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越南人缺乏底蕴,对于连横合纵,两面下注的技能点点的极差,但在郑准以及其可怕的气势横扫了讨伐他的越南官军后,事实上形成了一个权力真空的存在,起码周围的县城都发现,自己随时都会被郑准的人攻击。
这里就显示出了,有带路党和没带路党之间的差别,内战与外战的差别。
如果是有外敌打进来,那么少不得是要坚壁清野,将人口和财富搜罗到城里,同时将老婆孩子送到山区或者都城避难,反正就是各种方法的抵抗和战斗。
本身,鸿基就处于不是很重要的位置,不是富良江那种曾经多次对抗中国军队估计的要道,在这个时代也不是产粮险要之地啊。
最重要的是,所谓朝中有人才造反,郑准这个郑氏族人,虽然是比较外围的人物,但怎么说也是姓“赵”的,人家都动手了,还打赢了,那越南未来的局势到底如何转变,就不知道如何了。
所以这些人,虽然未必都很聪明,但架不住总有几个脑袋灵光的,稍微一提醒,就赶紧来抱郑准的大腿。
这就是内战啊。
在这个策略的副产品下,就是此时的鸿基得到了大量的犒劳品,这也显示,越南不是穷的问题,而是分配不均带来的贫富差距,而历史上,郑氏缓解这种差距带来的压力的维稳策略,就是不断的将“低端”人口用各种方式搞到南方去,去撞在阮氏的碉堡上送死。
屁民死的好啊,屁民死了,自然腾出位置给他们的子弟,而女人也可以留下来每天晚上暖被窝。
因此,郑准这边倒是多了一些后勤补给,以及一些依附于他的小官儿,在这里混了这么久,虽然始终无人依附,但毕竟也是有些熟人的嘛。
当然了,这些人也有脑子机灵的,知道大战过后,犒赏三军,讨好新贵,少不得忙前忙后,铺床叠被的……
包公公提了提鼻子,吸了口气,刻意让自己肥胖的肚子屏住呼吸,显得不是那么大,那么胖,没办法。
这个时代本身就缺乏胖子,胖子也就是一些地主老财才有的福利,要不然,审美方面也不会被带到白白胖胖为美的程度啊。
这里是纪念碑广场的所在,为了清理出平地,好实行长老收买人心的计策,自然是要找人进行平整工作,这些苦活自然是那些俘虏在做,不过却也有一个棚子,搭建起来,在下面放着几口铁锅,慢慢的熬着米粥等物,随到随吃。
这个活儿自然是不能找俘虏去做,还是雇的人,似乎是某个县里为了讨好郑准特意拉的人,这些人虽然辛苦,倒也任劳任怨。
一个女子弯着腰,将美好身材显露出来,让站在她身后的包公公挑动不已,少女虽然衣着朴素,不施脂粉,却生得颇是美貌动人,眼大嘴小五官秀丽,麦色的皮肤光滑细嫩,身材苗条纤细,一双又长又直的大腿更是诱人无比,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纪,包公公所知的,几乎就是超模水准的身材了,更别说那腰,那臀。
谁说老实人不风骚?只是没机会而已。
包公公在帝都的时候,也只是很腼腆而口口声声我只是找个照顾起居的,拉了一个小宫女上床,当然了,姿色就别挑了,真正的角色早就被那些坏蛋挑光了,但是你不能觉得人家自己就没有YY的心思,其实更多,而现在,离开了帝都那个舆论场后……
各种大少爷欺男霸女,或者霸道总裁的戏码在包公公脑海里不断闪耀,包公公也年轻过,尤其是看着背对自己的少女,因为天气不冷而穿的短袖薄衫,更是让他蠢蠢欲动。
却不料,这少女忽然一抬头,看到了一脸猪哥像的包公公,却是毫无戒备之心,笑得灿烂,说了几句话,当然是越南话,包公公听不懂,不过,这声音真好听。
少女似乎发觉了包公公的疑惑,没有多说什么,拿起一个粗碗,盛了一碗米粥,拿给包公公喝。
