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笑道,“这一段,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想要吐槽一下,话说这个小五,脑子没毛病吗?大半夜的,隔壁的杂院明明是废弃的,他还跟那女人叽叽咕咕地说半天,话说这种情况,只要是正常人,脑子没出问题的,就该想到,那女人肯定不是人啊。”
魔钺笑道,“很好,如果都像你这样想,鬼故事的作者岂不是写不下去了吗?话说哪一个鬼故事里没有一个作死的主角呢?”
路飞咳咳两声,“我呸!恶心的套路,实在受不了。就算是鬼故事,可不可以搞些新套路出来?”
魔钺皱眉,“嗯,就目前来说,的确还是在套路里,大半夜,没人住的废弃宅院,白色人影,女人的哭声,这些都是常见套路的几大硬件。全都齐了,哦,对了,还有一个作死的男主角。似乎每一个鬼故事里都会有那么一个或者几个存心作死的家伙,把小伙伴们往死胡同里带。”
村长笑道,“好了,不要吵了,听我继续说下去,套路也罢,反套路也罢,继续听下去,你就会明白故事的不同之处。那白色人影之前是贴墙壁而立,听见小五喊她,身体微微一震,猛地转过身来,面对着小五,这次,小五看清她的脸,禁不住啊地尖叫一声,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呢?那是一张被刀子划得鲜血淋漓的脸,尽管脸上的肉都被划得翻了出来,难看地耷拉在脸上,可是仍旧看得出,这女人之前是个美人。而且,她年纪很轻,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然而,之前再美,现在脸变成了这个模样,也是令人难以接受的。尤其是她脸上的伤口还是新鲜的,鲜血从伤口处滴滴答答地滑落下来,顺着她柔嫩的下巴,滴到她白色的裙子上。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身材苗条,容颜秀美,只是她脸上的无数条血淋淋的伤口和裙子上血迹叫人感觉很不舒服。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她的白裙子的胸襟上绣了好些红色的小花。那女人转过身之后,狞笑着,朝小五走去,小五吓得直往后退,别,别过来。这时,一阵风吹来,美女的脑袋忽然晃了几晃,给人摇摇欲坠的感觉,可是,人类的脑袋是长在脖子上的,咋会给人摇摇欲坠的感觉呢?多年的生活常事提醒他,至少风吹,不会把人类的脑袋给吹得晃来晃去,可是,眼前的这个满脸是血的美人,她的脑袋的确是在被风吹得晃来晃去,以此同时,美女还在不断地往前走,距离他越来越近,他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了。那女人狞笑道,小伙子,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小五吓得一边后退,一边摆手,不!不是的。我没有跟你说话。那女人笑道,你这个傻小子,刚才明明是在跟我说话,为啥不敢承认呢?小五此时已经退到墙边,退无可退,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苦笑道,没有吧,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没有喊你,也没有跟你说话。那女人笑道,怎么可能?你之前站在墙那边的时候,不是一直在劝我吗?叫我不要哭,还说即使有天大的难关,你也会陪着我一起度过吗?小五听见这话,有点发蒙,脑袋一下子大了几圈,心说,妈呀,自己刚才劝了她半天,其实刚才究竟都说了些什么,他全都不记得了。至于有没有说刚才那句要陪她一起度过难关的话,他真的不记得了。可是那女人跟他说话,他不回答也不好,只好硬着头皮应付她,哦?有吗?我刚才真是这么说的吗?那女人笑道,当然了,你说的还不止这些呢,你还说,今后有任何难处,都可以来找你,所以现在,我来找你了。就在女人说话的时候,她还在一直往前走,离小五越来越近,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瘆人的是,就在她往前走的同时,夜风一阵阵地吹到她的脸上,吹得她的脑袋在脖子上前后摇摆,似乎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样子。四周光线昏暗,他不大看得清她的样子,只感觉一团模糊的影子,朝着他走过来。苗条的白色身影,被划破的脸蛋,历历在目,尤其令他感到不安的是,那颗摇晃的脑袋,似乎随时都掉下来的样子。他实在忍不住了,拿出手电筒,打开,猛地举起来,照向那个朝着走来的女人。手电筒的光线虽然不是很亮,可是也使得看清那个女人的模样,原来,那个女人脑袋之所以摇晃,是因为她脖子被人砍了一刀,刀口很深,似乎已经把颈骨砍断了,她的脑袋之所以还没掉下来,是因为还剩下一点皮肉,把她的脑袋连在脖子上。其实,小五也不敢断定,她的颈骨究竟有没有被砍断,只是感觉她的脑袋不停地晃,估计是应该是颈骨不起作用的缘故吧。而且,她的脖子每晃动一下,就会有少量的血液噗几一下,喷出来。她的裙子的前襟上满是斑斑的血迹,哪里是什么绣上的红花呀,那分明就是她脖子上的伤口留下来鲜血形成的血渍啊。借着手电筒的光线,小五彻底看清那女人本来面目,吓得靠着墙壁,不住地发抖,那女人缓缓走到他面前,停住,如此近距离地看着那女人,小五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这一次,他看得更加清楚了,风一吹,她的脑袋就会被吹得往后一仰,脑袋仰起之后,脖子上伤口的横切面彻底显现出来,白色的颈骨和象牙白的气管,赫然在目,还有浅粉色的肌肉和不断噗几而出的紫黑色的血液也一并呈现在他的眼前。小五再也承受不住,惨叫一声,靠着墙壁,滑下来,跌坐地上,扯开喉咙,不住地喊,别过来,求你了,不要过来。那女人狞笑道,我说傻小子,你这人还真是奇怪,刚才隔着墙壁,对我是各种关心,各种劝,体贴得不得了,可是现在,你看见我的样子之后,却吓得这副德行,你说你是不是叶公好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