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笑道,“庄作家,关于这个草席,你有什么看法?”
庄梦蝶皱眉,“先不说那个草席,先说那栋房子,我觉得房子肯定不是他的。”
李元泰道,“庄作家,你凭什么认为那房子不是他的?”
庄梦蝶笑道,“很简单,如果他能有这么一栋大房子,那他一定很有钱,一个有钱人会靠滴滴赚钱吗?”
叶天点头,“嗯,庄作家分析得很有道理。”
庄梦蝶笑道,“所以说,我的推测是,那栋房子一定是他无意间发现的,他发现房子一直闲置,无人居住,所以就打算把那栋房子用来当他专门做坏事的地方。那个席子说不定是他专门铺在那里,非礼女性用的,我相信他一定不止一次地带女人去那里,然后在那个席子上干坏事。”
叶天点头,“嗯。我也有同感,毕竟像这位姑娘那么傻的学生妹,多如牛毛。他的目标,一抓一大把。”
那女人惊道,“啊?你们意思是说,他并不是偶然带我去那里的吗?”
庄梦蝶笑道,“当然不是了,尽管某些罪案在发生之前是毫无征兆的,但是大部分罪犯作案都是有预谋的,他们在作案之前,早就选好了作案的时间地点,甚至随身携带着作案工具,以便随时下手。所以,你刚才提到那个席子的时候,就很说明问题了。那张席子也许不是他铺在那里,但是,他已经想好了要在那张席子上实施犯罪。好了,你接着往下讲。”
那女人叹气,“我看他眼神不对,感到很害怕,就说不累,不想休息。他说不行,还是休息一下再走。然后他抓着我的手,把我往席子旁边拖,我拗不过他,只得被他拖到席子边,被他按着坐在席子上。接下来,他又开始毛手毛脚,摸我的脸,我害怕了,赶紧站了起来,谁知,他忽然一拳打在我的小腹上,我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趁势抓住我,把我按在席子上,侮辱我。可怜我的清白身子,就被他给糟蹋了。到那一刻,我才看清他的真实嘴脸。”说完,再次放声大哭。
叶天三人看着那女人哭,很为她的遭遇感到难过,可是,事到如今,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叶天道,“你能出这种事,主要还是因为你的警惕性不高,这要是换了任何人,发现司机把车往没有人烟的山坳里开,早就跳车逃跑,然而,你还有心情跟着他去看什么空房子?带你看房子,明显就是一个圈套。你竟然还乐滋滋地跟着他。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庄梦蝶叹气,“姑娘,你别哭了,你接着说,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那女人哭道,“接下来,他得意洋洋地把我带回车里,我想逃跑,可是他威胁我说,山坳里有狼,晚上会出来吃人,吓得我不敢跑了。我只好跟着他乖乖回到车里,然后他从后备箱里拿出绳子,把我捆起来,还用毛巾塞住我的嘴巴,给我戴上眼罩。”
李元泰惊道,“我说姐姐,当时他这么对待你,你就不知道反抗一下吗?你难道就像一只小羊羔那样,任人宰割吗?”
那女人道,“你叫我怎么反抗?山坳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我和他,我要是跑了,只能是被狼吃了,再说,我根本跑不过他,其实,我趁他在后备箱里拿绳子的时候,就跑过一次,结果没跑多远,就被他抓住了。所以我根本就不敢反抗,因为我知道,反抗也没用。就像他说的那样,即使反抗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我很害怕,哀求他放了我,结果他冷笑着告诉我,姑娘,既然你上了我的车,就是我的人了,你跑不了了。我听完这话,感觉很崩溃,彻底绝望了。”
叶天叹气,“好了,你接着往下说吧。”
那女人哭道,“当时,我被堵住嘴巴,眼睛被蒙上,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我感觉他把我抱起来,像是扔进了后备箱。然后他开着车,一路颠簸,颠得我骨头都快散架了,才停了下来,然后他把我抱起来,走了很久,等他把我放下,解开绳子,拿掉堵住我嘴巴的毛巾和眼罩之后,我发现我待在一个空荡荡的房子里,那房子里有一股霉味,没有窗户,只有一张床,床头放着一个马桶,还有一个不大的衣柜靠墙立着。整个房间里,就只有这三样东西。我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说是他家的地下室,还嘱咐我不许发出任何声音,否则他会好好教训我的。我以为他说教训我,只是吓唬我的。没想到,接下来,他告诉我,他现在就手痒了,想打人,于是他打开衣柜,从衣柜里拿出一根手腕粗细的铁链,把我的脚用铁链拴在床边的一个铁环上,那个铁环是直接固定在墙壁里的,我想那个铁环是事先就焊在墙壁上的。”
叶天笑道,“庄作家,有关于这个囚禁姑娘的地下室,你又有什么看法?”
庄梦蝶皱眉,“既然地下室里事先备好了床和马桶,这类的生活必备品,墙壁上事先焊了一个铁环,衣柜里还有拴人的铁链,这就说明,这间地下室里之前很可能还囚禁过其他女人,否则,不可能会准备得这么齐全。”
叶天点头,“很有道理,我也怀疑这个姓王的男人是个惯犯,他从选择作案地点到囚禁地点,都是事先准备好的。”
庄梦蝶点头,“是的,我现在感兴趣的是,那些被他囚禁过的女人,现在都怎么样了?她们被他囚禁之后,究竟去了哪里?会不会被他杀了呢?”
李元泰道,“那他会不会在囚禁那些女性之后,又把她们放走了呢?”
叶天叹气,“依我看,八成是被杀了,因为囚禁和折磨女性属于严重违法行为,一旦被抓,至少要判刑十年。他如果放走被害女性,被害人再报案的话,他就得坐牢,所以,他应该不会轻易放人的。被害人被杀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