此时哪怕这美人递给包公公一个拉开的手榴弹,他只怕也是照样接不误,更何况不过是一碗粥呢。
他将这粥拿在手里,却是不知道如何,说了几句话,想起之前在旧时空学习的英语,他的语言在这少女面前毫无作用,这可不是肉穿小说,可以开挂随意学会对方的语言和各种对话方式啊。
似乎发觉了包公公的迟疑,以及汉话的说法,少女凑近一些,特意帮他吹了吹。
这一下,包公公更是受宠若惊,他何尝得过如此好的待遇,赶紧低头开始喝粥,同时说道:“谢谢。”
当他放下了碗,却是发现少女将碗接回去,又盛了一碗给自己,而旁边也有一个接过另一碗粥,心满意足的开喝起来。
这个时候,包公公终于发现,原来对面这少女虽然在熬粥,也熬的不坏,但是用的饭碗却是循环使用,绝不洗碗,也就是说,自己用的这碗,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了……
想到这里,他就想吐,不过怎么可能在美人面前失态,因此将碗放在了地上,同时不断后退,难受了一下,看着忙碌的美人儿,却是心中转着主意,忽然想到,自己的手机里似乎就新近添加了越南话的翻译功能,当然了,由于对于这个时代的越南话标准收集不足,因此只有说话功能,很多时候是无法将对方的话翻译出来的。
但是总有个进步啊。
包公公赶紧拿起手机,翻出语音翻译的功能,操作一番,过了一会,学会了手机里的声音,才用越南话回复了一通,“谢谢。”
他依然听不懂对方的话,不过她虽然惊讶,却也是礼貌的回答了一句。
包公公赶紧再接再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丽……”
包公公仔细辨别起来,人也热切起来,这是个很好听的名字嘛。
他简单的和阿丽沟通起来,倒也不难,阿丽自称是被官差派丁,村里要出人,她家人口少,自然只得自己上了。
就阿丽所说,她在这里工作一日,不过才……
没等包公公想办法要手机号……哦不,是要地址,却听到旁边有个黑瘦男子在怒吼着什么,对阿丽叫嚷一通,虽然包公公听不懂,但阿丽马上扭过头来,继续干活起来。
他可就不高兴了。
不过包公公也还不好发作,此时来来回回干活的人很多,同时也有人过来喝粥,这粥虽然稀薄,但胜在实在,不限量,自然有人抢着喝。
包公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嘴巴碰过的碗,被一个嘴唇干裂浑身脏兮兮的家伙用了,心理想到的却是在自己用之前,到底是什么人在喝过,他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啊。
阿丽却是不再和他说话,而是忙碌起来,不仅仅是要熬粥,用自己苗条纤细的身体搅动很大的木勺,还得给那些饿肚子的人不断盛饭。
不一会,围观的包公公就被围挤过来的人群挤了出去。
包公公心痒痒,却是无可奈何,他所有的泡妞知识都是来自于二次元,或者文学艺术,这方面的能力约等于零啊。
那些霸道总裁如何泡妞的来着?对了,无非是开一辆豪车,然后那些没品的妞儿就自动脚软献媚,或者干脆就是长着一张白人的脸蛋,走在街上自然多的是女人不断倒贴,嗯,这些好像不适合他现在的情况,或者说,可以安排指腹为婚,然后他被退婚,喊出那句莫欺少年穷……好吧,这也是个笑话,他现在既已经不是少年,同时也有钱的很。
或者不如去跳崖,悬崖底下总有个美女在那洗澡,自己正好看了个正着,于是就可以……也不行,到底有什么可以快速泡妞的战术呢?
对了,还真有,英雄救美!
