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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长老们的变化

    徐浩感觉帝都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刚刚占据帝都后,那个时候当真是可以对新时空的酒色财气等物予取予夺,许多长老们放浪形骸,偷偷跑去逛青楼的不在少数,哪怕有着“花柳病”的可怕威胁,也架不住男人偷腥的心,至于什么美食,什么各种新鲜玩意,虽然每天忙着工作,但却也不会拒绝去享受一把,当真是把自己的嘴脸彻底暴露了一把。

    但是这次回来,大家开始变样子了,首先是穿着上,简单舒服的体恤外套被渐渐摒弃,当然,他们的穿着也逐渐多元化来,有的人开始追逐后世高层领导人穿的黑色西装,或者中山装之类,反正住在空调屋里,也不在意什么捂出痱子来。

    当然,还有一群长老,开始将新时空的穿着在身,当然是符合他们审美观的汉服,而且是极其奢华的存在,一个个身边,虽然没有前呼后拥的跟班,但通过许多建立的联系,已经有了做老爷的潜质。

    从做派上,原本个个都是矿星的搬砖小弟,却开始会打官腔起来,而且太极拳也是顺水推舟一般,原本外向而情绪流露的性子,也开始学会了深藏不露,起码哪怕依然不会掩饰内心,却也开始学着有点城府了。

    没办法的事情,徐浩自我检讨和解剖,明白这是非常简单的事情,正如他之所以迅速而无法回头的成长起来的原因,不就是因为每日管理着广袤的辽东土地,以及土地上无数的臣民,之后逐渐的开始明白自己的责任深重了。

    他点错一个小数点,可能会导致老百姓很吃苦,临时军事法庭审判坏蛋的时候,死刑还是流放也都牵动着受害人的心,给予百姓分发多少配给,甚至过年的时候,先去给谁家分发多少过年的慰问品。

    这样的事情久了,任何人都会逐渐产生心态上的变化。

    无论是被权力腐化后变成更加追求将其他人命运攥在手心的快感,还是为整体命运而崛起的自信心。

    都在起变化,对于所有普通人来说,帝都所得到的权力,逐渐改变了所有人的内心,无论是想依靠这种权力维持自身各种欲望,还是真的明白,自己可以做很多事以后,开始改变原本吊儿郎当的内心,都开始上进起来,这种随时改变其他人命运的感觉,绝对对一个人改变太大了。

    这个时间的帝都就是这样,哪怕是从外地回来的徐浩,也感觉都了一丝异样,大家虽然都懵懵懂懂的,但是几千年华夏民族的传统,使得他们不必有什么人教,就自己朝着一个老奸巨猾的政客的嘴脸开始进化了。

    这就是权力啊。

    徐浩摸了摸头,他之前被引逗着,吃了口老虎肉,这老虎肉也不是天天能吃到,可不简单,还被逗着喝了口鹿血尝新鲜,此时多少有些浑身燥热。

    此时的皇宫依然焕然一新,现代化改造后,装上许多电灯,修整了许多房屋,长老会的胃口不大,因此皇宫里的太监基本上都挪去了新城区做事,其他遗留下的宫女也都是该遣散遣散,皇宫大部分房屋封存,那些珍贵文物封存后,这里就逐渐成了世界上最昂贵的政治中心了。

    眼前似乎有人,还有些眼熟,徐浩看了看,喊道:“是晴子小姐吗。”

    晴子回过头看了,惊喜道:“居然是您啊,徐长老您好。”

    徐浩看着晴子,一身衣服已经换成了中式长裙,那长刀也没有在身,一看就是个中国的大家小姐,不过那鞠躬的动作却又暴露了出身。

    徐浩说道:“你在这儿干什么。”

    晴子鞠躬道:“今日老师又带我去逛街购物,回来后他就被叫去饮宴,嘱咐我吃饱饭就去休息,不过我一点也不累,所以就在这儿附近走走,不过,却又不敢到处走,生怕冲撞了什么人。”

    徐浩挠挠头,说道:“我说找不到你呢,你被藏在这里啦。”

