的光茫。这种光茫,就是爱!
记得卢本旺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两个没有爱的人在一起,抱得再紧,也没有感觉。吻得再深,也没有激情。当你抱着她的时候,她在想着你口袋里的银票。
今天晚上陪你睡一夜,能得到的票票有多少!
卢本旺玩过不少女人,他最有资格说这种话,因此,这一句话再次成了这个圈子里公认的真理。
官场上的男人,谁没有进过欢场?谁也没有逢场作戏?谁没有过轻浮放纵的时刻?因此,他们更能深刻地体会卢本旺这句名词的含义。
抱过吻过,天亮时刻一笑而过。这就是欢场女子与爱人的区别。
常婉儿虽然不是自己的娘子,但他们的感觉却娘子无异。
徐茂先感觉到,今天晚上的常婉儿特别有力,紧紧抱着自己,一刻也不愿分开。渐渐地,渐渐地,浴房的地上,多了些衣服。
在不知不觉间,两个人早已经只脱下贴身的内衣,而徐茂先浑身上下,仅留了一件小裤。衣服脱得这么不着痕迹,这也算是一种爱的境界吧!
当一切升华的时候,一切都忘了,整个世界只有眼中的彼此。
抱过了,亲过了,两人就更冲动了。两人吻了很久,徐茂先缓缓蹲下身子,慢慢地沿着脖子滑下。
一双大手准确地落在常婉儿背后的肚兜搭扣处,轻轻一捏,一放,叭得弹开了!
一件带着姑娘体温的粉红肚兜掉在地上,徐茂先的双手落在两处最高点,用力地抓了两下。常婉儿立刻就浑身瘫软,没了半丝力气。
没有花哨布置的浴房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两个人站热水木桶里,抱得紧紧的,汗水夹杂热水一股股从脸上一直浇到脚尖。
外面的天色已经过了丑时,两个人从浴房里出来,没有穿任何衣物。
这套东西两间房的的院落里,暖暖烛光的卧室中,多了两个没有穿衣服的人。
一阵消魂过后,徐茂先趴在常婉儿身上,一动也不动,尽管已经风雨过后,但常婉儿还是抱着他,不允许徐茂先下来。
胸前一对高耸压成了大饼的形状,徐茂先低头看了眼。“它们扁了。”
常婉儿扭捏地瞪了他一眼,反而抱得更紧了。
“别动,等下再来一次。”常婉儿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