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森死了?”乌斯假装皱眉,马上又高兴地说:“死了好,死得好!这样的混蛋就是该死!他是怎么死的?”
乌斯不等亚历克回答,立即又说:“不管他是怎么死的,只要他死了就行。等等,你们不会是怀疑我吧?我一直在这里……哼,你们要怀疑就怀疑吧。说心里话,我很想亲手杀死加森。这样的混蛋,死一百次都是便宜他。”
轮到亚历克皱眉,说:“乌斯,你有证据证明杀死薇薇安的人不是巴伦吗?你也只是听巴伦说不是他杀,就相信巴伦而已,对吗?你并没有证据证明不是吗?难道只许说加森说谎,诬陷巴伦,就不能说巴伦说谎,诬陷加森?”
亚历克在向日葵庄园这样对乌斯说话,目的只有一个,激怒乌斯让乌斯露出漏洞。
乌斯果然生气:“那么亚历克,你有证据说是巴伦杀人吗?既然都没有证据,我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哥哥,去相信一个陌生人?假如把巴伦换成是格林公爵,请问你亚历克,你是相信加森,还是相信你的父亲格林公爵?”
亚历克和奥古斯塔都惊讶了,乌斯竟然敢拿格林公爵举例子。公爵这样的爵位,地位如此之高,仅次于国王,不是什么人都能拿来议论的。乌斯连爵位都没有,只是表现出魔法天才而已,怎么敢这样说话。在等级森严的贵族制度下,这是很少出现的。这样说话的人,严重地会被认为是对贵族地位和等级制度的挑战及羞辱。就算不判刑处罚,也会被人排斥,不会有人再愿意与之交往。
“你怎么能这样说一个公爵?”亚历克也有点生气。
乌斯笑了,说:“看,你也会生气对吗?所以别拿刚才那样的话对我说。你的父亲,或者公爵爵位,就不可随便乱说。所以加森是魔法子爵,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应该是加森对,巴伦错,你们就是这样认为的,是不是?告诉你,巴伦是我哥哥,他是我的家人。把我换成他,我相信他也一定会相信我,而不是相信什么加森,或者你们!”
“魔法公爵大人,亚历克,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回房间休息。”
奥古斯塔是个活了一百四十一岁的老头,头发和胡子都全部变白的老人精,怎么可能被乌斯一顿话就吓退缩。
“当然有,乌斯。你猜猜加森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如果是我杀他,就会用火慢慢把他烧死,或者用刀一刀一刀慢慢割他的肉,让他享受痛苦,让他知道薇薇安的生命也不是任人随便夺取的。哪怕他是魔法子爵,是深蓝之港的管理者,也不行!”
想掩盖自己说谎的神态,就要做出快速转变和极端的情绪加以掩饰。乌斯从刚才的说话,到现在的愤怒都是如此。乌斯没有把握自己装得很象,是个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奖获得者。所以就用这样的方法迷惑亚历克和奥古斯塔。
奥古斯塔看到乌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知道乌斯不好对付。又说:“有一只骷髅飞龙出现在深蓝之港上空,说要杀加森。骷髅飞龙是亡灵法师召唤出来的,所以加森的死,关键就是亡灵法师,对不对?”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在深蓝之港。你所说的是你亲眼看到的吗?你看到了骷髅飞龙,看到了亡灵法师,看到他们杀死了加森?”
“我没有看到,是奥德曼侯爵说的。”奥古斯塔开始不喜欢乌斯。原来他还为魔法界又多一个魔法天才高兴,并且这个魔法天才还是格林公爵领地里的人。现在看到乌斯小小年纪,什么也不怕,不畏惧爵位等级和权力,不畏惧他这个九级炼金师,象只浑身带刺的刺猬,心里生出讨厌的心思。
如果不是格林公爵说三王子殿下曾经看好你,想招揽你,我早就用魔法教训你这个不知高低的小子。以为自己是魔法天才,以为自己有点小阴谋就得意轻狂?你这样的人,我见过很多。最后不是被人杀死,就是沦为默默无闻的普通魔法师。
“奥德曼侯爵说的,又是奥德曼侯爵说的,他还向格林公爵说我是叛国者对吧,背叛亚希王国。有证据吗?就因为我有高级魔法装备?如果害怕我和欧罗帝国勾结,只要不让我进入军队,不让我加入你们的聚会,甚至将来我成为五级魔法师也可以不封我爵位,我就没有被欧罗帝国利用的价值对不对?”
奥古斯塔看向亚历克,发觉亚历克也扭头看他,两人此时都不敢相信乌斯说的话。因为如果乌斯真愿意那样,那么乌斯的前途就没有了。马特家族也因此错过一个上升的机会。
“所以你们可以转告格林公爵,我愿意放弃那些机会,以证明我的清白。我只要我和我家人的安全,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就好。”
尽管乌斯说出这样的话,奥古斯塔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乌斯。格林公爵请他和亚历克一起来向日葵庄园的意思,就是让他来调查乌斯的。亚历克虽然是终身伯爵,却不是魔法师。有的魔法师是看不起普通人的,就算有爵位的普通人也得不到他们的认同和尊重。
奥古斯塔不知道乌斯救亚历克和三王子的事情。
“你的建议我会转告格林公爵,但是骷髅飞龙出现在深蓝之港上空并说那样的话,深蓝之港所有人都看见听见,否认不了。你不相信,明天可以和我一起去深蓝之港调查。”
“我不会去的,加森警告过我,让马特家族的人不要再到奥德曼家族的领地上去。如果我真的去了,奥德曼家族的人杀我不需要理由。”
奥古斯塔见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乌斯打断并反驳,心里再次对乌斯不满。他活得时间长,能够压得住气,没有发作。继续说:
“好吧,去不去由你。我要说的是骷髅飞龙是不会说话的,应该是亡灵法师借骷髅飞龙的口说话。你大概没想到你哪里露出的破绽吧。夜莺小镇杰夫一伙人被杀,用的是亡灵魔法。卡特家族的魔法师被杀,用的也是亡灵魔法。现在加森被杀,又出现亡灵法师的影子。乌斯,这三起和你有冲突的案件中,都出现了亡灵法师,难道你还想说是巧合吗?”
哼,是不是巧合又怎么样?你们有证据吗?只要你们不怀疑我是亡灵法师,那么你们就永远找不到一个不存在的亡灵法师。
“魔法公爵大人,虽然我尊重你的魔法等级和年纪,但不代表你可以随便诬陷我。首先,我不知道什么夜莺小镇杰夫被杀。虽然我和杰夫有过冲突,但我不知道他已经死了。是你现在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卡特家魔法师死了,我们家魔法师也死了是被卡特家的魔法师杀死的。既然你们说决斗被杀不用受罚,我已经告诉卡特男爵,我会找他们新的魔法师决斗。至于他们家那个死了的魔法师,抱歉,我不是亡灵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