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维多利加的医药费实在太黑,可是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路飞哪敢滋毛,只得乖乖按照他们说的办。
看见路飞终于屈服,维多利加吧嗒吧嗒地吸着烟斗,吐出好看的烟圈。
“鸦帅,去拿契约书。”
路飞吼道,“契约书?干什么要拿契约书呢?”
我草!契约书这种东西也太正式了,路飞长到17岁,还从来没签过任何契约呢。
“不签契约,你耍赖怎么办?我得保证你按照咱们说好的办才行呢。”
路飞哑口无言,不管怎样,欠了人家的医疗费,终究是个事实。
维多利加不耐烦地道,“还愣着干嘛?去拿契约书。”
“好的,店主,我这就去拿。”
鸦帅说着,恭恭敬敬地走出房间。
“可是我必须要跟你签契约吗?”
“当然了。”
“可是我从来没签过任何契约,要是签了这个契约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签了契约之后,你就必须对我唯命是从了。”
“可是我又不会耍赖。”
“我不打没把握的仗。”
维多利加说完,把她那双绿宝石般好看的眼睛一眯,像是在享受烟斗带来的美好滋味。
“看你的年纪不过十二三岁,吸烟对身体不好啊。”
“你真爱多管闲事,我吸烟斗一方面是为了好玩,一方面是为了打发时间。而且我发现吸烟斗的时候思路特别清晰,有利于思考问题啊。”
这时,鸦帅捧着一个黑色小盒子进来了。
“契约拿来了,店主。”
“嗯,放在桌子上。”
路飞盯着那个黑色小盒子,盒子很精致,上面雕刻着奇怪的花纹。
那个决定他命运的契约就在那个黑盒子里吗?
维多利加走过去,打开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枚精致的黑色印章。
她拿着那枚印章走到路飞跟前,“举起你的左手。”
看着她拿着印章走过来,路飞感到浑身不舒服。
“干什么?不是签契约吗?为什么要举手呢?”
明明是签契约,却让举手,不是太奇怪了吗?
“叫你干嘛就干嘛,哪来这么多的问题啊?”
维多利加瞪圆绿色的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路飞,路飞只得乖乖举起左手。
“我说的是举手,不是举拳头,把手掌打开。”
路飞只得把手掌打开。
“好了,就这样,现在不要动。”
维多利加说完,立刻举起那枚黑色印章对准他的掌心。
路飞发现那枚印章的图形是一个十字。
这时,维多利加开始默念咒语。
就听见叮的一声,路飞觉得掌心一热,一阵烧灼感随之而来,疼得他收起掌心,哎呀一声惨叫。
等他再度打开掌心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掌心多了一个黑色十字印记。
路飞愕然,“这是什么?”
维多利加满意地笑道,“好了,有了这个印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了,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可以马上对着掌心的十字喊我的名字,我就会立刻现身来救你的。”
“奴隶?不是吧?”
路飞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糊里糊涂地欠下35万的巨额医疗费,再糊里糊涂地被人收做奴隶,这简直令人无法容忍啊。妈蛋的,一走进这家小店,自己的命运立刻被改写了。这尼玛是多黑的一家店啊。话说现在都是2017年的现代社会了,还会有奴隶这么老旧的称呼吗?
“可是你不是说要跟我签契约吗?我想先看看契约书的内容。”
就算从来没签过契约,路飞也知道那些契约书向来颇多陷阱,不看清就签约简直是死路一条啊。
维多利加眼皮一翻,“嗯?我跟你的契约已经签完了啊。还签什么?”
“我没有签约啊?你还是把契约书拿来给我看看,我再决定要不要签约吧。”
路飞想说的是,你们想糊里糊涂地蒙我签约,没门儿!格老子必须看清那些条条款款再决定要不要签约,省得被他们给卖了。
维多利加咳咳两声,“鸦帅,告诉他咱们店的规矩。”
鸦帅道,“是这样的,咱们店从来就没有过契约书。”
路飞道,“那怎么行?没有契约书,不成了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如此不讲人权的地方我还是第一次见,现在是法治社会,结果你们无视国家的法规,肆意践踏。你们究竟懂不懂人权啊?我从来没见过你们这么黑的店。”
鸦帅道,“有一点,你可能没有搞清,你现在的身份是店主的奴隶,而奴隶是没有任何人权可言的。”
“可是根本没有跟你们签契约啊,凭什么就已经把我看成她的奴隶了呢?”
“不!你已经签契约了。”
路飞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签的?”
“就在刚才。”
“怎么可能?签契约总需要签名的吧?我刚才并没有在任何文件上签名啊。”
鸦帅道,“跟店主签契约并不需要你签名的。你现在伸开掌心,看看掌心的十字印记。”
路飞皱眉,盯着掌心的黑色印记发呆。
鸦帅道,“那个黑色的十字印记就是你跟店主之间的契约。”
我草!路飞终于明白了,原来刚才那个把黑色印章上的十字印在掌心的过程就是签契约的仪式啊?世界上,还有这么扯淡的签约仪式吗?完全不在意被签约的人的感受?
路飞立刻感到自己受了侮辱,大声道,“这样就算契约,那我跟马和骡子又什么区别?被她逮到在蹄子上盖个章,简直是严重地不尊重我。你们现在就是打算把我当成马和骡子,对不对?”
维多利加则没事人似的,吸着烟斗笑道,“那没办法,现在的既成事实是,你已经是我的奴隶了。”
看着维多利加得意洋洋的模样,路飞只好低三下四地问道,“那么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为奴的期限是多久?”
“终生制。”
路飞感到怒不可遏,“我草了!我只是欠了你35万的医药费而已,你就要签契约把我搞成终生制的奴隶。这简直太不合理了。”
维多利加笑道,“其实说是终生制,也要看我的心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心情好就放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