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话说开了就好了,今天我和老贾两人也在场,做个见证!来来,赶紧坐下来,这一桌子的好菜都要凉了啊!”
钟南山恰合时宜的站起了身子,拉着叶飞等人落座。
确实,话说开了就好了。
不管是好话歹话,说出来就好了。
叶飞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的,也理解不了这么深,他以为老贼头还主要是怨恨自己坏了好事,其实不尽然,老贼头怨恨的是自己偷走了他的心头肉啊!
可怜天下长辈心。
“阿森,去,把我酒窖里头另外两坛子酒搬上来,今天我要喝个痛快!”
澹台余年一声吼,阿森应和一声之后,立马下了桌子。
刚刚的那一番话之后,场面有些压抑和沉闷,这个时候大口喝酒是个不错的解决方式。
三坛子酒,足有十来斤重,一桌子六个爷们儿就这么抱着碗痛饮,这种澹台余年当年花了不小的代价从某个小酒坊的地窖里头挖出来的好酒度数可不低啊,但在做的几位都是好量。
澹台子衿和钟灵两个女人是不喝酒的,便以茶代酒,并不置身事外。
几个回合走完了之后,该放下的该抛弃的都扔了,一桌子上甚至有点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畅快感。
当然了,说兄弟不大合适,但是这酒一上头,辈分啥的就都成了狗-屁了。
三坛子酒干完了不尽兴,阿森又拎了几瓶茅台上桌,接着干!
这几个人里头,最先倒下的是罗少师,有些丢人。
其实是阿森,也好不到哪儿去。
唯独三个老头子当真是海量,愣是跟叶飞对到了最后。
最后叶飞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倒下去的,只是觉得自己的做了一个挺美的梦,有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
直到第二天早上八九点钟,叶飞头疼欲裂的睁开眼睛醒来,才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了澹台子衿的闺房里头。
澹台子衿自然是不在房间里头的,这个点了,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下意识的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结果一打开屏幕,把叶飞吓了一个大跳。
三十二的未接电话!
还有十九条未读短消息!
什么情况?
怎么回事?
昨天为了不让别人打扰自己的,喝酒时候叶飞特意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怎么一觉醒了过来错了过这么多的电话?
叶飞赶忙点开,才发现这些个未接电话都是华海打过来的,武耀文打了十个,贺天明打了十几个,周晴和于雪还有王腾达各打了几个,还有几个陌生的电话。
没有任何的迟疑,叶飞赶紧回拨了过去。
如果叶飞没有猜错的话,华海肯定出事了!
电话是拨给武耀文的,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未等叶飞开口,武耀文声音有些沙哑的急促说道:
“董事长,出事了!”
“什么事?慢慢说!”
“昨天晚上河西新地收工之后,还来个几个小年轻跑到项目部把我们给揍了,老杨和小李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我肋骨断了三更,左腿骨折,现在还在医院里头,董事长,你赶紧回来看看吧!”
武耀文的话里头透着无助和绝望,和往日的他大不一样。
几个小年轻?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什么小年轻?这么大胆?武耀文你跟我说实话!”叶飞黑着脸冷声问道。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一句令叶飞脸色一变的话:
“为首的那个年轻人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他说回去告诉叶飞,在华海蹦跶可以,但是得来孙家拜了个山头磕个响头,否则的话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孙家?”
终于,孙家还是露面了。
“对,就是孙家,那个年轻人是孙家的现任家主的独子,孙鸣,在华海的顶层二世祖圈子里头有个外号,叫太子!”
“孙鸣?太子?”
叶飞沉吟了一声,然后说道:
“行,我马上回来处理。”
说完之后,叶飞直接挂了电话出了澹台子衿的闺房,他不知道昨晚澹台子衿有没有和自己同睡一张床,现在也没有那个闲心操心这些事情。
下楼的时候,澹台子衿穿着睡衣抱着澹台余年的胳膊坐在楼下看电视,阿森依旧在后花园里头修修剪剪。
“叶飞,你醒了啊?饿不饿?厨房里头有粥,还是热的,我给你盛一碗过来?”
澹台子衿一见叶飞,就忍不住眉眼含笑朝着叶飞扑了过去。
一边被冷落了的老贼头一声长叹,但是态度比之昨天已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了,说道:
“头还疼不?茶几上有解酒茶,先喝两杯!”
澹台余年的态度让叶飞有些意外,不过终究是好事,老贼头不固执作怪了,澹台子衿以后也不至于那么多的烦恼了。
不过眼下不是寒暄的时候,叶飞没得选择,只好实话实说:
“子衿,老爷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刚刚华海来了电话,远东在那边的几个负责人出了事情,我得赶紧赶回去!”
“啊?就要回去啊?”
澹台子衿毕竟是个女人,下意识的嘟起嘴不高兴了。
倒是老贼头分得清轻重,定定的盯了一会儿叶飞的眼睛之后,点点头说道:
“男人还是以事业为重,去吧,没事就辉苏北坐坐。”
澹台子衿见爷爷都这么说了,也知道十个男人有九个不喜欢女人刁蛮任性胡搅蛮缠,便委屈着张脸依依不舍道:
“那好吧,我送你去机场!”
“嗯嗯,子衿乖!”
叶飞摸了摸澹台子衿的脑袋,宠溺的说道。
然而一边的老贼头却炸了锅了,一手捂着眼睛一手拍着大腿,可劲儿的呼道:
“呀呀呀……还要不要脸啊?真是的!”
“爷爷!”
未等叶飞开口,澹台子衿已经叉着腰跺着脚表示不满了。
“好了好了,赶紧走吧,看样子事情还不小,我还是找老钟他们几个打麻将去,这几个老家伙输了钱就说故意让我,就是嘴硬啊……阿森,备车!”
澹台余年起身,拄着拐杖,一边摇头一边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