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多少人家积攒了一辈子也积攒不了一百两银子。即便是对于大户人家,十万两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张知节听了却没有丝毫动心的感觉,有些玩味的笑道:“十万两?原来,夏公子就只值十万两银子啊?还真是不值钱!”
夏轩听了真想吐张知节一脸,他的命当然是无价的了!但是这是要花钱的,自然能省则省。
夏轩强忍着吐血的冲动,沉声道:“大人,十万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只需大人高抬贵手就可以了!”
张知节摇头道:“没兴趣!”
夏轩听了胸口一滞,咬牙道:“大人,二十万两,这是我的极限!”
张知节摇头道:“没兴趣!”
夏轩带着最后的希望,颤声道:“大人,我离家的时候只带了三十万两银子!我真的拿不出更多了!我不过是小命一条罢了,大人就算是要去了也没什么用,何不换来三十万两银子呢?”
张知节已经笑着摇头道:“本督没兴趣!”
夏轩真的有些绝望了,三十万两银子换自己一条小命都不换,这人该不会是傻的吧?可是,三十万两银子真的是他的极限了,他离家的时候从家里支取了三十万两银子,这是为和张知节做交易而准备的诚意。
此时的夏轩也是拼了,把这笔银子拿出来买自己被放出去。事实上,他的这个做法是正确的!他若是真的用这笔银子把自己给捞出去了,反而会受到家里高看一眼。
可惜,张知节对这笔银子没有兴趣,最让夏轩不可思议的是,张知节竟然对三十万两银子都没有兴趣。
夏轩颤声道:“那大人对什么感兴趣?”在夏轩看来,一个男人最感兴趣的无非就是权、财、色。权,他给不了张知节;财,他都已经出到三十万两了,结果张知节还是不感兴趣。
那么就只有色了,夏轩别无选择,只能****了!当然了,不是用他自己来****。但是却也有相似之处。
因为他那天去望月楼拜见张知节的时候,曾经观察过,发现张知节竟是他的同道中人。因为张知节竟然对那些歌姬不感兴趣,反而身边坐着两个唇红齿白的书童。
不只是有这两个唇红齿白的俊俏书童,甚至张知节的锦衣卫属下都有一个国色天香的美男,其俊美让夏轩这个见过世面的都忍不住流口水。
所以夏轩期待道:“大人,不瞒大人,我身边有一个**,生的极为婉转风流,容貌也是不输于大人身边的千户,若是大人喜欢,我愿献给大人!哦,当然了,那三十万两银子也会奉上的。”
张知节听了不由愕然,这个夏轩怕是误会了什么。不只是张知节愕然,这刑房里的锦衣卫纷纷愕然,他们都知道内情,心里头不由有些同情这个夏轩。
夏轩的话音一落,刑房里的瞬间寒意沁人,这寒意自然是来自白玉兰,虽然夏轩没有指名道姓,但是白玉兰还是对号入座了!。
张知节笑道:“夏公子,你怕是误会了!本督只好女色,对男人不感兴趣!咳,本督也不好女色!本督倒是对你家到底有多少银子有些感兴趣!”
夏轩一听,现在方才明白过来,这张知节原来不只是冲着他来的,不是因为城外的大案才抓的他。而是冲着他们夏家来的,竟然觊觎他们夏家的巨额财产。
夏轩听了忍不住色变道:“张知节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觊觎我们夏家!”
张知节听了冷笑道:“你才好大的胆子,胆敢威胁本督!既然你敢威胁本督,那本督为了避免海上的风险,还是先把你们夏家收拾了吧!”
夏轩听了冷笑道:“你未免也太不把夏家放在眼里了,也不怕撑破自己的肚皮!”
张知节哈哈笑道:“这绝对是本督今年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你们夏家偏居一隅,坐井观天,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本督只要从你身上搜集到了证据,要剿灭你们夏家不过是弹指之间罢了!”
夏轩听了脸色微变,沉声道:“你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什么!”
张知节听了笑道:“不错,有点意思,本督就是喜欢硬骨头,骨头不硬用起大刑来没意思!像隔壁那几个悍匪,看起来倒是硬气,坚持了不到一晚就崩溃了!”
夏轩听了眼睛一凝,隔壁那个几个江湖悍匪他也见过,个个都是江湖上的狠角色,看起来五大三粗,确实是相当当的硬汉子!没想到就连他们都没撑过一晚。
张知节笑意迥然道:“用刑吧!别让夏公子久等!”
魏兴元听了迫不及待就想去捞起烧红的铁铲子,准备在提督大人面前好好露露脸。结果,只见人影一闪,铁铲子已经出现在了白玉兰的手里。
白玉兰微微一笑道:“还是我来吧!”这一笑,倒是像是莲花的开落,让夏轩已经沉到深渊的心重新又有了几分生机。
这个人看上去是如此的柔美,想必用起刑来也要轻柔的多,总比刚才那个粗糙大汉用刑要好得多!这一刻的夏轩心里十分感激自己的风度翩翩,如果不是自己风度翩翩,怎么会有这样的转机?
如果夏轩的面前能有一块穿衣镜的话,那他一定不会这样想,可惜没有!不过,很快他就不会这样想了,因为白玉兰掌刑的手艺虽然不如他的武艺一样超凡,但是也是一把好手。
夏轩还蒙在鼓里,张知节已经为他默哀了。刑房里很快就响起了夏轩那惨绝人寰的凄厉惨叫声。
这时候夏轩才明白一个道理,人不可貌相,这个看起来十分柔美的男人,竟然是个十分狠毒的男人!下手竟然这么狠,比刚才的那个粗糙大汉不知狠了多少倍。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的嘴间一直噙着温柔的笑意,看起来竟是十分赏心悦目,不过夏轩反而觉得这是世间最恶毒的笑容,身上传来的剧痛已经让他濒临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