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和庄梦蝶检查完那间破屋之后,立刻急匆匆地回到片场中心的休息室。
大老远的,就看见许多人围在休息室门口。
站在门口的老黑一看见他俩,立刻伸手招呼,“叶组长,快来,翠翠醒了。”
叶天道,“哦?是吗?那太好了。”
老黑摇头,“只可惜她什么也不肯说。一直傻坐着,跟傻了似的。”
“啊?怎么会这样?”
叶天和庄梦蝶忽然对视一下,挤进人群,看见翠翠面朝墙壁,背对着大家坐在沙发上,身上还穿着那件拍戏时穿的红袍。
“翠翠,是我呀。我是你小桑哥哥呀,你倒是说句话呀,你到底怎么了?”骆小桑坐在少女身边焦急地道。
坐在旁边的肥妹道,“翠翠,我是肥肥呀,你不理别人就算了,咱俩关系最好,你连我都不理了吗?”
此刻,少女的肩膀不住地轻轻抖动,她显然正在啜泣。
庄梦蝶道,“你们全都出去吧,我跟她谈谈。”
叶天打手势示意大家全都出去。
众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休息室。
庄梦蝶道,“叶天,你也出去,这屋里就留我跟她好了。”
叶天也不情愿地出去了。
此时,休息室里就剩下少女和庄梦蝶俩人。
也许是没有了众人的喧闹,才听得见少女在小声啜泣。
“翠翠,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他们全都出去了,你能跟说说昨晚都发生什么了吗?”
起初是沉默,半晌,少女才哽咽着开了口。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这些怪事全都找上我?蜡烛点一次灭一次,我根本就没有举起烛台砸小桑哥哥,可是事实上,我却这么做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我真的快疯了。”
闷声不响的少女终于开了口,说的却是一些庄梦蝶听不懂的话。
庄梦蝶只好打手势把站在门口的骆小桑叫了进来。
恰好此时,少女把那番话又絮叨了一遍。
骆小桑听了,激动地一把抓住少女的手,“翠翠,事到如今,我还是说实话吧。求求你,转过来,看着我。”
少女终于转过脸来,含泪看着骆小桑,“你说吧,小桑哥哥,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古怪的。”
骆小桑怒道,“本来我还打算帮那个畜生瞒着盖着,看来现在我必须说实话了。翠翠,你在片场拍戏撞邪的事情,全都怪芦笙,都是芦笙在捣鬼。“
少女愕然,“芦笙?为什么要怪他?”
骆小桑道,“芦笙他一直想杀我,为了杀我,他还特意雇了一个泰国法师,他先是送了一个古曼童给我,想让那个古曼童慢慢耗损我的精力,结果被我一个朋友发现,朋友帮我毁了那个古曼童,那个法师见古曼童被毁,气急败坏,立刻又策划出让横梁掉下来砸死我的事件,这事就发生在不久前,你该知道的,就在昨晚,他又让法师害我三次,你举起烛台砸我那次,也是他指使法师做的,他原本想借你的手杀了我的,没想到我身上戴着护身符,是护身符关键时刻救了我呀。最近一段时间内,他居然连续害我五次,幸亏我命大,每次都有人在关键时刻救我。”
少女银牙微咬,“原来是他!这芦笙着实可恨。害得我差点杀了你。”说完,扑进骆小桑怀里,嘤嘤哭泣。
骆小桑使劲安慰她,“没事了,现在全都过去了。我跟他彻底完了。”
少女皱眉,“可是你一直对芦笙像亲兄弟一样,没人请他拍戏,你帮他向导演求情给他安排角色,他现在竟然这样对你,简直是恩将仇报呀。”
骆小桑道,“所以说人心隔肚皮,交人难交心呀。”
庄梦蝶道,“骆小桑,这芦笙这般可恶,你为什么不报警抓他呢?要不然,我们现在派人把他控制起来吧,他五次雇人杀你,已经构成了故意杀人罪,你要是告他,至少判他做十年牢。”
骆小桑叹气,“算了,好歹也朋友一场,我不想再追究了。”
少女道,“小桑哥哥,你真是大好人一个呀,芦笙这样害你,你竟然还不报警抓他?”
骆小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他一直郁郁不得志,活得也很苦闷,还是算了吧。”
庄梦蝶小心翼翼地道,“翠翠,你现在能说说昨晚发生的事情了吧?”
少女擦去眼泪,哽咽道,“昨晚,我心情特别郁闷,就一个人回到化妆间,哭了一阵,后来感到很困,就哭着哭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睡到半夜,迷迷糊糊的,就听见有人进来了,我也没在意,以为是剧组的人进来拿东西呢,没想到那人走到我身后,像是举起什么重物往我后脑勺上砸了一下,我就觉得眼前一黑,失去知觉了。在我昏迷之前,感到自己被他抓住往外拖,拼命挣扎还是摆脱不了他的控制,再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休息室了。”
“你看见他的脸了吗?”
“没有。”
“你听见他说话了吗?他有口音吗?”
“他没有说话,我只听见粗重的喘息声。”
“那么他的身体有什么显著特征吗?”
少女摇头,“我真的没注意,当时我被他打晕之后,感觉瞬间就懵了,眼前都是黑的,只剩下些微的听觉和感觉。我只是迷迷糊糊的觉得他是个很高大很强壮的男人。”
这些答案显然不是庄梦蝶想要的,青影片场一共失踪了五个女演员,目前只找回一个,而这一个尽管被嫌犯劫持了几个小时,而这几个小时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对于嫌犯的了解等同于零。
掩饰不住极度的失望,庄梦蝶站起身,嘱咐骆小桑好好照顾翠翠,转身朝门外走去。
等在门口的叶天急忙迎了上来,“怎么样?她终于肯说话了吗?”
庄梦蝶点头,“只可惜,她也看见嫌犯的脸,当时她正趴在桌上睡者,嫌犯从后面用重物砸她头部导致她昏厥,所以关于嫌犯,她也说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