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继咸冷冷的提起手中的宝剑,往城门下走去,身边的亲兵,以及几个参将和副将,也各自拿起手中的武器,开始跟随在袁继咸身后,往城门下走去。
城门下面,三千兵马已经静静的站在哪里等候,这些士兵见到主将下来,都自觉让开一排道路,让将领们率先上马。
“打开城门,放下吊桥。”翻身上马的袁继咸整理一下自己的头盔,严肃的说道。
吱嘎关闭的大门打开,紧随其后,被掉起来的吊桥,开始在城墙上士兵的协助下,缓缓放下。
砰已经吊起来很久的吊桥砸在地上,将冰冻的泥土砸碎。
杀挥动手中的宝剑,袁继咸率先冲了出去,而身后,三千多骑兵和步兵,开始从九江城门冲出,对已经扑过来的盾牌手扑去。
砰袁继咸副将廖文强手中的狼牙棒每次挥动下去,都会带走一个血淋淋的生命,不少人见到那正在滴血的狼牙棒,心中都在发酸。
刷一颗脑袋被袁继咸给彻底削掉,咕噜噜的滚在了一边。
噗呲身后的长枪兵甚至是几个人一起,将手中的长矛捅入对方的身体,随后跟随在后面的士兵,如同见到食物的饿狼一样,蜂拥而上,非得将对手砍成碎肉绝不放手。
双方开始在九江城门外,来回厮杀。
生与死的较量,这场战斗,一直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双方投入的兵力越来越多。
呜呜呜呜呜呜金锣声响起,叛军率先敲响了金锣声。
听到这个声音,早就已经打的疲惫的士兵开始缓缓撤退,不一会,整个九江南门外面,留下的,不过是无数的尸体以及孤零零的战马。
嘘嘘嘘南门上,从厮杀中回来的袁继咸来不及擦拭脸上的血水,随后就一屁股坐在城墙上不停的喘气。
刚才那一个多时辰的战斗。虽然打退了敌人的进攻,但是这并不代表着,敌人已经撤退。
也就在九江南门战斗快要结束的时候,江面,水师的战斗,也开始在结束。
在蒋焕成带领下,水师官兵硬是靠着一股狠劲,将王化成的水师打了回去,江面上,双方的战船都有损坏,不少战船,虽然没有下沉,但是却找不到一个活人存在,
他们都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杀的干干净净。
轰水师最后一发炮弹射击出去,整个江面,除了正在燃烧的战船外,剩下的,都是士兵正在将船上的尸体抬起来,扔进滚滚东流的长江中。
啪啪啪每一具尸体扔下,都会溅起一层红色的水滴,这些都是士兵还没有干枯的血迹。
长江九江路段,如果从空中开下去,能够明显的见到,江面居然是一层红色,
刷坐在船头的蒋焕成伸出手,一下将胳膊上的箭给拔了出来,刚才的战斗中,他的手臂被敌人冷箭射中。
简单的缠绕上纱布后,蒋焕成一下站了起来,开始下令,让副将立即统计损失情况。
九江上游不到十五公里的地方,左良玉的大军,正驻扎在这里。
中军大帐,左良玉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将领。
就在不久前,水军方面和陆军方面的汇报结果就送到他的桌子上。
水师损失八百多人,战船十几艘。陆军方面,更是损失了一千七百多人。
左良玉眯起眼睛,站在下面的军官一个个底下脑袋。
这些将领都知道左良玉的脾气,不怕他骂人,就怕他沉默。
砰左良玉见到在场的人没有任何人发话,顿时一下将手中统计的数据拍打在桌子上冷冷冷的说道:“本帅问你们一下,九江多少人,我们多少人?”
这个?在场的人听到这话,都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面前的左良玉。
“九江兵马,不过一万五千多人,可是你们看看,今日一战,水师战败,步兵战败,本帅真的很怀疑,你们是不是没有用心去攻击。”左良玉冷冷的看了一下下面的军官后缓缓的说道。
扑通听到左良玉这话,在下面的陈启明、赵文芳、王化成当即跪在地上开始请求大帅息怒。
毕竟今天一战,可是他们几个人指挥的。
“来人啊,各自拉下去,重打五十军棍,以儆效尤。”左良玉丝毫不会估计这些人的求饶。
大军首战,就损失这么严重,这对于军中士气,将是一个无情的打击,对于这种事情,左良玉绝对不会坐视不管,而唯一的办法,只有重重责罚这次的将领,让其他人知道,在敢在战前畏缩不前,那这几个人,就将会是他们的下场。
啪啪啪外面拍打屁股的声音传入到了中军打仗,听到这种拍打屁股的声音以及王化成等人的惨叫声,在场的士兵一个个的咽下唾沫,他们很担心,那种棍子,会到时候挨打在自己的屁股上。
“明日,进攻,拿不下九江,我要你们的命。”听着外面的惨叫,左良玉缓缓站了起来,丢下这么一句话后,转身走了出去。
他没有功夫跟这些人扯,反正明天,他要进入九江城。他需要的结果,不是伤亡数字。
砰砰砰
弘光元年一月一日,身为叛军副帅。左良玉儿子左梦庚,亲自带领大军五万人马,在早上太阳刚起来的时候,动用七门红衣火炮,开始利用人海战术,想九江南门展开攻击。
炮火轰鸣。战鼓擂动
就江城,在平静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后,再一次被叛军攻击。
“开炮。”城门上。“袁继咸不停的挥动着手中的宝剑,示意士兵将炮弹打入敌人人群中。
而弓箭手,也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利用盾牌的缝隙,将弓箭盲目的射击下去。
现在,下面的叛军很多,不用去瞄准,随便射下去,都能够射死一个人。
“杀”就江城外。喊杀声震天的叛军,开始不顾一切,抬起云梯,如同蚂蚁一样,不要命的往九江城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