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纠结总算平静下来,朱聿健既然已经解开了自己的心结,原本动荡的心也好歹安定下来。
既然郑芝龙建议自己不暂时动兵,朱聿健也就不在有哪门心思,而是在郑芝龙府邸当中待了了吃饭点的时间,吃了个便饭,随即就返回王府,再一次过起他的逍遥生活。
南京城,孙传庭府邸。
天气阴沉,似乎不久后又有一场大雨而来。
空气中让人感觉到一阵阵压郁。孙传庭书房后院,是一处花园,这个花园,并不是很大,前后也不过一百来米的地方,但是里面却样样俱全。
假山、凉亭,水池、瀑布等,布置的十分合理。
朱由菘为了能够让孙传庭安心下来修养,特意用自己私人的钱,给孙传庭修建了这么一个地方。
当然,有时候,他也会来到这里,和孙传庭聚聚。
而现在,朱由菘和孙传庭就在那假山上的凉亭上品茶,而在边上,陈诚却站在哪里,静静的看着两人。
“皇上,看你的心情不是很好,你是否在担心什么?”孙传庭放下手中的茶杯后疑惑问道。面前的朱由菘。
从来到这里开始,孙传庭就感觉到朱由菘似乎心不在焉,不管是喝茶,还是在早上吃饭的时候,都心事重重。
朱由菘抬头看了下这个跟随自己已经十来年的老臣,叹息一口气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我的确是心中有些担忧呢。”
担忧?孙传庭眯起眼睛,有些不明白朱由菘说的意思是什么。
他这段时间来,并没有去询问朝廷中的事情,既然自己已经退休,那就有一个退休的样子,如果过分插手,自己就算是皇帝的重臣,恐怕也会落下一个不老实的罪名。
皇上虽然仁慈,但是那御史以及满朝文武,恐怕就不会这么想。
为了避嫌,他不能去询问。
朱由菘抬头见孙传庭疑惑,也知道他并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朱由菘开口道:“淮河决堤,洪水倾盆而下,威胁淮安府,我为了让百姓迅速撤离,并且不让洪水肆无忌惮的往下游蔓延。已经下令张庆将南京周围几个大营的人马全部调动去了淮安府。现在,整个南京,除了三千禁卫军之外,就没有军队守卫。”
啊
孙传庭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今年雨水增多,这一点他也感觉到,但是淮河决堤的事情,他还真的不知道,更不知道,朱由菘已经调动军队前往,而且将南京周围的兵力抽调一空。
心中虽然吃惊,但片刻时间,孙传庭就恢复过来后低头沉思片刻道:“皇上是担心,福建方面会利用这个事情,起兵叛乱?”
朱由菘颔首点头,他的确是有些担心,
自己在福建守卫是驻扎了大量兵马,但是南京兵力却已经抽调出去,如果朱聿健铁心了的要往南京攻打,一旦突破南京外围两万人的防御,随后可就是没有兵马能够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这两日来,自己都在想,是不是要从淮安府抽调几个营的人马过来。
然而淮安府的人手,只能是勉强够用,如果自己抽调回来兵力,那淮安府那边,恐怕就出现空缺。
心中犹豫不决,今日,他才会来到孙传庭这里来散散心,顺便说说这个情况。
孙传庭见朱由菘点头,显然是已经承认了这个事情。
既然皇帝有麻烦,那么自己就要去给他接触,孙传庭心中想到这,从凉亭上站起来后走到边上沉思。
这事情非同小可,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大意,综合的分析,大概过了将近十来分钟的时间,孙传庭想明白。
几步走到朱由菘面前,孙传庭露出一丝笑容。
朱由菘见到这个笑容,心中就有些肯定,这朱聿健,应该是不会展开进攻。
“皇上放心,朱聿健定然不会对我们展开进攻”孙传庭果然肯定道。
朱由菘眨眨自己的双眼,看向面前的孙传庭一下后皱眉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孙传庭给朱由菘倒上一杯茶水,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根据孙传庭的意思,那就是朱聿健其实想要利用这次机会进攻,但是,郑芝龙应该会反对。
目前,虽然说南京周围的兵力抽调出去,但是福建周围,水师,并没有调动,如果他们贸然起兵,定然会遭受到四面的攻击,这一点,就算朱聿健不明白,但是郑芝龙应该明白。
而郑芝龙,手中目前掌握着水师和将近三分之一的陆军,他绝对不会轻易的造反,一旦造反,他就没有退路。
目前起兵进攻南京,危险太大。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就算朱聿健想要起兵,郑芝龙也会反对劝说,让他放弃这次机会。”朱由菘笑了下道。
孙传庭呵呵一声后拱手道:“皇上,郑芝龙此人虽然是海匪出身,但是却头脑十分厉害,他定然会去调查我们福建周围的驻军情况,要是发现我军并没有动弹,他定然会感觉到害怕,绝对不敢动手,因此当前,我们可以全力以赴的对淮河一带的洪水进行治理,只要我们不抽调福建周围的兵力,一切都是安全的。”
恩恩额,朱由菘连连点头。他当初就是这么想,所以才不曾抽到福建周围的兵力,如今他听孙传庭这么一说。心中也算明白起来。
自己多日来的心结,现在让孙传庭一下就解开,他心中也感觉到轻松不少。
孙传庭见朱由菘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丝的笑容,上前一步道:“不过皇上,为了以防不测,我们我还是要稍微做一定的准备,毕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们必须要有绝对的把握。”
这到是真的,在怎么厉害的分析,都不可能面面俱到,朱由菘微微点头后看向孙传后缓缓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孙传庭低头沉思片刻后道:“皇上,你可以从登州调动战船前往松江府,表面上是为支援淮安洪水,但是实际上,却是用来防御着福建水师,以防止他们有不轨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