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还，宏才，给钱，等会张宏才不收拾你，你就该烧高香了，还让他给你付钱，做梦呢吧？”
“你以为你是谁啊？哈哈哈。”
“尼玛，谁啊，敢推老子，活的不耐烦了吧？”
姜凡的话音刚落，身后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哄笑，这笑的人，自然是之前跟过来的那一群知道姜凡底细的人。
不过，这一片哄笑之中，却是有一声怒骂，显得极为刺耳与另类。
听闻这声怒骂，众人纷纷转头看向后方，在看到最后面那一脸阴沉的张宏才之后，众人的脸上顿时挂起一丝期待，纷纷朝两边退开，给张宏才留下一个足以通过的通道来。
好戏要开始了。
“嘿嘿，那个，张老板，刚才不知道是您，您千万别介意啊！”
而此时，一个小年轻正对着张宏才点头哈腰，满脸的谄媚。之前那声怒骂，就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他也是跟着姜凡过来的，就在众人嘲笑姜凡的时候，他本来也想上前嘲笑几句的。但是还没等他上前，便感觉身体被人一推，差点没趴在地上，当即便是一声怒骂。
可是，当他骂完转过身来的时候，对上的却是张宏才那阴沉的几乎滴下水的脸，当即便焉了下去。
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公司职员，来这里也是打算碰碰运气的，哪敢对张宏才这种身价上亿的大人物不敬，当即便是一阵谄媚讪笑。
讪笑过后，小年轻也朝旁边退了几步，给张宏才让开一条道路。
而张宏才，由于有要紧事，所以也没怎么搭理那个小年轻，只是脸色阴沉的瞪了小年轻一眼之后，便大步朝里面走去。
“张宏才脸色这么阴沉，想必那块毛料真的是废料。”
“这小子可算是要遭殃了，让他再装逼。”
“你们猜，张宏才会怎么收拾那小子？”
“……”
看着一脸阴沉的张宏才，众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纷纷猜测张宏才等会会怎么收拾姜凡。
而那眼镜男，此时的心情更是激动到无法自抑，这个坏他好事的姜凡，终于要遭殃了。
激动的同岁，他也有些暗自庆幸，庆幸他多讨价还价了一会儿，不然的话，那三万多块钱，可就真的扔水里了。
这些人心里怎么想，暂且不说。
张宏才顺着通道往里走，通道的尽头便是蹲在那里的姜凡。此时的他，脸色虽然阴沉，但是看向姜凡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凝重。
因为刚才那块毛料，真的开出了翡翠，而且其水种还达到了糯种的层次。
当然，凭借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张宏才看重姜凡，他真正看重姜凡的地方，是姜凡在毛料上画得那几条线。
那块毛料上，姜凡一共划了十三条线，并且对切割顺序都做了明确的排列。
张宏才之前也解过划线的毛料，但是在一块不过足球大小的毛料上，划线十三条的，他真的是第一次见。
在他看来，这线，完全就是姜凡随便乱画的，完全没有丝毫的参考价值，所以解起石来，他也随意的紧，中间更是没有丝毫的停顿，一次性便切完了。
但是当他把水泼到切好的毛料上，将切割产生的石灰洗净时，却是彻底傻眼了。
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不是他心里想的顽石，而是一块仅仅被薄薄一层石皮包裹着的翡翠。
石皮极薄，薄到透过石皮，都可以清晰看到里面翡翠的地步。
石皮薄到这种地步，如果他在切割的时候，稍有那么一丝差错，里面的翡翠绝逼会被切割机伤到，到那时，其价值势必大减。
原本在他看来胡乱画的十几条线，却是完美的将毛料里面的翡翠给切了出来，而且还是在没看到里面翡翠的形状及大小的情况之下。
这是什么手段？
相比于那块毛料解出了翡翠，姜凡的这种手段更为骇人听闻。
就算是赌石界最有名的大师，也没办法完成的壮举，却是被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屁孩完成了，这尼玛……
骇人听闻……
“呦，宏才你来了啊！”
似乎是感觉到了张宏才的到来，姜凡瞬间转头咧嘴一笑，一口大白牙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恩，来了。”
出奇的，张宏才没有因为姜凡直呼他宏才，而感到生气，反而将脸上的阴沉之色收起来几分，脸色复杂的说了一句。
姜凡又是咧嘴一笑，伸手指了指他已经画好线的毛料，道:“既然来了，给我把这块毛料的钱付了，刚买的。”
“多少？”
“不多不少，刚好十万。”
张宏才闻言，瞳孔瞬间一缩，眼中一道惊骇之色一闪而逝，看向姜凡的眼神里，除了不可置信，便再无他物。
十万，这正是姜凡之前说要卖给他翡翠的价格。但是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毛料未解，翡翠未现……
后来，他解开毛料，取出翡翠，并且经过一定鉴定之后，发现那十万块钱，刚好是他所能承受的最大价格。
而在这时，姜凡却是已经换了一个地方，拿那还未到手的十万，买下另一块毛料，并且画好线在等他了。
而这一切，都是在毛料还没解开的情况下完成的。
这需要多么强的自信，才敢这么做？
缓缓的吸了口气，将心头的骇然压下，张宏才直接取出一张黑卡朝摊主递了过去:“刷卡。”
毛料的价格，动辄几万，几十万，甚至成百上千万，带着现钱买，也不是那么回事，所以每个摊位上，都会自配一台POS机，以供刷卡付款。
那摊主愣了愣，随即接过卡开始准备收钱，仅仅是一分钟左右的功夫，便是付款完成，而那块毛料，也彻底姓了姜。
姜凡见状，顿时笑了笑，随意一脚将毛料踢到张宏才脚下，然后淡淡的道:“去把这块毛料也解了，按我画的顺序切，切出来的翡翠，一百一十六万，还是便宜你了，解完之后来找我。”
说完，姜凡淡笑一声，直接跨过摊位，绕过人群朝另一个摊位走去。
至于那群看热闹的人，在张宏才替他付钱的那一刹那，便彻底陷入了懵逼状态。
让他们让道，还指不定等到什么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