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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5章 第一名

    路飞笑道,“现在这里有一个问题,究竟该不该对死人许愿。其实我想说的是,刚才胆小鬼说要给小婴儿报仇,像这种话,算不算是许愿呢。”

    魔钺点头,“算,当然算了。像这种,跟死人发誓,要做什么什么事的行为,就属于是许愿。我个人感觉,人死之后,肉体倒地腐烂,魂魄从身体里飘出来。只剩下一缕魂魄的人类,其实是怨气最重的,因为每个人都想活着,谁也不想死,可是,不幸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好好地活着,总有一些可怕事件或者意外事件,发生在极个别人身上。这些死去的人,他们对自己的离世,很不甘心。所以他们逗留在阳间,想要完成自己的心愿。一般说来,死人的心愿大抵就是复仇了。”

    路飞点头,“我懂了,也就是说,人死之后的心愿,基本都是复仇。”

    魔钺笑道,“是的,凡是那些不属于正常死亡的人类,他们的心愿都是复仇。你该知道的,我所说的非正常死亡,含义有多种,比方说,被人杀死,或者死于意外,比方说是因为车祸死去的。都属于说非正常死亡,只要是非正常死亡的人类,他们的想法都是报仇。所以刚才,胆小鬼说要给小婴儿报仇的时候,小婴儿似乎似乎怔住了。这里为啥用似乎这个词,相信你应该很清楚的,因为小婴儿只剩下一副骨架,从他脸上是无法品出喜怒哀乐的,不过,胆小鬼依据他骨架所做出的反应,认为小婴儿应该怔住了。”

    路飞笑道,“看来这次,胆小鬼是说中小婴儿的心事了。”

    魔钺点头,“说的,的确是说中了。我刚才说过,大部分死去的人,最大的心愿就是报仇。小婴儿的死,肯定有着莫大的冤情。尽管他死的时候,年纪很小,还不会说话,但是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了。他是有着深深的怨恨的。”

    路飞笑道,“可是,现在的问题说,即使说中了心事,还许了愿,如果帮不到小婴儿的话,那岂不是麻烦了?”

    魔钺点头,“是啊,怕的就是这个,如果许愿了,却做不到的话,一般来说,都会有报应的。所以,在鬼魂面前,千万不要随便许愿。”

    路飞皱眉,“可是现在要咋办?按照土肥原刚才的分析,他们目前所唯一能掌握的信息就是那个装着尸体的铁盒子上,有着饼干的出厂日期。如果只是凭着盒子上的出厂日期去找凶手,那简直是比登天都难啊。”

    村长笑道,“你们俩,真是麻烦,眨眼的工夫,又开始讨论了。好了,你们全都闭嘴,现在该我讲了。土肥原笑道,小老弟,我可没有吓唬你的意思。我可是真心为你考虑的,你说说你,发个啥誓不好,偏偏说要给他们报仇,这次你装得有点过头了。以目前的线索来说,就算是活跃在刑侦第一线的神探来了,也难以侦破此案。更何况是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个混蛋,好像连小学都没念完吧?胆小鬼惭愧地低下头,叹气道,这全都怪我家隔壁的二丫头,我上四年级那年,第一学年期末考试,学习成绩是班里的第一名,但是,第二学年,二丫头主动黏上来,说要跟我谈恋爱,我当时正处于青春期,对那种事,老感兴趣了。她故意把我约到小树林里,每次都是许亲许摸不许干,急得我抓耳挠腮的,我被她搞得神魂颠倒,哪里还有心思学习呢?那时候,我只要一打开课本和习题册,眼前就会浮现出她的影子,她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全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上课的时候,我特意坐在她后面,盯着她的两条不听话的羊角辫发呆,她身上的味道可好闻了,一股子奶香味,是不是少女身上都有一股子奶香味呢?土肥原皱眉,胆小鬼,好小子,你现在都快死到临头了,还在琢磨少女身上是啥味道?你可真是一朵娇艳的奇葩呀。胆小鬼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柔声道,不要打断我,我正在回忆跟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每时每刻,我都铭记在心。她那如花的笑靥将永远印在我的脑海里。土肥原冷笑,够了,你不是打算给我介绍你的恋爱史吧?我现在可没啥兴趣听哟。胆小鬼叹气,一看,你就是什么都不懂,那种初恋的心动的感觉,酸酸甜甜的,很美,我算是品尝到了。那是一段我永远都忘不了的回忆。土肥原哈哈大笑,看来,你是因为迷恋她,学习成绩才一落千丈的?胆小鬼懊丧地点点头,是的,因为过于迷恋她,我无心学习,第二学年的期末考试,我考了全班倒数第一。只是两个学年的时间,我从全校第一名直接掉到全校倒数第一,完全都是因为她的缘故。土肥原冷笑,你现在后悔吗?胆小鬼点头,后悔,太后悔了。因为我考了全校最后一名之后,她立刻移情别恋,跟第一名好上了,而那个第一名,之前是全校的第二名,也就是一直排在我后面的家伙。没想到的是,他利用我沉沦于恋爱的时候,拼命努力,超过了我。土肥原笑道,真是可怜啊。等你发现自己被甩的时候,才明白,她喜欢的只是第一名,并不是你。胆小鬼苦笑,是的,可是那时候明白,已经太晚了。我因为学习一落千丈,而对学习彻底失去了兴趣,沦为一个混子,每天只是像例行公事般地在教室里晃一下,最多待个二十分钟,就跑出去玩耍。你知道的,街上有的是电子游戏厅,我父母一向疼我,我手里又不缺零花钱,零花钱全都被我用来打游戏了。我的五年级只上了半个学期,我就跟父母说,我不想念书了。父母知道我无心学习,也不好勉强我,父亲倒是打了我几顿,母亲一直到现在都在唠叨,逢人就说,我这辈子是被二丫头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