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村长正满腹狐疑地盯着他俩看,看见他俩挤在一起窃窃私语,更是感觉浑身不舒服,直到听见魔钺大喊一声,才觉得出他俩的不对劲,于是绷不住了,扯开喉咙,问道,“你们俩究竟在密谋什么鬼鬼祟祟的”
魔钺摇头,“那个,我俩啥都没说啊。”
此时,魔钺的回答当然是实话,可是村长哪里肯信,因为他亲眼看见俩人抱在一起叽叽咕咕半天,面对这种情况,换了谁,也不能相信他们什么没说啊。于是村长火了,怒道,“呸想唬我我才不信呢。你俩明明是嘀咕了老半天,还想骗我我看你们俩年纪不大,那位样子丑陋的小老弟虽然年纪不小了,至少比我年轻多了。我在这里不妨卖一下老资格,你们两个小辈,还是乖乖地在我面前说实话,别以为我已经是个老糊涂,可以被你们随便糊弄。”
魔钺苦笑,“村长,我说的都是真话,他真的啥都没说。”
村长冷笑,“哼还想骗我吗如果他什么都没说,那么,这半天的工夫,他一直附在你的耳边干什么呢”
魔钺笑道,“他一直附在我耳边吹气,他什么都没说。”
村长怒道,“吹气你唬谁呢”
魔钺叹气,“是真的,他真的是什么都没说,他的确是在吹气啊。就是那种呼呼呼呼地吹,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他自己。”说完,伸手指着路飞。可是等他一扭脸,却发现路飞正怒视着自己,不禁怔住,“怎么我说的难道有错吗你不是一直在对着我的耳朵吹气吗”
没想到的是,路飞却是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啊你究竟在说什么什么我对着你的耳朵吹气”然后,故作神秘地伸手拍怕魔钺的肩膀,“唉,刚才我跟你说的事,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啊。”
路飞说话的时候,故意把别人二字加重语气,说完之后,还故意扭脸看了一眼村长。这下,村长的疑心更重了,禁不住厉声道,“喂,你们刚才究竟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魔钺看看村长,再看看一本正经的路飞,哭笑不得,“村长啊,看来你是真的被他给忽悠了,他真的什么都没说呀。”
路飞使劲给魔钺使眼色,“我哪里什么都没说,我明明是说了的。至于我说的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记住,千万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魔钺看着路飞假模假式地说了一通,心里却想骂娘,心说,你个小混蛋,明明啥都没说,却告诉我别让第二个人知道,我擦了,现在的情况是,你什么都没说,就连我这第一个人都不知道你说了些啥,还说不让第二个人知道,这岂不是笑话吗魔钺本来是想发作的,现在他最想做的是,抓住路飞,暴打一通,可是,他不能这么做啊,再加上,路飞挤眉弄眼的,使劲给他使眼色,而村长又满腹狐疑地盯着他看,这种情况下,他就是再想打人,又哪里下得去手呢
就在魔钺不知所措的时候,路飞忽然走到他身边,一把抓住他,贴在他耳边低声道,“配合一下我啊。”
此刻的魔钺,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不由地怒道,“我配合你奶奶个腿儿,你他娘的啥都没说,你楞说说了,我倒是想问你,你刚才说了些啥”
此时,尽管魔钺一肚子的火气,可是他抬头看见村长正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不由地压低嗓门,说了以上那些话。
路飞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我当然是什么都没说了。”
魔钺哭笑不得,“哦什么都没说这下你总算是说实话了。可是刚才你为啥跟村长那个老小子说,你跟我说了什么,还装模作样地让我不要告诉别人话说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啥,我该怎么告诉别人呢”
路飞低声道,“你的脑子不好使啊,我现在不是在故作玄虚嘛,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引开村长的注意力。我之所以煞费苦心地想要引开村长的注意力,也是为了你这个蠢货啊。”
魔钺冷笑,“呸为了我你究竟在说什么”
路飞笑道,“哟,看来你还真是健忘呢,刚才就是因为你这个大嘴巴,胡乱说了一通,再次说漏了嘴,说自己不是人类,才引起村长这么大的疑心。你难道全都忘记了吗”
经路飞这么一提醒,魔钺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因为得意忘形而说过了头,不觉低头叹气,“唉,我想起来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总是说着说着,就又说漏嘴了。”
路飞冷笑,“好了,现在不是忏悔的时候,你这个大嘴巴,我已经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每次都是你捅出篓子来,我在后面给你擦屁股,我也是醉了。”
魔钺苦笑,“真是太抱歉了,每次都得你来给我打圆场。”
路飞笑道,“道歉啥的,就不用了。接下来,你只要配合我,演戏给他看,就行了。”
魔钺点头,“好的,没问题。你继续演他,我配合你就是了。”
路飞伸出小拇指,笑道,“嗯哈,好的,那就一言为定了。”
“一言为定。”
魔钺说完,伸出小拇指,勾住路飞的小拇指,俩人亲热地手指勾手指。村长在一旁看着,不觉火气又上来了,吼道,“喂,你们俩又搞什么鬼呢还勾手指在搞什么协定吗”
路飞咳咳两声,“村长,淡定。事实上,我们之间啥协议都没有。”
村长冷笑,“呸你们以为我是什么小孩子吗告诉你们,我都活了一把年纪了,想要忽悠我,没那么容易。如果不是你们之间商量了什么协议,那为什么要勾手指呢”
路飞举起自己的右手,伸出小拇指,做出勾的形状来,弯了几弯,故作轻松地哈哈大笑,“嗯,那个,我刚才之所以勾手指,主要是因为我的手指最近受了点风寒,有点关节炎,弯曲的时候,有障碍,不信的话,你看。”说完,故意把小拇指不断地蜷曲伸直,如此反复,做了好几遍,当然每做一次,都是一副很不轻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