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由叶天、庄梦蝶、暹罗猫、李元泰、高鹏和我组成了一支临时搜救队伍,立刻出发,赶往青影片场。
再次来到那栋鬼气森森的银宝大厦,阴寒之气直接渗入骨髓,令人不寒而栗。
我看着油漆斑驳的铁皮门和脏污不堪的楼身,说不出的瘆人。
一路上,暹罗猫一直在庄梦蝶怀里睡觉。好在一到银宝大厦门口,暹罗猫总算醒了过来。
庄梦蝶给它穿上猫背心,拴上猫链,抱着它走下车。
可是庄梦蝶刚一下车,暹罗猫立刻嗷呜一声,从她怀里跳下来,朝着旁边的灌木丛窜去。
它看上去试图打算扑灌木丛中的某个东西,可是由于猫链的限制,它似乎无法抓到那个东西,只是徒劳地喵呜喵呜地叫唤。
庄梦蝶大吃一惊,“喵喵,回来啊,你要干嘛?”
暹罗猫完全不理会主人的召唤,而是弓着身子,愤怒地朝着灌木丛嗷呜嗷呜地叫唤,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们走过去,看着空无一物的灌木丛,感到莫名其妙。
李元泰上前,哈哈大笑,“自己乖乖现身吧,别逼我出招啊。”
话音刚落,灌木丛里立刻冒出三个白色人影,两个穿着白裙子的美女,一个长的锥子脸大眼睛,萌的掐出水,另一个长发飘逸,看上去温柔娴静,长发上别着一支红色的蝴蝶发卡。还有一个是小护士。
李元泰笑道,“这次还算听话,不听话可是要吃苦头哟。”
两个白裙女子吓得瑟瑟发抖,齐声道,“小道士饶命。”
小护士则双手叉腰,一副无所谓的神态。
这三个女人分明是鬼,之前我们都见过的。
暹罗猫见三只女鬼现身,弓着身子,嗷呜的更凶了。
庄梦蝶抚摸着它的小身体安慰道,“嘘——喵喵,安静点哈。”
李元泰道,“哦?又是你们两个啊,嗯?这次还多了一个小护士,小护士,上次在那个警察家里大闹一通的就是你吧?原来你们仨是一伙的呀?”
小护士看了李元泰一眼,“嗯,是我。我们仨的确是同病相怜,亲如姐妹。”
李元泰咳咳两声,“上次我说要送你们去地府报到,结果你们说有什么心愿未了,不能去,现在你们的心愿了解了吗?”
两个白裙女子齐声道,“已经了解了。”
李元泰厉声道,“那怎么还不去报到?还在阳间逗留?”
小护士扁扁嘴,要说什么,被两个白裙女子制止了,然后齐声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地府报到,再见了,小道士。”说完,两个白裙女子拉着别别扭扭的小护士消失在空气中。
看着三个女子彻底消失在空气中,李元泰把手一挥,“走,咱们进去。”说完,伸手一推铁皮门,大厦内的陈腐气息和阴寒气立刻一股脑地从门内涌出,刺得我们直打寒战。
黑暗中,大厦内墙壁的某处似乎支着一个树枝形状的东西。
暹罗猫率先冲了进去,跳起来,冲着那树枝形状的东西不住嗷呜。
那树枝形状的东西离着地面足有一米来高,暹罗猫够不着它,只是徒劳地且窜且嗷呜,状极愤怒。
一个女人不耐烦地骂道,“又是这只讨厌的小肥猫,一穿上警服,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暹罗猫眼睛瞪得溜圆,与墙上那树枝形状的东西对视,那东西也不示弱,姿态紧绷,一副准备反击的样子。
庄梦蝶抹黑走过去,看见暹罗猫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闪光,不觉心疼道,“喵喵,你又瞎跑什么啊,得亏拴着猫链呢,否咋又找不到你了。”
我指着墙壁上那一团影影绰绰的黑影,“嗯?那边墙上好像有一团形状不明的物体,喵喵好像就是在冲着它叫唤呢。”
庄梦蝶哆嗦道,“嗯?你一说我好像也看见它,样子古古怪怪的,好骇人啊。”
叶天道,“梦蝶,你先不要过去。”
高鹏道,“路飞啊,你别一惊一乍的,哪有什么形状不明的东西,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吧。”
我搔着头皮不好意思地道,“可是我看见墙壁上就是有东西啊,像是一团树枝形状的东西。”
李元泰笑道,“你俩别争了,你俩一个阳气足,一个阳气弱,阳气足的自然看不见她,阳气弱的当然能看见她了。还是让我来给她点颜色瞧瞧吧。”说完,从袖中摸出一道符甩了出去。
那道符在光线昏暗的楼里金光一闪,啪地一声,贴在那树枝形状的东西上,立刻听见一个女人的惨叫声,“可恶的小道士,你弄疼我了。”
紧接着,那树枝形状的东西噗地一声缩进墙壁里,消失不见了。
空气中只剩下一股蛋白质灼烧之后的焦臭味。
庄梦蝶道,“哇,小道士好棒,你打中她了。我知道她就是那个格格,总是躲在墙壁里袭击人的家伙。”
我笑道,“嗯,我也看见了,那东西被符击中后,噗地一下,缩进墙壁不见了。”
李元泰笑道,“这点小伤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的。”
高鹏恍然大悟道,“嗯?就是那个吸血鬼吗?”
李元泰道,“对,就是她。”
庄梦蝶道,“可是她现在又缩回墙壁里了,咱们该怎么办呢?”
李元泰道,“这栋大厦就是她的最佳藏身处,她平时躲在大厦的墙壁里,进可攻,退可守。要想一下子抓住她,还不是那么容易呢。”
叶天道,“咱们先把灯打开吧。这楼里光线太暗了。”
李元泰点头,“也好。”
叶天打着手电,找到墙上的开关,一楼接待室里立刻亮若白昼。
庄梦蝶睁大眼睛看着刚才树枝形状的东西所在的墙壁,发现那里空空如也,墙壁上只有一抹符烧焦之后留下的黑影,那抹黑影的形状却是一只人手的形状,硬生生地映在墙壁上,叫人看了不寒而栗。
庄梦蝶惊魂未定地道,“那树枝形状的东西原来是一只手啊,她的手。”
叶天走过去,安慰她道,“没事了,她已经走了。”
暹罗猫盯着墙上的黑手印,不住地嗷呜,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