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鼠悬在半空,面对金英勋打坐,然后齐刷刷比出剑指,默念咒语。
噗——噗——噗——噗——
四股浅蓝色的真气流出四鼠的剑指。
这四股浅蓝色的真气流在半空中相遇之后,凝结成一个篮球大小的真气球。
那真气球在咒语的驱遣下,朝着金英勋飞去。
金英勋见状,冷笑一声,“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
骷髅头道,“陛下,当心啊。”
金毛鼠哈哈大笑,“金英勋,你还真是恋旧,你的骷髅奴早就被禁锢了,你还不赶紧扔了它,扔了它,还能腾出你的左手打人呢。”
铁毛鼠道,“就是,老大说的没错,金英勋,你的骷髅奴现在就跟一块没用的石头一样,还占你一只手,留着它何苦呢?”
金英勋冷笑道,“你们四个废物,是谁把你们赶鸭子上架,硬给逼过来的?我看你们还是少废话,准备接招吧。”说罢,他把佩剑入鞘,伸出右手,比出剑指,默念咒语。
一道浅蓝色的真气流自他的剑指流出,真气流入空气中后也形成一个篮球大小的真气球。
这只真气球朝着四鼠的真气球迎了上去,两只真气球在半空相遇,两股强大的真气相互排斥,一时间,紫电闪闪,火花四溅,噼啪之声不绝于耳。
可是比拼真气的五个人,谁也不敢懈怠,尽管四鼠对金英勋是四打一,可是四鼠丝毫没有轻松的感觉,他们感觉,金英勋的真气球就像是真气源源不断般的坚不可摧。
四鼠调息运气,以维持真气球的法力,几番比拼下来,已是冷汗潺潺,再看那金英勋依旧是气定神闲、目光如炬,丝毫没有懈怠之感,四鼠不由地暗暗叫苦。
金毛鼠低声道,“三位弟弟,这大人逼着咱们四兄弟过来,是取金英勋的人头还是送命来的?我现在已经迷糊了。”
铁毛鼠道,“闭嘴,老大,麻烦你集中精力。现在还有工夫发牢骚吗?”
铜毛鼠道,“四弟,老大说的没错,比真气咱们也不是金英勋的对手啊。”
这边厢,两位叛军将领和两只小鸟眼睛瞬也不瞬地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杨守志低声道,“金将军,难怪大人不许咱俩过去呢,看来大人早有先见之明,金英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金利明点头,“是啊,还是大人英明,那四个废物跟金英勋比拼真气也没占上风啊,要是咱俩过去,估计现在已经去地府报道了。”
紫色小鸟之前还很为丈夫担心,看看目前的情形,她满是泪水的眼睛居然闪过一丝笑意。
杨守志皱眉道,“可是大人,咱们也不能看着那四个废物一直跟金英勋僵持吧?”
金利明道,“杨将军言之有理,这比拼真气就是看谁能耗过谁,万一耗到最后,四鼠再输给金英勋呢?依我看,那四个废物耗到最后肯定是输。”
黑色小鸟冷笑,“怎么可能呢?有我在,还能让这种情况发生吗?”说罢,立刻默念咒语。
噗地一声,一道金光再次从黑色小鸟的喙中喷出,金光朝着正在跟四鼠比拼真气的金英勋飞去。
黑色小鸟继续念咒语,金光立刻化做点点金色寒芒。
杨守志哈哈大笑,“大人英明啊,这下子看金英勋要怎么办?是继续比拼真气还是躲避寒芒?最好让他两样都躲不开。”
黑色小鸟冷笑,“这些寒芒不但飞行和转向的速度奇快,而且喂有剧毒的化尸粉,金英勋只要沾上一点化尸粉立刻就会化作一滩脓血。”
金利明道,“还是大人棋高一着啊,先派四鼠过去假装消耗他的真气,然后再放出喂了剧毒的寒芒杀他才是真正的目的。”
两个马屁精齐声道,“大人英明!大人威武!”
紫色小鸟闻言,一双美眸再次盛满了泪水。
金英勋还在这边全神贯注地跟四鼠比拼真气,哪里注意到那点点寒芒已经朝着他飞过来了。
眼尖的小白早就发现不对,“陛下,不好了,快闪啊。那个之前暗地里放金光的家伙现在又放金色寒芒打算杀您呢。快闪啊!那寒芒可是喂有剧毒的化尸粉,一沾上它立刻化作一滩脓血。”
金英勋抬头一看,金色寒芒离自己只不过一尺左右了,急忙掠起身形飞向身边的一棵古松,倏地从那棵古松又闪身到另一棵古松上,那些寒芒来不及闪避且又速度过快,结果悉数射进那棵古松内。
无数寒芒飞速射进同一棵古松的同一位置,起初从外观上还看不出什么变化,可是很快那棵古松就出现问题了。
那棵古松瞬间枯萎,树叶先是由绿变黄,变黄的树叶最后跟树干一起变成焦炭般的黑黢黢的,然后,那棵古松噗地一声,像是支持不住自己雄伟的枝干似的发出一声呻吟,随后轰然倒地。
整棵树倒地之后,迅速化为一滩黑水。
那滩富含化尸粉的黑水在雪地上蔓延开来,凡是被那黑水沾到的古松,无不枯萎焦黄最后化作一滩黑水,眨眼的功夫,好端端的一大片松林竟都被黑水夷为平地。
骷髅头赞道,“妙啊妙啊,陛下,你真是聪明,想到以古松代你受这些寒芒。”
金英勋叹道,“没办法啊,只可怜那些古松,不少都有几百年的树龄了,就被化尸粉全都化作黑水了。”
说话间,又有一阵噗噗声传来,不远处又有几棵古松倒下了。
吱吱——吱吱——
似乎有什么不走运的小动物不留神淌到了黑水上,发出了刺耳的惨叫声,随着惨叫声渐渐变弱,估计生命也在一点一滴地从它身上流逝。
那吱吱的惨叫声似乎提醒了松林里栖息的小动物们,于是乎,松林深处传来小动物们逃跑时发出的杂沓的脚步声和尖锐的吱吱声。
一阵骚乱之后,松林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雪地上的那滩黑水就如同死亡之水,所到之处,树木全都化作黑水,然而,黑水并未停下前进的脚步,而是无声无息地继续朝前蔓延着,似乎打算把死亡的讯息传遍整个松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