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笑道,“妈呀,现在又扯到一个新的问题了——狂犬病。我现在有一个疑问,话说,人如果被狗咬了,都会得狂犬病吗?”
魔钺笑道,“这人被狗咬了,会不会得狂犬病,得取决于肇事狗是否体内携带有活性的狂犬病毒。如果肇事狗体内携带有活性的狂犬病毒,那么这条狗咬了人之后,人就会得狂犬病。得了狂犬病的人会出现跟肇事狗一样的症状,也就是狂躁、易怒。肇事狗在咬伤人后一般不超过3天就会死亡,最长不超过10天。”
路飞笑道,“哦,我好像听懂了,你的意思是说,人被狗咬了,得狂犬病的几率不是百分百。”
魔钺笑道,“是的,人被狗咬之后,是否会得狂犬病,完全取决于咬人的狗是否携带了狂犬病毒,如果说咬人的狗是健康的,被狗咬的人自然是不用担心被传上狂犬病了。”
村长咳咳两声,“好了,你们先不要说了,我还是接着说下去吧。年轻人的狂犬症一说,吓得众人面无人色,纷纷后退,结果围观的人众多,这么一退,忽然踩踏,眨眼的工夫就倒了一大片。那些围观的人兀自惊慌,吓得不住地尖叫,唯独那几个老太太始终冷眼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年轻人叹气,婆婆啊,厉害关系,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你看,咱们现在必须救她,否则的话,她要是真的被传上狂犬病,可是会连累咱们大家的。嗯?先不说巡捕房,光是那些军阀和小鬼子,估计都能派部队把咱们这条街给夷为平地。到那时候,咱们就全都嗝屁了。老太太们冷笑,哪有这么夸张?你这嘴上没毛的年轻人,你说出来的话,压根就不可信。年轻人笑道,婆婆啊,我真的没吓唬你们,我说的都是真话。相信你们也知道的,那些军阀和小鬼子,咳咳,尤其是那些小鬼子,特别讲究消毒啥的。记得全段时间,隔壁那条街上,有家旅馆失火了,当时起火是在夜里两点来钟,这个时间,大伙儿都在睡觉,再加上冬天夜里冷,众人都爱缩在被窝里待着,不爱出来查看,所以那晚起火,旅馆的人没起床检查,而住在周围的邻居,也没人出来查看。以至于一整栋旅馆,在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当时,旅馆里还住了二三十人呢,这二三十人,包括老板一家人,全都未能幸免于难,都被烧死了。当时的情形是真的惨。据说第二天一早,住在周围的街坊邻居发现旅馆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时候,全都傻眼了,完全不敢相信,一夜之间,旅馆就化为灰烬了,旅馆大堂里,旅馆的走廊和扶手梯上,到处都是尸体。旅馆内的场景,怎一个惨字了得?巡捕房查清了死因,是因为旅馆的烧火小工当晚睡着了,一根燃着的木柴从炉膛里掉出来,恰好掉在旅馆用来生炉子的一桶煤油上了,尽管只是很小的一桶煤油,也就是两三升的样子。可是这两三升的煤油,着起火来,也是要命的。燃着的木柴掉在煤油桶上之后,并没有立刻着火,燃着的木柴是有温度的,而且温度很高,高温炙烤着装着煤油的铁桶,等温度到了一定高度的时候,就听见嘭地一声,煤油桶内的煤油起火了,那个煤油桶虽然是铁的,可是桶的盖子却是塑料的,塑料盖子哪里禁得住桶内煤油着火时的超高温度呢?没多久,塑料盖子烧焦,煤油从桶里喷溅出来,哦,这里应该是一团团的火焰从桶里喷出来,因为桶里的煤油已经起火了。如果从桶里喷出来,应该是一个个火球,这些火球飞到桶外,落在柴火堆上,柴火堆便轰地一下,着火了。旅馆的柴房里全都是木柴,这一着火,便连带着整个旅馆都着火了。起火的原因查清了,满地的尸体,也处理完毕。所谓的处理,无非是该埋的埋了,该扔的到乱葬岗的扔乱葬岗去。那些尸体,能找到亲属的,自然是由亲属认领埋葬。无人认领的,自然是丢到乱葬岗去。那件事过去之后,住在周围的邻居都以为没事了,旅馆只剩下焦黑的残垣断壁。可是,巡捕房走后,没过两天,小鬼子就派人过来了。一个军官模样的小鬼子带着几个小兵,气势汹汹地赶到了,抓住住在附近的邻居,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通。那邻居是个教书先生,肚子里有点墨水的,小鬼子用夹生的中国话吼了半天,他也只是听懂了两句话,不卫生,有细菌。就这两句话,小鬼子翻来覆去地说了好几遍。那教书先生被吓傻了,哪里敢说话?那小鬼子军官说啥是啥呗,那军官胡乱地嚷了一通之后,就让那几个小鬼子开车走了,他自己则一人站在烧得焦黑的旅馆跟前来回踱步,像是正在等待什么。教书先生见那军官不搭理他了,赶紧跑了,可是跑了没多远,觉得好奇,又折回来,躲在一堵焦黑的墙壁后面偷看。当时,虽然正值正午时分,独自一人躲在废弃烧焦的旅馆里,教书先生还是感觉浑身发冷。毕竟,这里曾经有二三十个鲜活的生命凋零于此,那逝去的死者,也曾经是一个个生机勃勃的人类呢。教书先生想到这里,不免头皮发麻,几次想要站起身逃走,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发现那个小鬼子军官还在,他并没有离开,军官穿着笔挺的军装,用戴着白手套的手,神经质地抓紧了手中的拐棍,焦急地走来走去。还不时地看表,似乎正在焦急地等待什么人的到来。教书先生看着军官优雅地踱步,心里却是很不舒服,尤其是冷风带着浓郁烧焦的气味钻进他的鼻孔的时候,他就禁不住打寒战。空气中的焦糊味不但有房屋和家具烧焦之后的糊味,更重要的,还有一股子尸体烧焦之后的臭味,那尸臭味才是最令人作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