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赌坊里的女人和小孩全部买出来后,他仅仅剩下两千金币了,可是他的身边,已经多了二十多人,年龄各不相同的女人,外貌各不相同的女人。
他走出了赌坊,这些女人也跟着他走出了赌坊。
段七看着这一群女人,最终无奈地挥了挥手:“好了,你们走吧!”
“公子,我们去哪里?”人群之中,有女孩问道。
段七抓了抓头发,道:“你们跟着我,我行动反而不便,所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女人们眼中都流露出感激的神色,她们被卖到这赌坊之中,早也不想在赌坊里待下去了,现在被人搭救了,心中感激,一个个都鞠躬道谢。
赌坊之中,那个白胡子无意间往外看了一眼,看见了伫立在女人堆里的段七,他眼中流露出一丝笑意:“此子将来必定前途无量,一个人若想要有大成就,必需能够抵挡各种诱惑,金钱和女人,都已经阻挡不了他前进的步伐了。”
白胡子一个劲的赞叹。
师鸡听见后,站在赌坊门口笑道:“的确是阻挡不了他前进的步伐了,他再不前进,就要被人追杀了。”
师鸡说完这话的时候,就看见街道远处,有官兵拿着画卷,开始到处搜寻段七。
“真来人了,快走,阿飞!”师鸡喊了一句,便朝着前方跑去。
段七见来人越来越近,偷偷转过身,准备离开。
不远处的追兵见状,立即指着段七:“前面的怎么回事,那么多女人聚集在一起做什么?”
段七想要离开,可惜那几个士兵已经冲了上来,一下子将段七和这一群女人包围了起来:“段七,果然是你!”
段七无奈地道:“是我。”
周围的女人们吓了一大跳,立即下跪,恳求官兵放过段七。
那个小女孩立即扑到官兵的腿前,抱住了他的腿:“放过哥哥吧!他是好人。”
“滚,别妨碍爷爷们办事。”官兵一脚踢开了女孩。
女孩倒在地上,嘴角多了一抹血迹,她一下子挡在了段七的面前,继续喊道:“你们不要伤害阿飞,他是好人。”
官兵们冷笑一声,抽出长鞭来,喝道:“碍眼的女人,赶快给我滚,否则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话音刚落,已经走了许多的女人了。
只留下一些年龄较小的女孩子,小女孩总是最害怕挨打的,可是小女孩也偏偏是最“不懂事的”,她们仿佛不知道这样维护段七,会有什么后果。
段七摸了摸女孩子的头发,笑道:“你们也快走吧!没事的。”
女孩呆呆地看着段七,随即又摇了摇头,却是因为害怕,而不敢再说话了。
那几名官兵,一个个拿出武器,对着段七。
而就在这时,从赌坊之中,走出一个老人。
白胡子老人手里举着拐杖,一步步走出。
直到这时,段七在惊讶地发现他是个跛子,行动很慢,右腿已断。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老跛子,他走出来的时候,竟没有人敢无视他,每个人见到他,都必需露出尊敬的神情。
无他,只因这跛子实力已经达到了地元境。
白胡子没有看向这些官兵,他只看着段七,佝偻的身子,白花花的胡子,手里握着拐杖,走得很慢,很慢。
可每一个人都在等,等白胡子走到段七的身边。
白胡子道:“阿飞,你就是段七?”
段七道:“是。”
白胡子道:“你知道我这腿是怎么断的吗?”
段七道:“不知道。”
白胡子道:“我这腿啊!是年轻的时候,和别人打赌,断了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赌了。我开始劝别人也放弃赌,可惜,赌这种事情是会上瘾的,你越是劝别人放弃,别人就非要越赌得厉害。”
段七点头:“不错,的确如此。”
白胡子道:“所以,我就想出了这样的办法,戒赌赌坊,一个断去了手脚,还不懂得戒赌的人,那么他的头颅断了,也实在不可惜,也实在不值得同情。”
白胡子说话的时候,手里拐杖一丢,一道青光一闪而过,一名官兵的头颅就这样卸了下来,鲜血狂飙,宛若烟火朝天喷射。
周围的官兵吓得脸色惨白,却没有一个人敢移动分毫,他们只能听,只能听白胡子把话说完。
每个人的手,都已经开始发抖,抖得连手里的兵器都拿不稳了。
白胡子微微一笑,仿佛刚刚出手的人不是他。
“段七,你实在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我活了半辈子了,第一次遇见一个让我佩服的人。”白胡子这般说着。
段七没有回答,他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白胡子说完后,又看向周围的官兵,老人的白色胡须随风而动,在空中飘扬,他的面目看起来也有几分慈祥。
“你们觉得,段七值得佩服吗?”
周围的官兵连连点头:“值得佩服。”
白胡子伸手掏了掏耳朵,道:“别的地方我管不了,但是这赌坊的门口,就是我的地盘,在我的地盘,就要听我的。对不对。”
官兵们又急忙点头:“对对对,您老说得太对了。”
段七苦笑,看着这些官兵从嚣张跋扈到现在,瞬间变成狗一样,一个个都乖乖地点头,眼里除了畏惧,还是畏惧。
他们的头颅明明挂在脖子上,可是他们感觉到这头颅不稳,仿佛随时随地都可以掉落在地上,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段七看着觉得有趣,摸了摸女孩们的脑袋,笑道:“你们也快快回家吧!官兵不抓哥哥了,哥哥要去远方了。”
女孩还是懵懵懂懂地抬起头,问道:“远方是哪里呀?”
段七抬起头,注视着这朝阳,许久,淡淡地笑道:“哥哥也不知道。”
女孩子依旧犹豫着,最终在段七的劝说下,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段七。
见人群都散去后,白胡子又吩咐道:“你们几人,在这里站着,站到晚上。”
官兵们点头。
段七目送孩子们离开,他就看见远处的师鸡朝着他招手,无奈地笑了笑,他转过身,对着白胡子老者道:“我走了,老先生,谢谢你了。”
白胡子道:“不必谢我,我已经在这次交易中挣了你的钱,你是我的客户,帮助客户,岂非就是在帮助自己?”
段七已经走远,这些官兵们的头颅还不敢动上一动,他们只能听着段七那欢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