在故老相传的武侠小说里,世家子弟官绅后代基本上正事不做,每日提着鸟笼带着手下欺男霸女,然后被角男收拾……
嘿嘿,你还别说,这是个爽点呢。
如果自己……
包公公站在那,自己傻兮兮的不断乐着,周围的人虽然奇怪,但他的打扮和肤色明显是一位中国大人,倒也无人招惹,只是在用智商堪忧的怀疑看着他而已。
包公公回过神来,看了看忙碌着的阿丽,下了下决心,抹了下口水,最后在她的细腰上贪婪的看了看。
等他回到正和帝都那边沟通下面的文章的木容山旁边的时候,却是来回思索一会,为了避嫌,包公公的身份可没有对外公开,就是个普通的技术工人,指挥的工匠,这也是为安全考虑,他倒是有心指挥胡铁花帮自己做事,但总是不方便,再说了,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
“啥事儿啊公公。”
“给我几个人,你训练的兵痞帮忙做事。”
“谁惹你了吗,不用人,随便说句话,自然有人处理了。”
“不是有人惹我啊。”
“那是怎么回事?”木容山狐疑的看了看,忽然说道:“你没事借兵干什么?可别吓到我那位岳父,他正意气风发的接待投靠的小人物们,估计也有心思找人来平衡平衡我了。”
包公公摆摆手,说道:“小事,嗨,好吧,我就是想让你的人装作坏人,去调戏一个美女,啊,可不许真的调戏啊,最多嘴巴上说点话,不许动手。”
木容山的表情简直怪异到了极点,说道:“那然后呢。”
包公公说道:“然后我过去英雄救美,把人赶走,就万事大吉了。”
木容山似乎带着点震惊,看着这人,半天不说话。
包公公觉得自己似乎没说清楚,说道:“大不了我给他们赏钱,你给我找两个口风紧的。”
“蛤蛤蛤蛤蛤……”木容山忽然一下子笑的捂住肚子,但马上控制住了自己,说道:“你得是中了多少毒啊,英雄救美,这种玩笑也听过?”
包公公理直气壮的说道:“年前,王建那小子就是约一个女的出来,半路上就找了个人帮忙用水泼了那女人一身,借着换衣服的口儿把事儿办了,我这是有样学样!”
“切,王建那是早就下了多少功夫了,那女人也值得那么忙碌,再说了,你没听说过吗,女人对丑男,都是,谢谢大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愿来生再报您的大恩大德,而对于帅哥嘛,却变成了,谢谢大侠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愿以身相许……”
包公公的脸色很不好,这不是埋汰人吗。
“好了,我自己有钱,自己去想办法就是!”
“呀呀呀,别介啊。”
木容山笑着拉住,说道:“你啊你,总是犯教条主义错误,我这不是帮你想办法吗,那些笨手笨脚的大兵,怎么帮你玩啊。”
包公公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这女人嘛,对待穷人,基本上就是买车买房,还得写她的名字,她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挣钱养家,还是不干家务,请保姆,不生孩子,但……嘿嘿,好吧,你别生气嘛。”死命拉住容易冲动的包公公,木容山也是一脸严肃,忽然叫了一声。
他身边两大得力干将胡铁花姬冰雁都在忙碌,不过现在在身边服侍的却也不是普通人,起码通知起来也是好事。
“熬粥的棚子那,有个女人叫……”他扭头看了一眼包公公,包公公自己马上补了一句“”。
“叫阿丽的,让她去港口的包长老客房去,对了,让他们准备好洗澡水……”
那人领命而去,木容山转头对包公公说道:“好了,老包,你吃点好了,最好吃点韭菜啊,西地那非片准备了吗,我……”
包公公说道:“你刚刚什么意思。”
木容山耸耸肩,故作潇洒的指了指远处的港口位置,说道:“你快回去打扮一下,很快就有人把那个女人送去你房间了。”
包公公磕磕绊绊的说道:“这样有些过分了吧。”
木容山瞪了他一眼,说道:“老包啊,虽然很多地方我都很颓废,但是我还是得说,我们的位置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