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你害怕不自由。”
王大保这么说，乌斯没有回答。对乌斯来说，这不只是不自由，接受后还有可能不得不听命令。
老人虽然有很大的权力，却不是绝对的权力。一个身份，带来方便的同时，也意味着这些方便不是白白给予的。
说的是时候是一回事，到时做的时候，就会有偏差。
有了这个身份，就会有人说不能光要权利，还必须尽义务。乌斯并不是十八岁的学生，不是没出过社会，什么都不懂的少年。
王大保眉宇间的欣喜，消散。他自嘲地笑了笑，说：“只要有合作的可能，还算不错。”
“王老，说句很现实的话，你只能代表你自己而已，你代表不了别人。如果将来有适当的机会，我会告诉你一些我知道的事情。不过，我不希望有那样的机会，因为那不是好事。”
王大保似乎老了许多，叹气说：“好吧。乌斯，虽然你只有十八岁，但你看得很透彻。我确实不能代表所有人，也无法百分百的保证别人不对你怎么样。我希望将来，我有机会帮助你。也希望你有空的时候，能够帮助我。”
“王老。有时候，有些事情，你可以找我，我如果有能力有时间，会出手。”
得到合作的保证，王大保终于恢复过来。
“好，谢谢你，乌斯。来，我们边吃边聊。”
王玲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乌斯与自己的爷爷交谈。来之前，爷爷已经严肃地警告过她，一定要对态度好。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可以安静地听。
王玲就是这么做的，然后发现这个乌斯对自己的爷爷和爸爸一点也不畏惧。她爸可是省长，一方大员，许多官员富豪见到她爸，都不敢这样正视，更不敢这样平等对话。
就这样子，她爸在对她爷爷的时候，也是不敢正视，无法平等对话。
乌斯不一样，就这么和她的爷爷侃侃而谈，拒绝、讲条件，一点没有心虚害怕的样子。
这个乌斯才十八岁啊，到底为什么能够这样？王玲看着乌斯，不知不觉被乌斯吸引也不知道。
同时王玲听到爷爷讲述的事情，有些也是第一次听到。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个普通人不太知道的力量。武道只是其中一部分，在华夏国，还有少数修行者，他们的能力，不弱于武道。只是他们大多追求长生，不太管世俗之事。
在国外，同样有一些异于常人的力量，在与华夏武道对抗。
华夏东边的岛国洋阳国，就是一个侵略过华夏的国家。他们的武士，也是武道修炼者。同时还有修行界的忍者、阴阳师。
在西方，以前依靠能力者、天生神力者对抗华夏武道，处于弱势。发展出枪械文明后，才压过华夏。
近年来，他们研究各种武力。比如说基因战士、生化战士，最近得到的情报，还有神秘的幽冥战士。
杨不凡回来前的任务，是去接一个华夏特工。那个华夏特工去打探幽冥战士的情报，可惜任务失败，那个特工没有到达预定地点。
杨不凡害怕出问题，超过约定时间后立即撤退。现在那个特工生死未知。
王大保告诉乌斯这些秘闻，就是想激起乌斯的爱国之心，尽量发挥自己的能力，为国家做事。
说完这些，王大保看到乌斯紧皱双眉，神情凝重的样子，心里暗暗得意。不要以为你有能力，就可以无视国家，无视别人。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强大的力量，是你不能对抗的。
只有依靠国家，大家团结一起，才能对抗那些强大力量。
乌斯默默地吃着菜，饭桌上一时变得很安静。只有夹菜、咀嚼等吃饭时发出的声音。他明白王大保为什么告诉他这些，甚至最后把杨不凡出的任务都说出来。那是机密啊，这么告诉他，就是在给他压力，暗中压他的锐气。
可是他们不知道，乌斯担心的不是压力，不是无法战胜那些力量，而是阴阳师和幽冥战士。
幽冥战士，听这样的名字，很容易联想到亡灵。
“王老，方不方便透露幽冥战士是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这个代号。共有两个国家启动这个项目，一个是米国，另一个是鹰国。”
“希望不是我担心的那样，也希望我有生之年不要发生。”乌斯叹气说：“那么，洋阳国的阴阳师呢，是不是就象传说或者动漫说的那样，可以役使式神？”
“对，阴阳师的战斗方式就是役使式神。”
“式神，是不是我们常说的鬼？”
“洋阳国称为灵体，是不是鬼，我们不能肯定。当初洋阳国侵略我国，大肆屠杀我们人民，就是想炼制出最强大的式神。想凭借最强式神，统治全球。”
乌斯再次沉默，边吃菜边思考。等他喝完一碗汤，才又问王大保。
“王老，我国有没有这种，类似阴阳师的，和鬼打交道的人。”
“以前是有的，后来建国后不再允许。象以前故事说的赶尸人、僵尸这些都和一些修行者有关。”
乌斯抬头看了看天，说：“我们的武道，对付式神是不是会吃亏？”
“是的。好在洋阳国的阴阳师并不多，所以我们还不怕。”
“王老，我打算报考的是申春的重明大学。现在我读文科，计划到重明大学后改理科。主要想研究一些关于不同理论的科技，我想和军方合作，你觉得可行吗？”
王大保看到乌斯的神情严肃，不象在开玩笑，就问：“是因为我刚才讲的那些，你才决定的吗？”
“不，原来就有那样的打算，不过想双方了解后，一步一步来。现在听到你这样说，我感觉形势不太乐观，所以提前和你说，就是想加快进度。”
王大保有点为难，说：“这个不是我一个人能够说了算的，最重要的是怎么说服其他人。”
王大保的意思就是让乌斯拿出自己的实力，得到高层认可，才有可能进行那样的合作。毕竟是要投钱进去的，谁知道乌斯是不是在骗钱。
乌斯说：“我也知道难，所以我原计划是自己来。资金肯定很大，我只能慢慢积累，那样就慢了。算了，事情急不来，我也需要详细调查后才知道真实情况。目前我的能力有限，等我有足够能力再说吧。”
乌斯的话，让王大保知道乌斯的能力是有的，只是不想告诉别人。
“乌斯，这么说你应该是有异于常人的能力，对吗？”
“当然，否则怎么可能救你，和指点杨不凡。”
“你应该预料到，国家对象你们这样的人，都会进行适当的管理，防止一些意外发生。”
“我知道，这也是你比较婉转的说法。真正的说法是防止我们这样的人，对国家对人民不利，需要进行监管。”
王大保笑笑。
乌斯说：“这才是你说那么多的最终目的吧。”
“乌斯，虽然我知道你不高兴，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在这个位置上，为了国家和人民，我只能和你说实情。就算你说我忘恩负义，我也要说出来。请你原谅我。”
“你放心，我是理解的。没有谁愿意看到不稳定因素，和不可控制的力量。不过，我理解，不代表我愿意接受。我愿意合作，适当关注我，没问题，但如果无理干涉我，那我会视为敌意。”
“乌斯，我能请求你，如果发生误会，你和我联系，大家一起寻找解决的办法，不要让冲突升级，可以吗？”
“我尽量吧。取决于对方，不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