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荣耀看着这人离开,无论如何,按照他们的工作安排,这个金九确实暂时不再适合待在这里,这个时候送回本土,加强一下“爱国主义”教育,额,当然爱的是中华帝国的这个国啦,至于那些不满者嘛。
藏在暗地里捣乱的人,始终也只是捣乱而已,人的力量并非来自于人本身,而是来自于人的组织化。
组织化起来的群众,可以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失去了组织化的人,无论多么有能力,不过是大海中的一片扁舟而已。
一旦通过早期布局,将所有目标掌握好,甚至他们自己,也为了邀功,完全违反地下组织的保密条例,这也是在早期,金九就在使坏的缘故,将那些资料自动上缴。
这种用理念的先进包圆了敌人的感觉很爽,不比用先进武器打败敌人的感觉舒服,但正如李向前不断焦急告诫的那样,这就好比农夫使用杀虫剂对付虫子一样,一个不慎,就会将最有生命力,最具抗药性的虫子筛选出来。
而被杀光竞争对手的幸存者虫子,却是可以得到了其他所有虫子原本要分享的资源,这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了。
一旦将那些有些傻气,好忽悠的组织灭绝,那么只怕在暗处,难道就没有其他人所组织的地下叛乱组织?
这是谁也不敢打包票的,王荣耀又不是真的在打农药,他的命也只有一条,如果某天不小心在泡妹妹的时候被人背后打了一枪,哪怕时候其他的长老们替自己报仇,杀光了所有的可能敌人,甚至真如某位长老朋友所说,留个萌妹下去陪伴自己,那时候自己也享受不到了啊。
千头万绪,首先就是要将这里开发利用好,把地皮占据,其次,对于那些可怜的底层平民,还是要好好对待一番的,后世的倭寇可以把他们“统战”到,未来女总统差点嫁给日本未来首相,其内部渗透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呵呵。
归根到底,还是要对人家好一点,而这种好,也得讲究方式方法,最好不要太在乎钱,但必须让人知道这是国家给你的,而不是某个小吏或者某个存在啊。
给人好处,要一点一点的给,还得让所有人看到,让人痛苦,却是要一步到位,这样虽然剧烈,却是感觉记忆不是很深刻,最可怕的,反而是那种零零碎碎受苦,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一刻就要被枪毙的恐怖主义。
忙活了一阵,将金九这个人抚慰好,无论如何,金九既然立下了这样的功劳,不赏是不能服众的,同时,这次的行为,必然是在某些人眼里挂了号,自然也就不太适合做现在的情报工作,好在此时摊子渐渐放开,缺乏干部的长老们,有一个人就要使用。
吃穿好后,却是伸伸懒腰,拍了拍一个经过自己的女奴,拉着入怀,嬉闹了一顿后,却是对另外的一个女人说道:“今天的工作到哪了。”
那个女奴看着被玩弄得不能自给的姐妹,心中也是心痒痒,不过还是说道:“下面是接见江南区区长,安排的事情是新年慰问细节,不过,他提早到了。”
“那还是见见吧。”
他可以穿着睡衣,做亲近打扮的接见一个情报人员,但是进入官僚体系的人,还是得好好对待,何况这个江南区区长,还是很值得看重的啊。
姜大哲,作为朝鲜的明星地方官,事实上也是唯一的本地籍官员,哪怕是在帝都也被人所知,作为在某位长老遇袭期间的得力救驾的功臣,他自然是平步青云,直达地方,作为了江南区这个朝鲜行省的最新开发区区长,事实上,原本是打算做个花瓶,酬佣一下功绩而已,但想不到这人接任后,却也是爆发出了很大的动力,虽然不懂新式的各种规矩,却是苦心学习,还举一反三,将许多长老们以后世经验做出的错误决定挡回去,进行了改革,渐渐也抓稳了实权。
长老们自然也乐得放权,这里是个很好的跳板,以及矿产资源开发地,但并不太适合进行工业开发,历史上即使得到了美国爸爸的技术援助,也不过支撑起了几家大型科技公司,而实际上也是韩国人组建的美国公司而已,人家早在开始留已经进行了控股,真正属于韩国人所有的东西不过三四成而已。
可以说,日本和朝鲜,因为其地理禀赋,天然的只能作为陪衬,因此也就无人太过重视。
穿戴好衣服,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由于依然处于不伦不类的军管,训政阶段,王荣耀实际上也不过是兼职着一个警备司令的职衔而已,不过,姜大哲进门的时候,依然老老实实的行礼问好。
“老姜,坐,快坐,你提早来了,也不说一声,嗯,早点说工作吧,名单准备的如何了。”
姜大哲却是不紧不慢的拿出来一个小册子,开始说了起来。
“江南区的人口盘点已经结束,他们大多从事劳力工作,少部分做些小生意……”
“嗯嗯,非常完美的报告,下面,从内地会陆续运来一些物资,接下来的分发工作,就以你们江南区作为榜样层层分发一下,让大家过个好年,当然了,这个过程,必须把这些东西都是长老们从内地运来的这个情况说清楚,要感恩啊。”
首先,作为政治正确,已经是以中国的一省自居了,任何企图将公孙渊的地皮,这个自从汉代就属于中国的省份割裂开来的行为都可以视为“思想犯”直接做掉,而帝都,内地这种词语,也就流通起来,而朝鲜自古以来就属于中国的土地的论断,自然开始根植于每一个学生,说中国话,写中国字,花中国钱运动展开,自然是如火如荼。
姜大哲点点头,不断说着,“下面还有这么几个典型……”
“是了,我知道了,等到过年,我就去带头慰问吧。”
