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子衿不但对叶飞变了脸,对于一边陈树松也换了一个态度,很是亲切的呼道:
“树松,人家可是曾经帮过我大忙的人,现在在华海碰巧遇上了,咱们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一些人家啊?”
树松两个字,外加一个咱们,一下子就让本来对澹台子衿满意爱慕的不得了的陈树松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差点了崩了起来。
“对对,这位兄弟,啥也别说了,中午我来安排,我虽然不是华海人,但是对着是不算陌生的,这儿有几家米其林三星餐厅还是不错的!”
陈树松把胸脯拍的砰砰响,大献殷勤。
叶飞眉头皱的很深,只是看着澹台子衿没有说话。
这让一边的陈树松有些不高兴,眼睛里头闪过一丝怨毒和轻蔑,只是没有表现起来。
澹台子衿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面带微笑的看着叶飞。
叶飞略作思考,索性将计就计看看澹台子衿到底想要干什么。
再说了,已经到了饭点了,人是铁饭是钢,不吃不行。
“那好,那就麻烦你们了!”
叶飞咧嘴一笑。
“没事没事,不过是一顿饭的事情,不值几个钱。”
陈树松看上去像个斯文人,但是说话真的不聪明。
而后,就看着陈树松在前面带路,卖力的表现,出机场的路上不停的对着身边的澹台子衿嘘寒问暖的。
叶飞则是跟在两人的身后,点了一根烟刻意的保持着距离。
陈树松很热情,是真心卖力的献殷勤,只是澹台子衿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总是在不经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叶飞,眼神复杂。
抵达车库的时候,叶飞一根烟刚好抽完找了个垃圾桶扔了烟蒂,回来就看着陈树松一脸抱歉的看着自己,说道:
“对不住了兄弟,我忘了我是开着法拉利450过来,只有两个座位。不过也没有关系,我这就叫人开一辆奔驰S400过来接你。”
叶飞眯着眼睛,瞥了一眼一边那辆鲜红色骚气的法拉利450,笑了笑摇摇头:
“叫人就不必了,你说个地点,我出去打车过去。”
“啊?做出租车?这……这不太好吧?”陈树松表现出了一丝为难的样子。
叶飞倒是不以为意,很是爽快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的?等你叫车过来不得耽误时间啊?就这样,说个地方,我坐车过去。”
澹台子衿已经坐在了法拉利的副驾驶座位了,没有露头,陈树松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
“行了,那就委屈一下兄弟你了,这样吧,咱们去就是半岛酒店吧,那儿我熟经常住,这辆法拉利在那儿还有几个车位呢!”
“行!”
叶飞干脆的回了一个字之后,转身就走了。
路上,叶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还是一身中档的国产品牌西服,也没有一块可以显露身份的腕表。
相比之陈树松动则私人飞机法拉利450,还在华海有名的五星级酒店半岛酒店有几个车位,自己还真是寒酸啊。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名之后,叶飞嘱咐了一下司机慢点开,不着急。
路上,叶飞前后梳理了一下澹台子衿之前的表现,想要揣摩一下她到底是什么意图。
陈树松的角色定位叶飞一眼就看出来,肯定是澹台老贼头给自家亲孙女儿物色的好女婿。
当初乔小乔一眼看穿,澹台老贼头是一心想要澹台子衿从那种情绪当中走出来,想要澹台子衿忘了叶飞。
澹台子衿到底是什么心思叶飞猜不透,如果对于陈树松满意吧,大可不必留着自己吃顿饭。
但是如果不满意吧,又何必表现亲昵拉着叶飞秀一脸。
不过话说回来,叶飞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遇见澹台子衿。
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头叶飞确实有点忙,忙到了将这位其实说起来也是一位无辜受害者的苏北头号白富美给抛到了脑后了。
而今,咋一见,叶飞惊慌失措,才发现有位菇凉一直在心里头无处搁放,却又舍不得。
头疼。
心烦。
抵达半岛酒店的时候,澹台子衿和陈树松两个人站在门口等着叶飞。
陈树松还是老样子,一副见了顶漂亮的姑娘就乱了方寸喋喋不休的,拼了命的献殷勤,澹台子衿看似热情回应,但是眼神却一直飘忽着。
叶飞下车之后,澹台子衿和陈树松立马就赶了过来,陈树松一副男主人公模样,上来就喊道:
“走走走,兄弟,你帮过子衿,那就相当于帮了我,今天我和子衿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你!是不是啊?子衿?”
澹台子衿一愣,有些不喜欢,但是还是点点头:
“嗯,对。”
“哈哈……对了,兄弟你怎么称呼啊?”
叶飞一直面带微笑不温不火的,回道:
“叶飞。”
然而,就在叶飞自报家门之后,陈树松的脸色突然就变了。
刚刚还一脸笑呵呵的热情如火,现在直接板着脸皱着眉头瞪着眼,很是愤怒的看着叶飞,声音很不友好的质问了一句:
“你就是叶飞?西江的叶飞?”
叶飞眉头一蹙,眼睛一眯:
“没错。”
气氛变得太快,边上的澹台子衿直接傻住了,呆呆的看着两个人,实在是搞不明白陈树松怎么听着叶飞两个字就当场变脸了。
下一秒,陈树松冷冷一哼,然后突兀的拉着澹台子衿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与叶飞保持一定的距离。
而后,就听着陈树松说了一句叶飞怎么都没有想到的话:
“子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放心吧,今天我一定要给这个无耻小人一个教训,教教他到底怎么做人!”
无耻小人?
叶飞听了这话顿时脸色一寒,虽不至于动怒,但是心情却坏了几分。
“你骂我?”叶飞眼睛深眯,寒光乍现。
一边的澹台子衿也愣住了,莫名其妙的看着陈树松问道:
“我……我的意思?”
陈树松一脸不屑的看着叶飞,呵呵一笑,很是轻蔑:
“怎么?敢做不敢承认?你还真是个无耻小人啊!”
而后,陈树松转过脸心疼的澹台子衿,语气温柔:
“子衿,我都知道,澹台爷爷把所有的事情都跟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