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敢顶嘴的何冰,今天完全反常。
魏珺琪和他说话,现在被他们教训还敢顶嘴。这是想干什么,要逆天吗?
梁荣突然出手,想要扇乌斯耳光。
乌斯现在的身份不方便用非常规手段,梁荣和林宽只是学生,乌斯不用对他们的身体内部动手,也可以对付他们。
扫描到梁荣体内生物电磁异常变化,乌斯知道梁荣出手。他侧身上前,不仅躲过梁荣的手,还用膝盖顶了对方的腹部。
嗷哦,梁荣疼得捂腰蹲下。
乌斯走开,丢下一句话给林宽。
“他肚子不舒服,你这个好基友还不快点扶他找厕所。”
梁荣气得只能发出一个“你”字,就咬牙忍痛扶着拉他的林宽。
林宽心里有点小庆幸,还好不是我先出手。这个何冰变得不一样了,和以前的何冰完全不同。是不是和这几天他请假有关?
就家势来说,林宽家里比不过梁荣。梁荣家里涉足房地产,他家只是开了几家酒店。如果他能追到魏珺琪,家里肯定能够上一个台阶。
表面上,他是不能跟梁荣争的,只能在暗底里抓机会。
梁荣扶着林宽半天,才缓过气来。
看着乌斯走远的背影,梁荣充满怨气地说:“这个何冰,老子要废了他!”
林宽说:“好象他已经不叫何冰,改叫乌斯。交试卷的时候,有人发现他在试卷上的名字写着乌斯。”
“乌斯?叫这样难听的名字,也只有他这种垃圾水平,才会起这样的名字。乌斯,我看他是乌屎、黑屎。”
“他变了,就象换了一个人。何冰,乌斯,除了样子没变,感觉就是两个人。”
“我管他是谁,惹到我,就让他好看!斜眼飞刚出来,正好给他活干,让他挣一笔。”
“斜眼飞出来了?”
“出来了,昨天刚出来。我正好碰到他,他说刚出来缺钱,让我介绍点生意给他。不管大小,他都接。”
“让斜眼飞对付何冰?那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不用牛刀,这个小子不长记性。”
斜眼飞,是三中附近这个几条街有名的混混,经常因为打架进局子。人称三中街区一霸的飞哥,说的就是他。
只有比他牛,或者象梁荣、林宽这种少爷公子哥,才敢背后叫他斜眼飞。当面都不好叫,总要给他一个面子。
有十几个混混经常跟着斜眼飞混。斜眼飞不是说很能打,而是他打起架来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同样狠。
打架的时候,他揪住一个就往死里揍。也不管别人打他,只有打得被他揪住的人起不来,他才换另外的目标。
当然,他打架也比一般人要强一些。
对于梁荣来说,跟他爹学的,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个事。对于何冰,就可以用钱来解决。钱不用给何冰,就给对付何冰的人。这也是他爹常用的方式,他学到了。
吃完饭,乌斯回教室学习。教室里,有的同学也在学习,有的则趴在桌子上睡午觉。
该记的都记在脑子里,乌斯需要的是将这些知识消化和应用。曾经经历过高考,重新捡起来,乌斯渐渐上手。
如果是为了高考,乌斯已经没有问题。就算是没有学好,凭借他的作弊手段,考取高分也不难。除非他很倒霉,考场周围的考生全是差生,让他就算想抄,也抄不到正确答案。
下午,何兵果然把初中的课本都给乌斯带来了。
他将背包重重搁在乌斯的课桌上,说:“累死我了。”
乌斯拉开背包,把课本都取出来,放在课桌上。“行,大头兵。小恩不言谢,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请你吃大餐,另一个是借辆法拉利给你开两天。不过你没有驾照,不能上路。”
何兵的手重重拍在乌斯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兄弟,你就别打肿脸充胖子了。你什么情况,谁不知道。还吃大餐,借法拉利。咱俩同桌,有话好说。你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还不怼死你。不如讲点实际的,将来你如果中了大奖,分两个小钱给兄弟花花,也算是有情有义。”
“不好意思,我正好听到了。”
从后门进来的梁荣大声说,把一些看书累了伏台休息的同学也吵起来。
“大家听听,我们尖子班出了个吹牛大户。冷水冰,原名何冰,现改名乌斯。他以为改了名字,他的身份就变了。有钱有车,请同学吃大餐,把车借给同学开。还法拉利,你见过真的法拉利吗?”
梁荣从后门走到讲台,眉飞色舞地说:“他可能见过,那是在他家没有破产之前。难道他以为换个马甲,别人就不认识他。改个名字,他家里的一切又回到他手上?真是白日做梦!”
林宽正好走进来,看到梁荣在讲台上兴高采烈。他立即识趣地捧着问:“荣少,谁白日做梦啊。”
自说自唱不够爽,有个捧哏才叫乐。梁荣很高兴林宽及时出现,又那么聪明的和自己配合。
他说:“还有谁,就是我们何冰大少。啊,他已经改名了,叫个很难听的名字,乌斯。斯大少。”
林宽捧哏说:“斯大少?屎大少吧?”
两人放肆大笑,一些同学也觉得好笑,跟着在下面笑起来。
何兵同情地看着乌斯,用眼神说:“你看看,我说得没有错吧。你以前很低调的,怎么请假几天后回来,就变了呢?”
“诶,你这样说是不对的,怎么能污辱——屎呢?”
两人又是放肆大笑。其他同学已经看出不对,有些是忍不住笑,多数已经不笑了。一些同学有点同情地看向乌斯,心说以前你不爱说话,今天怎么就乱说话。
也许何冰和何兵两个同桌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却被梁荣和林宽抓到,只能说何冰倒霉吧。
林宽问:“荣少,为什么这个何冰,就是乌斯,他白日做梦呢?”
梁荣说:“因为他说要请大头兵吃大餐,或者借辆法拉利给大头兵开两天。”
林宽假装不赞同梁荣,说:“荣少,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这怎么能说是白日做梦捏。”
梁荣不知林宽要怎么解,假装疑惑地夸张表情,还双手作拱对着林宽问:“不知宽少,此话怎讲?难道以何冰的身家,还能做得到?”
林宽认真地说:“当然可以。请吃大餐,吃完不一定要付账啊。结账的时候说,‘哎呀,我忘带钱包了’,不就解决了吗?”
梁荣恍然大悟状,然后又问:“那法拉利呢?”
林宽扫视全教室,慢条斯理地说:“请问诸位同学,你们芳龄几许呀?”
有个女同学,贪慕梁荣和林宽家有钱,一直和两人走得近。她知道这是自己表现的机会,说不定可以攀上富二代。
她说:“芳龄十八。”
林宽点头说:“说得对,大家十八岁,请问诸位,谁有驾驶证呀?”
同学们摇头。就算有人已经十八岁,大家都忙着准备高考,谁有时间考驾照。
林宽说:“看吧,都没有。大头兵,你有驾照吗?”
何兵没有回答林宽,反而说:“我们两个之间开玩笑,至于这样吗?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这么过分吧。”
梁荣看到何兵没有顺着他们,眼里闪过一比阴狠。
林宽说:“这不是玩笑,这关乎品德。冷水冰就是知道大家没有驾照,所以才这么说的。等你想要开,他就以没有驾照为由,拒绝。可见,冷水冰是个多么会算计的小人。”
魏珺琪从门外走进来,听到林宽说冷水冰是小人。即使不知原委,她也猜到梁荣和林宽针对何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