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野心还是要和实力相关的。
百万大军,对于李向前来说,这不是什么问题,任何艰难险阻也不是问题,只要他想,他敢,整个东亚乃至于整个世界的所有挡了他道儿的统治者,全都会在72小时以内,或者稍长一段时间的内,全都死去。
当然了,这个问题和当年日本人去偷袭珍珠港的行动差不多,开启杀戮容易,停止战争艰难,打下一片土地容易,好好治理就难,当然了,某些极端一些的长老,在度过了最初的“不应期”后,就开始往极端民族主义上走了,叫嚣着使用某些招数,直接消灭了某些族群,还言之凿凿的,要建立地球新秩序,至于什么旧世界法律,那是什么渣渣。
好在,在那个讨论会上,这种嘴炮,马上被他把话题跑偏带偏,让长老会里最大的沉默的大多数,为了人种博物馆的事情又开始了撕逼,毕竟对于他们来说,白皮们很可能通过东西方交流获得一些他们的科技,进而可能科技大爆发,对他们的统治产生巨大的影响。
这种吃鱼怕刺的**丝心态虽然一定程度上,建立在原本历史上,欧洲人建立起来的新的科技和文化体系,拥有着相当大的潜力,但是在李向前的解释下,任由谁都可以明白,只需要让老欧洲们的殖民地全都失去,研究学的大学有一个拆一个,地球上只允许在天朝本土有大学,什么文化中心,工业中心,金融中心全都可控,这种情况下,他们能翻天才怪。
真正的问题是,正如那布木布泰所说,是在人,一个个鲜活的人,把人的工作做到了,其他方面也就顺水推舟了,也正是因此,他才一个个的发钱安抚,让这些老兵回去安家。
主持发钱的人当然不是李自成,这种增加忠诚度的事情,自然是要长老们亲自动手了,而且还要是和颜悦色,轻轻将黄金放在那人的手中。
“哦,你是跟了闯王三年了,五十两金镏子,拿好,回了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好好过日子,可不要胡来。”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那个汉子说道:“多谢仙人,多谢仙人,小人回去一定效忠朝廷,一定效忠大人。”
李向前看了一眼,这就好像阿Q正传里的那位一样,刚开始是一直在说,不许下跪,不许下跪,但后来也麻木了,挥挥手,说道:“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吧。”
之前说过,李自成手下的兵,以河南,陕西汉子为主,这些人心倒也直爽,没有索要什么太多,这些黄金听起来不多,几十两,但是这个乱世买黄金的时代,都喜欢硬通货,有了这些东西,基本上就是一笔可以过到死的钱,没人再要什么其他的了。
老百姓就是实诚啊。
就好像集结号里的谷子地一样,打完仗了,回家种地,安身立命,李向前也向他们保证,会有相应的土地和来自蒙古的牲口大量贩卖过来,方便他们开垦荒地。
有一个尚待解决的问题,自然就是土地的地权问题,在这么一个时代,地主们最喜欢的事情就是闹灾了,最好每过几年闹一次灾,无论是水灾还是蝗灾,那些手心里没有半分钱的农民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能卖地,苟且过日子,明年沦为佃户,甚至一切的人身自由都没有,而哪怕这个时代,北方刚刚经历过一次延续了十几年的厮杀,人口锐减,永远不会少的是拿一个扒犁就站着地皮的劣绅,或者是见缝插针的奸商。
所以,任何政权的稳固,都来自于健康的经济,强大的军队,以及一个自上而下可以把政府的政策从中央送到老百姓的地头的官僚体系。
而眼下,不必用眼睛去看,也可以知道,逆向淘汰之下,剩下的大明基层官吏到底都是什么玩意,不必费力气是寻找黑点,根本就没有白点,全是黑,这种情况下,贸然的去推动什么任何政策,都是完全无效的,甚至会产生绝对的恶果的,这也是为什么,李向前实质上是放弃了政权的实质扩展,而是先要管好帝都,乃至于帝都附近可以支撑起一个工业革命的工业带,乃至于在21世纪,全世界知名的,环帝都雾霾圈儿,那玩意怎么来的?还不是华北平原北边和西边都是高山,而最大的炼钢中心就是这里啊。
所以说,那些穿越小白,刚刚穿越,就颁布各种嘴炮一样的伟大政策,以为上面下个命令,然后微服私访,灭几个贪官,就万众景从,实际上,根本就是政令不出长老会的架势嘛。
这是一个最好的解决方式:用十吨黄金,把几万跟着李自成最久,或者老弱一些的老兵打发了,剩下的人可不是被压制了战斗力,而是起码有了干劲,这可是给了真金白银啊。
他们当中,自然也有鼓噪不服,说同样是闯王的兵,为什么我就不能拿钱走人呢。
马上的,就有拿到钱的老前辈来教训他了,“去你奶奶个爪子,老子跟着闯王生生死死多少年了,从洛阳我就跟着他了,你才打了几仗,老实听令就是了。”
话也是不错,如果给那些跟着李自成时间太短的人黄金,那么那些老人儿该不干了,凭什么我们比他们拼命的多,钱却拿的差不多?
这是挑动群众斗群众的技巧,也是对于长老会政权没办法下基层的无奈,毕竟从李向前自己再到其他人的感觉,都没有去田间地头和老农亲切交好的经验,反而是大家都很跃跃欲试,去直接去做劳动人民的对立面,地主老财了。
无奈是吗,无奈。
人走了大半,李向前绝对明白,在大数法则的原理之下,这些退伍老兵,肯定有被欺骗走黄金,或者因为好酒好赌好色,很快将这些钱吃干抹净的,当然了,不会多,毕竟都是从刀口里活下来的,肯定珍惜这日子,而且一个个都是农民,而每一个农民,都渴望成为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