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认为董小宛合适。
唐王朱聿健曾经和董小宛接触过,而且是慕名前来,这么一看,如果她去,那么唐王定然会放松警惕,这对于董小宛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而同时,情报署在命董小宛在暗,两边联合起来,就能够查出唐王的举动,是不是有不臣之心。
不过,孙传庭却有些担心一个问题,这董小宛会不会去,那到是一回事。
“皇上,夫人这个建议很好,让董小宛去,是最合适的,不过,就不知道,董小宛能不能答应这个事情?”再次建议,孙传庭对朱由菘说出自己的担忧。
这个?
朱由菘皱起眉头。
“皇上,奴家给她书信一封,我想一她对皇上的爱慕,是定然能够答应这个事情,前往福建,帮助皇上查查这个事情的。”见朱由菘在哪里犹豫,李香君抬起头一字一字的说道。
既然李香君这么说,朱由菘随即点头说道:“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办理,另外陈诚,派出情报署人员,随时保证她的安全,一旦发现异动,立即保护她撤离福建,返回南京。”
董小宛有心机,这一点朱由菘明白,但是她同样是一个女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定然会出现慌乱,让人在身边,能够起到一个保护作用。
“好呢,我这就去办。”陈诚当即应答一声,将目光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李香君。
李香君知道陈诚是在等候自己的书信,她随即起身,来到朱由菘的书房面前坐下,当即展开纸张,洋洋洒洒书写上千字后,随即取过信封,将书信墨迹吹干,放入信封后,就将书信递给陈诚。
也就在陈诚出门的时候,远在凯里的土司衙门。
宋世平,正在和自己的心腹阿格拉在书房中议事。
“土司大人,你这几日愁眉不展,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阿格拉见坐在椅子上的宋世平低头不语,拱手问道。
宋世平看了一下自己这个心腹,随即打开抽屉后取出一封书信。
这封书信,阿格拉看过,那是福建唐王亲笔书信,已经送到这里半年多的时间。
本来以为,土司大人已经将这封书信烧毁,可现在看来,土司大人,一直就留下书信。
书信上的内容,阿格拉身为心腹,当然知道。
那是唐王在招募土司大人的书信,信中说道,只要土司大人归顺唐王,到时候唐王得天下,定然会加官进爵的事情。
唐王图谋不轨,自己知道,土司大人也知道。只是这个事情,自己的大人并没有跟任何人提到。
“土司大人,你的意思是?”见到书信再次出现,阿格拉拿起书信看了一下疑惑问道。
宋世平是有这样的打算,起码现在,自己有这样的打算。
当初,自己一直不给唐王回信,那还因为他日子过得好吃的好,朝廷对自己也不错,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理由去跟随唐王造反。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朝廷收缴自己的土地山林,这典型的就是要将自己赶尽杀绝。
自己这么多年来,全靠这点东西来收取一点钱财,可是皇帝这么做,那就是断了自己的特权,自己两万多人,要吃饭,要饷银,而朝廷不会给自己任何养兵的钱财,这都是自己私人腰包里面出。
这次皇帝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要将自己的天地分给那些贱民,宋世平不愿意。自己的土司层不愿意。
上交,就意味一无所有。
“情况不同了,我们现在受到朝廷的压力。”宋世平有些无奈说道。
找一个靠山,总算是好的,而且唐王并没有放弃自己,是不是的都会派人来送给自己金银,这些,自己都记载心中。
“土司大人,那唐王真能够容下我们?”阿格拉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有什么不能容下的,他能够容下海盗头子郑芝龙,那么同样也能够容下自己,郑芝龙有什么,无非就是上百船只而已,手中可没有多少军队,但是自己不一样,自己手中可是有两万多人,如果联合其余各地土司,那可是有将近四万人马。
这对于唐王来说,不敢去想的事情。
“他求之不得我过去。”宋世平说完,深吸一口气后展开旁边的信纸开始书写。
片刻后,宋世平将文书放入信封后顿时开口说道:“你派人送到福建就说我对唐王是仰慕已久。至于其余的话语,就不用多说?”
这个?
“你有什么要说的?”见阿格拉接到书信后并没有离开,宋世平皱起眉头问道。
阿格拉低头沉思,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三天前,凯里知府衙门后院出去一快马往贵阳而去,这应该是去贵阳通报自己杀人的事情。
“土司大人,三天前,凯里知府赵文华派遣出衙役前往贵阳,恐怕就是因为我私自杀衙役的事情,属下不知道,贵阳方面,能不能让我们等到唐王的回应?”
嘶
宋世平深吸一口凉气。
杀衙役,在知府大门面前杀害,那就是如同造反,如果这个事情上报上去,那么在贵阳的朱由菘,会放过自己,那还不找这个借口将自己剿灭了。
“你啊,办事情根本就不考虑任何的后果。把书信拿来。”说完话的宋世平接过书信,几下撕碎后扔在一边,然后再次回到椅子上,迅速取出旁边的纸张,开始书写。
阿格拉一直在旁边观看着熟悉恩的内容,见到宋世平停笔。他当即上前一步后惊恐的问道。
“土司大人,你这是要造反?”见到那书信上的内容,阿格拉咽下一口唾沫。
“情非得已,你立即派人送到福建。”宋世平没有回应阿格拉,而是将书信塞进他的手中。
阿格拉见到土司大人如此坚决,当即抬起头后说道:“属下明白。”
朱由菘,你逼我的。等阿格拉出去,宋世平皱起眉头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他不想这么去做,但是却不得不这样,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保留自己的权利,不至于从此沦为跟贱民一样的生活。他不想,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