虽然腹诽过个年也过不好的苦逼日子,但王荣耀却也知道,该玩的时候玩,该工作就该拼命工作。
姜大哲说道:“是了,那么,新年前的工作就到此回报完毕了。”
王荣耀说道:“嗯,等下,还有点事儿,该跟你说说了。”
姜大哲很是恭敬道:“听从长老吩咐。”
王荣耀看着这人,虽然姜大哲的年岁只怕与自己相仿,不过是人到中年,但无论是保养还是化妆都差距巨大,尤其是每天辛苦工作,晚上还要学习,自然有些熬着,看着倒是比自己大了不少,忽然说道:“对了,对你本人的奖励还是有的,辽东那边送来一些鹿茸木耳,等下你走的时候,多带一些,补补身子,不许推辞,革命工作嘛,养好了身体,才能更好的为长老会效劳。”
“那就多谢长老,属下……”
“说到哪了,哦,是这么着,明年开春,组织上决定给你安排个副手,加强一下工作,江南区的码头和人员明年就要更多更复杂,你得加紧准备一下了。”
姜大哲微微一愣,可着朝鲜,他自问没有其他人那样的拼命和忠心了,即使这样,还是要内部掺沙子不成?“好的,属下……”
王荣耀看了看他,却是笑道:“许是觉得我们这是不信任你?可别这么想啊,至于那人,也算是有功之臣,刚刚……破获了一个地下反抗组织成员,也可以用一下了,他主要是加强一下江南区的警务和安全工作,毕竟这消防和巡防工作对你也是新生事物,而他已经马上要去帝都培训,培训结束后,就要回来了。”
姜大哲点点头,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说道:“下官这就回去,为这位同志准备居所……”
“这可不要……”王荣耀说道:“破获的这个组织还是不小的,还是有些漏网之鱼,等着收网,你现在传出去这种话,说要安排人,只怕就要泄露,这方面,你心中有数儿就好,他还是很好相处的。”
姜大哲自然不能反驳长老的命令,眼睁睁的听完吩咐,就告辞做事去了。
他回到自己的治所,其实是个不大的办公室,也没什么秘书,不过有个之前的识字课的学生帮忙处理文件,每天处理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说是区长,但各种建设不会采纳他的意见,当然了,各种局子没有建立起来的情况下,底层实权还是非常巨大的。
新年之前各种事情都多的很,特别是今年,虽然刚刚安稳一些,但是原本头顶的几座大山被拿下,实际上许多朝鲜底层居民的日子是好了一些的,特别是国门大开后,作为一个海外倾销地,朝鲜很好的承接了许多产品的销售。
这一点,后世来说,韩国和日本,都是农产品价格昂贵的地带,其核心原因自然是因为土地制度,农业制度,后世的***老湿年年夏天都跑来中国吃西瓜,自然是期间200块一个和20块一个西瓜的差价带来的窘态,而这种剪刀差,作为没有自己的殖民地,只能内部剥削的朝鲜来说,哪怕是拿掉他们头顶的吸血水蛭,他们的日子也可以好起来,何况工作多了起来,粮价不贵,街道安全。
日子是一天好过一天了。
姜大哲忙碌到夜间,期间只能喝一碗粥,等忙碌了一夜,看着那个自己的小学生,忽然拿出几条刚刚从王荣耀那得到的人参,说道:“正熙,你母亲不是因为每日劳作,现在得病了吗,拿去给她补补身子吧。”
正熙见了,实在是出乎意料,他给这位老师处理文件,能得到一份薪水,也是意外之喜了,虽然这个工作因为长老们盯得紧,没什么捞外快的事情,但已经满足,不过为了养活一大家子,母亲去给人洗衣服,进而感染风寒,现在得了这病,不过这么的厚礼,他怎么敢收:“老师,这是尊贵的长老给您的礼物,我怎么敢收,您还是拿去自己享用吧。”
“嗨,你可是孝子,母亲需要补身,可不能耽误了,最多,等将来你发达了,还我就是。”
正熙激动的脸色发红,说道:“我一定好好报答老师。”
看着千恩万谢,收下人参,就走开的这孩子,姜大哲自然不会忘记。
在以前,姜大哲可不会对这样的平民子弟有什么好脸色,屁民嘛,不过是出一些汉子为自己打仗,出奴工给自己干活重量,生出女儿让自己x着,正如****原本已经被人劝说着,杀光****,把土地变成草场,是那宰相苦口婆心的劝说,说他们还可以有纳税功能,没必要都杀,才换做只杀张王李赵四姓的。
他们这样的贵族,看待屁民,也就是如此了,姜大哲也不例外,他也是只能一点一点学习这种解衣推食的技巧,起码慢慢笼络这个学生,是非常考验手腕的事情啊。
不过,他也佩服这些中国人,他们传播的知识,对他非常有用。
不过,最让他心烦的,就是未来安排来的副手了,还是个朝鲜人对付朝鲜人的功臣?
这样的话,他做起事情来,就要畏首畏尾的多了。
姜大哲原本是朝鲜贵族,属于靠边站的那种,因为机缘巧合,在昭显世子继位后,作为王后的兄弟,暂时管理起首都责任,但本质上认识他的人不多,由于躲的快,认识他的贵族们,男性先是被昭显世子杀了一波,又被长老们挂路灯了一波,女性要么年轻的送去帝都,要么就是年大一些充作营妓,自然无人知晓其身份。
但姜大哲既然被他混了下去,还被委以重任,自然就起了心思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每天的辛苦工作,还是因为早年的在女人身上浪费了太多力气,其实身子骨并不好,虽然长老们对其不错,但也无法了解,其每日如何的殚精竭虑,如何的快把身体熬空的情况。
油尽灯枯。
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刻,才能想起,自己不知道沦落何处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