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雕虫小技!”小圣女冷哼一身,白衣飘飘,柔美的身躯在半空中飞过一个弧度后,双手合十,一团深白色的火焰在她的手中燃起。
看着那朝着级冲来的庞然大物,小圣女双手一招,两团白色火焰朝着那东皇陵墓的顶端轰然砸下。
砰砰砰!
两团火球直接穿透了东皇陵墓,宛若流星火海从天际陨落,朝着大地砸下。
轰隆隆!
火星四溅,一块块燃起烈焰的碎石四处飞溅,宛若人间炼狱一般,火光冲天,焚尽一切,周围瞬间化为一片炼狱火海,一道道亮光似烟花绽放。
段七感觉到身后的火光逐渐亮起,立即跑过去,一手搂住韩梦玲纤细的柳腰,将她直接扛在自己的肩膀上。
“天元境神话果然厉害,如此庞大的东皇陵墓都砸不死她!”
段七暗暗感慨,同时也明白了在这个世界,自身的实力有多么重要,若是达到了小圣女这个境界,就是山崩地裂了,他也无所惧怕。
想到此处,双脚在地面一点,脚底下蓝色光圈环绕,他轻灵地一跃,快速地冲天而去。
而此刻,小圣女一个又一个火球,短短的几秒,她已经连续认出了上千个火球,将大地焚烧得干干净净,滚烫的岩浆在地面急速流动,将附近的建筑全部焚烧起来。
“噗!”感受到来之那破瓷碗上带来的压力,段七一口血喷出,身子一晃,快速地坠落下去,韩梦玲险些脱手。
好在他稳住了意识,紧紧地将韩梦玲的腰抗在肩头。
“东皇陵墓已经破败不堪了,恐怕在不多久,就要化为灰烬,抓紧时间逃离这里先!”
扛着那柔软的娇躯,段七迅速朝着那不知名的远方飞去,同时将破瓷碗和两块精魄召回进自己的气湖之中。
直到听见远处的声音渐渐微弱了下来,段七这才放心了许多,扛着韩梦玲来到一片辽阔的草原地上,走了几步之后,段七终于还是支持不住,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韩梦玲也从她的肩膀上直接摔到了软软的草坪地上,昏迷不醒。
“唔……”段七捂住嘴巴,摊开手来的时候,满手鲜血从指缝渗透下去。
失血过度,再加上身体一直是极限状态,在只有一个肺,一只手不能动弹的情况下,他还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神话一般的存在了。
最后一眼,看向韩梦玲精致的脸蛋,不由地一笑,随即昏倒在一旁。
青翠的草原上有蝴蝶飞过,一只只蝴蝶萦绕在两人的周围。
清风徐来,凤尾蝶粘在那橘黄色的野花上,半人来高的青草微微弯下腰来,轻轻在两人的脸颊上抚摸着,柔和地遮盖了两人的身躯。
入夜,月悬高照,星空点缀,草地里传来一声声虫鸣。
吱呀,吱呀。
韩梦玲微微睁开眼睛,感觉到后脑勺一阵剧痛,摸了摸之后,却发现没有一点伤痕,只有那血迹染红了头发,双手抱头,努力地回忆着什么,然后她就听见了身旁一个人在说着梦话。
“师鸡,你不要死,不要死!”
“爹,你在哪里啊!孩儿找你找得好苦啊!”
听着身旁的男孩说梦话,韩梦玲不禁偷笑起来,伸手拔下一根狗尾草,将叶子拔掉后,只剩下那毛茸茸的地方。
“嘻嘻,你睡觉还会说梦话,看我怎么弄你!”韩梦玲捂住嘴巴,憋着笑,偷偷地将手里的狗尾草凑到段七的鼻子旁边,准备看着段七打喷嚏的样子。
“小铃儿,你身上的味道好香……”
“你!”正准备逗段七的韩梦玲一跺脚,气得抓了两三把的狗尾草,“不知道你梦里在想什么,总之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能让你再梦下去了!”
将两三把狗尾草捆成了一团:“这一次,我要让你痒得醒过来!”
一手一把狗尾草,分别挠向段七的耳朵和鼻子,这样一来,他一定痒得落泪,哈哈!
“姐姐,快点救醒小铃儿,她后脑被撞了,固铂都在我的纳戒里,她是为了带我逃走才会受伤的,一定要救醒她。”
韩梦玲的手突然止住了,感觉鼻子略微有些发酸,无趣地将狗尾草丢掉后,揉了揉发酸的鼻子道:“算你还有良心!”
夜已深,一阵阵冷风吹来,韩梦玲抱紧了自己,抬起头看向那凄冷的月光,怔怔出神。
“对不起啦!那时候,我看你脸色狰狞地扑向我,我心里一害怕,就用尽全力给了你一掌,没想到把你打成这副惨样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捣乱,你朋友师鸡也已经救出来了吧!”
韩梦玲看着那一轮皓月,独自呢喃着,周围安静一片,回答她的只有那一声声不厌其烦的虫鸣。
“其实你不用那样对我的,我和你又不是很熟悉,也不是你的谁,你这样子舍命救我……”
“其实我挺感动的,只是姐姐和我说过,她说玲儿很聪明,以后也不会被任何人欺骗,可是一定要小心男人,因为男人都是花言巧语的,对你好的时候,他们就会表现得温柔体贴,哪一天抛弃你的时候,他们就会很残忍,很无情,像一个冷血的杀手一样无情。”
“你呢?你是不是也是一个冷血的杀手呢?”
韩梦玲一人说了很多,突然问了一句。
可惜等了好久,都没有人回答她,就连那些虫鸣,也安静了下来。
转过头,看向段七的脸,少年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他究竟在笑什么呢?
“你若是还能够笑的时候,就最好不要哭!”
他真的很乐观,乐观得有些傻,傻得有些可爱。
韩梦玲也突然笑了,身子扭动了一下,身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悄悄凑到了段七的脸庞,近距离地看着这个男孩。
仔细一看,他还长得挺好看的。
左脸上那一道显眼的伤疤不仅没有让得变得难看,反而让得少年的脸颊有种说不出的迷人。
韩梦玲伸出纤细的玉手,手指轻柔地在他的左脸上轻轻划过,触碰到他脸颊上的疤痕。
“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别顽皮,才会在脸上划下这道伤口?”
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少年那平静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