    如果孙良将晴子住到公开的招待所里,那么必然落入众人的眼中,或者是某处旧城区内的庄院大宅,也就不可避免的要去和管账的人说话,记录起来。

    这样的话,如果某位长老询问或者寻找起来,自然很容易找到晴子。

    但是放在皇宫里,由于此时皇宫里完成清理后,堪称空无一人,大片的空房子,正适合,“金屋藏娇”,可惜,孙良回到帝都后,虽然极力想要趁机攻略晴子,却被不少人拉去作陪,无论如何,一个人跑去日本,捞回来如此之多的美人儿,虽然因为营养问题,都显得很瘦小,但是从小养起来的才好啊。

    心热的长老们自然想来问问了,虽然无数资料都显示,这个时代的日本少女,由于营养问题,与后世的情况天差地别,但也是几千万人口的积累,有些美人儿也不在话下啊。

    因此,孙良作为“日本问题专家”,着实在帝都火了一把,毕竟在李向前策动郑家,拿下台湾后,唯一的进日本的通商水道已经掌握在了长老会手中,可以说只要给予郑芝龙足够的援助,这货必然可以封锁住日本的内外交通,让其完全变成长老会的禁脔。

    这种情况下,似乎在南美维密天使之外,来一组****也不坏呢。

    虽然于心不忍,但是为了未来日本总督的岗位,孙良在推杯换盏之间也度过了多日,他可没有徐浩的海量,在一个酒席喝完后,却又被拉去了另外的酒席,一些长老按耐不住心痒痒的心思,毕竟这大和抚子温顺听话是出了名的,孙良将一堆女人带回来招摇过市,虽然也有李向前想着千金买马的疑问,但不得不说,给予其他长老的示范效应太足够了。

    弗洛伊德说,那啥是人类进步的第一原动力,古人实在不欺骗我。

    对于孙良来说,打死他都想不到,之前还有些疲劳的晴子,休息一会就已经恢复了元气,虽然不敢到处乱走,但是却也是好奇心促使下,去附近打探一下。

    孙良从李向前召开的酒席那出来,就奔赴了下一家了,他这算是人生中第一次忽然处于交际圈的核心,人们追逐着他,渴求着他泄露那么一点点关于日本的消息,比如金钱和美女,都是他吹捧的手段,被德川家光招待的事情,自然也是被隆重诉说。

    毕竟是仅有在日本待了大半年的人,孙良的话语权还是足够的。

    晴子却看着徐浩,有些腼腆,说道:“这里是皇宫,晴子也不敢到处走动,只是屋子里太闷了。”

    如果是家里的那种木质房屋,哪怕是夏天,透气性还是很好,但皇宫这种独特的砖瓦房设计,就比较要人命了,毕竟这个时代没人会开纱窗,或者开天窗了。

    “嗯嗯,是不能随便走,我刚来这里,也经常转向,需要人过来帮忙带路啊,哈哈。”

    徐浩想了想,说道:“晴子,在帝都感觉如何?”

    晴子眼神迷离,说道:“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从小听说的天朝,就是如此的伟大,但今日一见,我竟然什么都看不懂了,那灯,那光,都是闻所未闻呢。”

    徐浩豪气如云,说道:“放心,日本以后也会有的。”

    晴子惊喜:“真的吗,可是那电灯看起来好似神迹,我什么都看不懂呢。”

    徐浩说道:“别说你了,我看那些电路图的时候也头大啊,要不是实在读不了书,我怎么会……”

    晴子看了看,似乎非常向往,说道:“您是说什么?”

