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泰叹气,“其实刚才也着实让师祖为难了,睿亲王是他的挚友,他又有誓言在先。看得出,他也很纠结。不过,不管怎样,他还是准许我除去望月格格了。”
庄梦蝶道,“他又不是瞎子,既然他留了一魄在锁魂咒里,望月格格的所作所为,他肯定全都知道,然而他却一直冷眼旁观放任不管。望月格格能有今天,也是他默许纵容的结果。”
叶天道,“梦蝶,不要这么大声议论,天师有一魄在这里,他应该能听见。你这样议论他,他一定会生气的。”
庄梦蝶道,“听见就听见,望月格格本来就是因为他的放任,才一步步走到今天这种地步的。这一切全都怪他。”
李元泰立刻嘘了一声,“好了,咱们现在是时候除去望月格格了。既然得到师祖的首肯,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再次朝那人身影消失的方向拜了三拜,然后,比出剑指,默念咒语。
这次,就听见嘭地一声响,原本护在望月格格胸口的一层膜破解。
李元泰见状,大喜,“好了,锁魂咒已经破解。咱们可以刺破她的心脏了。”
高鹏道,“我来刺。这任务就交给我了。”说完,立刻举起手中的肋骨,照准望月格格的心脏,刺了下去。
就听见噗地一声,肋骨一刺入心脏,一股腥臭无比的黑血立刻涌了出来。
望月格格忽然睁开眼睛,大喊一声,“天师,救我!”
这时,空气中再次现出那人的身形。
望月格格看见那人,再次喊道,“天师,救救我啊!这群坏人,他们要杀我啊。”
那人眉头紧锁,面容严肃,厉声道,“望月格格,你昔日作恶太多,本天师不是不救你,而是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且安心投胎去吧,希望你下一世做个良善之辈,积德行善,广积功德,以赎你此生的罪过。”
望月格格惨叫道,“不要,天师,救我啊,我不要死!我从今往后改过自新,再也不做坏事了。”
那人道,“你已经铸下大错,现在醒悟已嫌太迟。还是赶紧投胎去下一世,再好好做人吧。”
“可是我真的不想死啊。”
“人死合该即刻投胎,当初睿亲王求我保你肉身不腐,我因着挚友的面子尽力而为,没曾想,却让你的肉身在此滋养,成了吸血鬼,全是我当初一念之差。错在我,现在我思前想后,终于明白,不能再继续错下去了,所有与望月格格有关的一切该结束了。你还是安心地投胎去吧。至于睿亲王那边,我只好跟他说声对不起了。”
望月格格哭喊道,“天师,你居然不管我的死活,当初你跟我父王的誓言,你全都忘记了吗?”
“誓言我当然没忘,可是睿亲王让我保护的是他的宝贝女儿,而不是无恶不作不做的女魔头。所以,恕难从命了。”
那人说完,身影骤然消失。
李元泰笑道,“师祖慢走,师祖毕竟是师祖,深明大义,为世人楷模。”然后对高鹏道,“还愣着干嘛?继续刺她,得把她的心脏刺穿才行呢。”
高鹏点头,“没问题。”于是抓住肋骨继续往下猛刺。
“你们这些没人性的混蛋,居然如此虐杀一个美人,简直不是人啊。”
李元泰道,“你根本不是美人,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望月格格疼得不住地惨叫,此刻她双手乱抓,双脚乱踢,一副垂死挣扎的模样。
李元泰道,“快,把她按住了,别让她乱动,得把她的心脏刺穿才行呢。”
庄梦蝶道,“嗯,我按住胳膊,叶天你按住她的腿,别让她乱动。”
高鹏道,“我骑在她身上压住她,这样她就动不了了。”
李元泰道,“我按住她的头。”
于是乎,庄梦蝶、叶天、李元泰和高鹏按头的按头,按胳膊的按胳膊,按腿的按腿,把望月格格死死压在地上。
望月格格动弹不得,只得声嘶力竭地哭喊,“你们这些混蛋,我诅咒你们全都下地狱!”
李元泰道,“望月格格,地狱是你该去的地方,我们又没有做坏事,去地狱干嘛?像你这样做尽坏事的家伙死了才该下地狱呢。”
叶天道,“高鹏,你使劲戳啊,她怎么还没死呢?你要是再戳不死她,我都快按不住她了。”
的确,望月格格的一双玉脚拼命乱蹬,她正在奋力挣扎。
高鹏道,“我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了。怎么还是刺不穿她的心脏呢?真是日了狗了。”
李元泰道,“哦,我明白了,要杀死吸血鬼,不但得刺吸血鬼的心脏,还得斩下她的头颅。”
庄梦蝶吓得一声惊呼,“啊?还要斩首啊?”
李元泰点头,“只有斩下她的头颅,放在她的脚边,再刺她的心脏,她就彻底死亡了。庄作家,你要是害怕,就退后吧。”
一想到斩首的可怖画面,庄梦蝶不由地哆嗦了一下,点头道,“好吧。”
庄梦蝶松开手,站到一边。
望月格格怒吼道,“歹毒的小道士,我咒你不得好死,生儿子没**!”
李元泰笑道,“事到如今,你咒我啥都没用,反正你都是死路一条。”说完,比出剑指,默念咒语。
就听见噗地一声,望月格格的头颅已经被斩了下来。
望月格格的脖颈处立刻冒出臭不可闻的黑血,不大的工夫,就殷出好大一滩来。堆在地上,黏糊糊黑黢黢的,甚是骇人。
黑血的臭气像是尸体腐烂的味道,闻之令人作呕。
众人闻到黑血的臭气,纷纷捂住鼻子。
对此,望月格格自是恨得牙根痒痒,她咬牙切齿地把李元泰全家老少问候了个遍。
李元泰捂住鼻子,强忍恶心,拎起她不断叫骂的脑袋,放在她的脚边。
奇怪的是,她的头颅一放在脚边,叫骂声立刻就停止了。
此时,望月格格大张着嘴巴,脸上的表情还定格在怒骂的一瞬间。
李元泰叹气,“这下好了,我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