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银辉洒落庭阶,朦胧的夜色里,清宁郡主侧脸看着已经渐渐趴在自己身上的张知节,真想让这个夜晚定格!
夜里渐渐凉了,清宁郡主吃力的搀起张知节,已经昏睡的张知节软绵绵的靠在清宁郡主身上。
清宁郡主用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保持着张知节不会倒下,从小就锦衣玉食的清宁郡主没有想到自己娇弱的身体里,竟然蕴含着这么大的力量。
清宁郡主抱着张知节的胸膛踉踉跄跄的进了大殿,气喘吁吁的把张知节扶到床边。张知节被床碰了一下,嘭的一声歪倒在床上,还在抱着的清宁郡主一声尖叫,跟着倒在床上,趴在了张知节身上。
清宁郡主呆呆的趴在张知节身上,没有缓过神来,自己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这样肌肤相亲过,听着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心跳隔的如此的近,一种异样的感觉滋生。
清宁郡主羞答答的看了一眼张知节,却发现他睡的正熟,丝毫没有醒来的样子,可爱的嘟了嘟嘴,有些轻松,又有些失望。
又趴了一会儿,清宁郡主这才有些不舍的起来。擦了擦额上的香汗,清宁郡主脸色微红的想到,他这样子睡觉,早上醒来,会不会不舒服啊?
寂静的夜里,清宁郡主听着自己嘭嘭嘭的心跳声,慢慢伸出了自己有些颤抖的小手。
从来没有脱过男人的衣裳,清宁郡主紧张的不行,颤抖着小手,细心温柔的帮张知节出去了外衣。感受着浓浓的男性气息,清宁郡主感到身体发软,手心里都是汗!
一点都不熟练的清宁郡主好不容易才把张知节的外衣脱了下来,给张知节轻轻地盖好被子,这才拿着外衣挂好。
清宁郡主嘴角微微上扬,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温柔小心伺候自己丈夫的小媳妇。
夜深了,张知节已经熟睡了,自己该回去了,清宁群主这样跟自己说。可是却又鬼使神差的坐在了张知节的床边,怔怔的看着张知节熟睡的样子!
清宁郡主慢慢竟看的痴了,原来两口子竟是这么一种滋味。哪怕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心里都暖暖的,冷清的大殿里不再是空落落的!
也许上天还是眷顾自己的,在自己最美好的时候,还能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遇见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这也许是一直贞静守礼的自己想都不敢想的吧!
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喜欢一个人,哪怕是听到父王为自己选了仪宾,自己心里也只有茫然和陌生。
喜欢这个词就像天上云朵,很美,但是很远。没想到有一个人会从很远的地方来,短短的几天,就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心里。
这两天他应该就要离开了吧,他终究是要会京城的,他不属于这里。自己能留住的只有一段回忆,短暂时光里的一切点点滴滴。
他骑着马来,就注定不会停留,他带着刀来,在我心里留下刻痕!我是该满足的!清宁郡主回忆着这几日的画面。
你不要老是做一个淑女!这一句话仿佛一记钟声,在清宁郡主的脑海里回响!
不要做淑女了!也许该勇敢一些,让自己这一辈子不再有遗憾!
清宁郡主咬了咬嘴唇,面色潮红的闭上了眼睛,颤抖的举起了小手,摸上了自己的衣服。
清宁郡主鼓起莫大的勇气,轻轻的掀起了锦被,慢慢的钻了进去,贴近了张知节。
只是躺在这里,清宁郡主都感受到了从来没有感受到的幸福感。这就是做女人的滋味吗?
清宁郡主不知怎么想起了去年王宫里嬷嬷的教导,和那些羞人的图册。那时候的清宁郡主羞赧的满脸通红,哪有心思去看去听啊。
这个时候的清宁郡主反而清晰记了起来,清宁郡主脸色烧的厉害,只是清宁郡主只能想想了。
能够钻进张知节的被窝里,已经耗尽了清宁郡主所有的勇气,这也许是她一生中唯一一次机会,能够躺在自己喜欢的人枕边。
要让清宁郡主主动去做什么,那是不可能的,也许她心里觉得这已经足够她一辈子一个人去怀念了!
清宁郡主心里如此乱想着,慢慢的迷迷糊糊睡去。
张知节酒醒了,感到一阵口感舌燥,迷糊的翻了翻身子,一阵香气袭来,女人的香气,熟悉的女人的香气!
躺在自己身边的熟悉的女人的香气!张知节迷迷糊糊嘟囔道:“娟儿姐,渴了!”
清宁郡主早就醒了,她睡的本来就不沉,张知节翻身的时候她就醒了,心里忐忑又期待,心乱如麻。
然后就一下子进了一个温暖舒服的怀抱里,太突然了,清宁郡主一下子就感到有些眩晕,幸福的眩晕!
张知节渐渐清醒了,睁开了眼睛,秋天的月光亮若银辉,使得张知节能够清楚看着眼前透着红晕的精致面容,还行那微微跳动的狭长的睫毛!
这是清宁郡主!我的天啊!发生了什么!我是在做梦吗?!张知节的大脑有些晕,手一下子僵住了!
张知节飞快的思索,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喝酒,被他们灌醉了!然后回来了,然后清宁郡主在这里,给自己端了一碗醒酒汤!然后呢,我不会喝醉了把郡主当成娟儿了吧!
王爷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把我阉了留下来?更坑爹的是,劳资完全忘了过程了!
等等,好像又记起了什么,好像又去殿外聊了会天,聊的什么来着?
聊的什么来着?哦,刘彦君,郡主的仪宾叫刘彦君!
噗,郡主已经嫁人了?!郡主就受不了了,还是人妻郡主!绝对会有心里阴影的!
等等,好像死了!哦,对,刘彦君在拜堂的时候死了!还好,还好,长松了一口气,人妻什么的太不道德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好像不记得了啊!张知节仔细感觉了一下,特别是坚硬如铁,蠢蠢欲动的兄弟,好像不像是发生过什么的样子!
没有发生就好,亡羊补牢,尤未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