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皱眉,“这个土肥原,怕不是真的疯了吧?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走的吗?”
魔鉞苦笑,“路飞,你不是忘记了吧?土肥原可是打算装逼的,有句话叫做装逼到底,你有没有听过?”
路飞摇头,“没有,我只听过冷酷到底,这个装逼到底,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拜托你不要再制造新名词了吧。”
魔鉞笑道,“我可以没有制造新名词,原本就是这么回事。土肥原太能装了,不过,自古以来,装逼都是会被雷劈的。我相信土肥原绝不会有好下场。”
路飞笑道,“村长,话说这个土肥原的下场是不是很惨?”
村长苦笑,“是有那么一点惨,不过呢,细想起来,也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
路飞点头,“是啊,他的工友一直劝他离开,他不但不走,反而还拖住几个工友陪着他,这种家伙着实可恨呀。”
魔鉞笑道,“土肥原此举就叫做临死也要拉几个人当垫背的。不过,这也不能怪他,那几个工人也实在是好奇心太旺盛了,居然肯大半夜的跟着他一起去看婴儿的尸体,那几个工人本来也是作死啊。说到底,还是好奇害死猫呀。”
村长笑道,“好了,你俩之间的讨论先停一下。我接着往下讲。几个工人见土肥原抓住胆小鬼的胳膊不放,赶紧上来帮忙,可是工人们无论是一个个地上,还是大家一窝蜂地上,全都不是土肥原的对手,土肥原用左手死死攥住胆小鬼的细胳膊,仅凭着一只右手,挥来打去的,居然把那几个工人搞得近不了身。那几个工人原本是打算把胆小鬼从土肥原的魔掌里解救出来的,只可惜,他们全都不是土肥原的对手,土肥原一只手就把他们打得纷纷跌倒在地,最后,几个工人实在是杠不过他,全都瘫在地上,揉腰的揉腰,捂脚的捂脚,叫苦不迭。这下,土肥原更得意了,哈哈大笑,就问你们,还有谁?你们不是想要打我嘛,来啊,全都起来呀,干嘛瘫在地上,一个个地全都装死蟹吗?你们刚才不是很牛逼的吗?说要一起打我?给我颜色看,现在呢?装死吗?你他娘的,全都给老子起来嗨,谁也不许装死。此时,土肥原两眼通红,一副打人打急了的模样,瞅他那架势,别说是这几个工人了,就是再来一个排,他也全都能给揍趴下。那几个工人见状,吓得瘫在地上不敢动,谁也还敢再跟他硬杠呢?土肥原见没人搭他的茬,心里越发的有气,他仍旧是一手捏着胆小鬼的胳膊,像骄傲的大公鸡一样,挺着胸脯,睥睨着在场的所有工人,胆小鬼看不下去了,扯开喉咙喊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你们全都是胆小鬼,我说你们,干嘛要认怂,你们倒是给我上呀。那几个工人早就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哪里还有胆量再跟土肥原硬杠?于是纷纷摇头,不行了,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胆小鬼骂道,没用,废物,你们好几个人呢,就连他一个人都打不赢吗?那几个工人见胆小鬼话说得不好听,于是冷笑道,我说胆小鬼,我们几个被他打成这样,可全都是为了你呀。要不这样,你行,你上呀。这话明显带有嘲讽的意味,胆小鬼自然是能听出来的,于是他叹气道,我哪里是他的对手,我这小身板,跟他旁边一站,就跟个小鸡子似的,他的体重将近是我的两倍,我哪里杠得过他呢?那几个工人冷笑,那不就得了,既然你知道他强壮有力,咱们谁都不是他的对手,你现在就别说我们不行的话。我们为了救你,被他打成这样,我们也尽力了。土肥原冷笑,胆小鬼,你什么意思吧?打算叫他们一起打我吗?只可惜,他们全都是废物,压根救不了你。所以你还是省省吧。胆小鬼叹气,我说土肥原,咱俩一向没仇没怨的,希望你还是听我一句劝。赶紧放开我,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土肥原眉毛一挑,眼睛一翻,冷笑道,为什么要离开?胆小鬼气得想伸手糊他一个嘴巴子,不过,他知道自己打不赢土肥原,还是忍住了,伸手指着地上的那抔土,苦笑道,我说土肥原,你不是瞎子吧,现在那孩子就在土里,他伸出一只手来,而且他一直在土里哭,你觉得目前这种状况,咱们还应该待在这里吗?土肥原低头看了眼从土里伸出来的那根手骨,故作轻松地哈哈大笑,不就是一根手骨吗?我说叫他哪来哪去吧,你们偏偏不让,现在,反过头来,你们又被它吓得半死,你说你们这又是何苦呢?胆小鬼吓得打了个寒战,哆嗦道,我说死肥猪,你刚才是打算用脚把那根手骨跺回去,那可是万万使不得呀。土肥原冷笑,怕什么?就你胆小,信不信我一脚把他给跺回去,他就啥事都没有了,否则他一直在土里又哭又折腾的,太瘆人了,有没有?来,你们全都看着,我现在就一脚把它给跺回土里去,叫它哪来哪去,别再吓唬人了。说完,大刺刺地,就要走过去。胆小鬼担心他惹出事来,吓得尖叫一声,把他死死抱住,不行的,你不能过去,我说了,你千万不能得罪那孩子,你要是得罪了他,相信咱们几个人都没有好果子吃。土肥原怒道,呸,你个没胆量的怂包蛋,咱们工地这么多人,就数你的胆子最小,你他娘的就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我是真心看不起你,你说你害怕埋在土里的死孩子,我现在一脚给他跺回去,我看他还能有啥戏唱?接下来,土肥原假模假式地往前死挣,胆小鬼死死抱住他,不肯撒手。胆小鬼的劝,当然是真的。而土肥原的拼命死挣,显然是装的。只是他的装,相当成功,在场的几个工人,居然没有一个看出他是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