    徐浩看着晴子那紧张而期待的目光,说道:“哦,也没什么,就是后来当了兵,嗯,就和你们所知的武士差不多吧。”

    “嗨,明白了,徐长老和我哥哥差不多,他也是不太喜欢读书,不过却对孙先生的各种新学很感兴趣。”

    徐浩说道:“哈,无非是看着有趣而已,嗯,其实和其他科目差不多的无趣,说起来,你觉得那些新学有趣吗。”

    晴子想了想,说道:“如果可以看看,真想知道,地球如果真是圆的,那么月亮呢,也是圆的的话,上面也有我们的世界吗。”

    徐浩摇摇头,说道:“哪有,外星没有外星人。”

    他到底也是跑了多少个星系出去的人,见多识广,慢慢说道:“月亮上什么都没有,起码在我们登月之前,就是个空地。”

    晴子咬咬牙,说道:“我听说,您们拥有的飞船,就可以飞到上面去。”

    徐浩说道:“是啊。”

    “那我可以去吗。”

    “那可就不行了。”现在的出入平安号,是全体长老会的财产以及命脉所在,可以说一切的生存更远就是这里,更别说是最后的安全脱逃出路,一旦有一天,长老们的政策玩脱了,搞的天下天怒人怨,可就需要借助飞船的力量跑路了。

    因此,飞船发动机此时已经封存,每月固定时间进行保养,可以说比洗牙还要频繁细心。

    晴子一阵低沉,说道:“真的不可以吗。”

    徐浩想了想,看她实在是可怜,于是解释道:“飞船可是有正途用,轻易不能飞起的,如果真要用,起码也有等许多年了,嗯,倒是我们一切顺利的话,制造飞船倒也不难。”

    按照李向前的疯狂想法,不但不会压制普通人学习科学的机会,反而会把全中国变成一座疯狂的科学训练营,所有的学生们进行疯狂的实验,企图找出坐飞船回到原时空的道路,在这个过程中,自然是要速攀科技,将原时空的技术再现一次,毕竟作为民用船只,虽然储备了一些修复技术等等,但是对于这种飞船制造依然是很难,好在有资料,可以慢慢将制造工艺还原出来。

    晴子听了,遗憾道:“那么,那些东西,我可以学吗。”

    徐浩点点头,说道:“一直就有人在教,只不过总要从基本教起……”他摇摇头,其实他也不了解实际情况,“听说太子倒是对这些很有心得。”

    晴子忽然惊呼,说道:“您是说太子,他也可以学习这些吗。”

    “是啊。”

    晴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她的印象中,日本的改朝换代,基本上都是以将军们的子嗣灭绝为前提产生的,无论是本能寺之变,还是各种变乱,都是如此,身在幕府之家的她,怎么会不明白这些,而这些长老们,不但养育起太子,居然还会教导他那些可怕的“屠龙之术”,实在是可怕,这是太自信了吗。

    晴子有些支支吾吾,说道:“我也可以学吗。”

    徐浩皱了皱眉,说道:“额,理论上可以,但是很难啊,你学那个干什么。”

    他至今不知道晴子与孙良的关系,不过是个很朝气蓬勃的日本姑娘而已,不过也很让人喜欢,至于那太子,虽然在外人看来,长老会过了这么久,都没有传出让太子暴毙的消息,甚至经常出来晃悠,当真是奇怪,不过,对于长老会,其实简单的很,无非是效仿当年太祖让某人做国史研究员的活儿而已。

    当然了,当年溥仪也是担惊受怕,一日坐公交车去上班,却有一堆遗老跑来磕头,哭泣他们的主子,把这溥仪吓得屁滚尿流,你们是来跪我还是来害我呢,要命啊。

    由此可见,皇子不可怕,可怕的是皇权存在的根基基础啊。

    长老会从头到尾做的一件事,就是挖了皇权的根基,而皇权的根基很简单,地主啊,儒生啊。

    宅地法会杀死地主,乃至于大规模机械化农机会让所有想靠收田租为生的人直接去死,而教育法会将那些温文尔雅,温良恭俭让的教书先生们饿死在书堆,这不是什么温情脉脉的故事,而是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绞杀。

    我打不过你,可是我可以毁灭你存在的根基,那又如何?

    所以没有长老在意小太子,只要他活着,作为一面旗帜活着就足够了。

    忽然,徐浩说道:“说起来,这个时间,那太子估计还在读书,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晴子倒是吓一跳,让我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