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蓉莲伤心欲绝的样子,就像她刚才被人家摧残了无数遍。秦汉生心中怒火难耐,看到马蓉莲被人欺辱,就英雄救美,暴打了袁正。
院门外那个马夫,正躺在车上休息,悠然自得的抽着烟袋,偶尔伸手在车外扣了扣烟灰。在车厢里哼着小调,没想到一会儿工夫,一辆典狱的囚车驾来了。
马夫瞟了一眼车外也没在意,可是没多久,袁正就被人家绑了出来,荆州典狱的人抓了袁正。
马夫突然出了身冷汗,猛地坐起来,袁正出门的时候,朝这边瞟了一眼,然后被两个捕快扔进了囚车里。
出什么事了?马夫立刻催马扬鞭,等天黑回去见到许文博,急忙喊道:“不、不、不好了!许、许、许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许文博皱起了眉头,暗骂这蠢猪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了许大人不好了,自己不是好好的坐在家里吗?
今天是他,让袁正去给马蓉莲赔罪的,自己正等着袁正的消息。因为袁正打人的事情,引起了上面的不满,要求处理这名知府的主簿,否则对官吏形象影响太坏了。
叫马夫从地上起来,他就淡淡地问了句:“慌慌张张的,说吧,出什么事了?”
马夫半天才缓过气来:“白……白天在荆州城,我看到袁主簿,被几个捕快抓走了。”
“什么?”许文博正在家里喝茶,听到这句话惊慌得一不小心,将桌上的茶杯打翻了,茶水淌了一地。
他家夫人在偏厅候着,听到许文博如此慌张的声音,不由探出头来问了句。“老爷怎么了?”
许文博没有搭理夫人,继续与马夫对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马夫也不知道生什么事了,只是刚白天在马车里见到袁正被捕快带去。至于袁正进院子之后,到底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好好的,又被捕快带走了,他根本就说不上来?
他只能如实地回答,把自己刚才看到的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许文博就骂了句:“蠢货,误我大事!”
也不知道他是骂袁正,还是骂自己的马夫,马夫就弄不明白了,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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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蓉莲和秦汉生两个当事人,也被带到了典狱,两个人录了口供。秦汉生没有说假话,只是将自己看到的一幕,如实的说了一遍。
而马蓉莲,依然做死的哭,弄不明白的,真以为她给人家****好多遍似的。捕快问她口供的时候,她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着整个事件的过程。
再看马蓉莲的衣服,本来就有些凌乱,头也有刚才两个人强抱的过程中乱了。再加上她故意将事情添油加醋,袁正这回就有苦难言,有嘴难辨了。
马蓉莲本来就长得不错,又哭得落雨梨花一般,哪个人看了都心痛。录口供的是个女捕快,同样身为女人,更加理解姑娘遇上这种事情的痛苦,她越听越觉得袁正不是个东西。
仗着自己知府主簿的身份,就这样为所欲为?太气愤了,必须严惩!
而那个女捕快身边的男捕快,忍不住悄悄地多瞟了马蓉莲胸前被扯开的地方,目光落在那丰满而雪白的地方时,不由吞了吞口水。
娘的,你长得这样子,不要说是袁正那畜生,就是自己见了也忍不住起上啊!尤其是听到马蓉莲说,自己刚刚洗了澡出来,袁正说是来给自己赔罪的,于是她就开了门。
没想到放进来了一条狼,一条披着人皮的禽兽。不得不说马蓉莲的演技很好,把秦汉生完全蒙弄过去了。秦汉生听了马蓉莲的叙述,要不是到了荆州典狱,他还真想拿把刀子宰了袁正。
袁正一个劲地在牢房里叫,说自己的冤枉的,根本没有这样的事。一切都是马蓉莲设下的骗局,是马蓉莲主动扯开了衣服,扑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又一个劲地亲自己。
袁正的话,说得那两个录口供的捕快都想揍人,尤其是那个男捕快。
娘的,你以为你是谁?金童转世、貌比潘安啊?人家马蓉莲好歹也是个大美人,居然自己扯开了衣服,朝你怀里扑?她怎么不扑到老子怀里?
看来这个袁正需要好好的收拾收拾,否则他哪里肯承认这事?在给袁正录口供的时候,那名捕头已经得到了颜昭义的示意。
这件事情一定要重视,不管牵系到谁?也不管对方是什么背景,我们一定要还受害人一个交代,也要给广大百姓一个交待。
由于袁正的身份特殊,两名给他录口供的捕快还算客气。
但是袁正很顽固,也很张狂:“他们这是诬告,栽赃,陷害,我要弄死他们。我才是受害者,我要向你们报官,他们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还有你们是非不分,偏听一面之词。我要找你们典史说话!”
两个录口供的捕快,看到袁正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两个人便有想给他吃点苦头的意思。不过袁正毕竟是宜阳府知府的主簿,这个身份暂时让他没受太大折磨。
许文博发了个笺条给颜昭义,他没有说其他的,只是问问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
颜昭义故意装出很惊讶的模样,表示对此事,自己一定会秉公办理。颜昭义又说自己在外面,等回了荆州城,了解到真实的情况后,再跟许文博商议。
颜昭义撕了笺条,立刻就跟徐大人做了呈报。
徐茂先正在行都司旁听堂议,听说有这件事情,他想了下,很平静地回复道:“你跟范大人呈报了吗?”
颜昭义回道:“还没有,我也是刚刚接到衙门里的消息。”颜昭义猜测着徐茂先是什么意思,于是马上问道:“我这就给范大人知会一声。”
“嗯!”徐茂先嗯了一声,也没有做特别的指示。
颜昭义收了笺条,就在心里琢磨,听说这个叫马蓉莲的司乐,是塘平府经略司郎中李秋仁的妻妹,而李秋仁是徐大人的亲信,发生这样的事情,徐大人自然不方便做出决定,否则被人家说他护短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