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就已经说开了!
这时,钟南山已经不再藏着掖着了,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神色冰冷,但是语气却大义凛然:
“我实话实说了吧,刺隐联盟这个事情,其实也是我故意设法提示你们的。老贾,我知道你很意外,甚至不能接受。但是我想说的是,余年出了意外之后,我思前想后始终觉得苏北要乱,而且是大乱,澹台家的基业与其落到别人手里头,不如落在我们两人手里!”
“你说!”
贾恒生这次回答的极快,干净利落,只是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钟南山。
钟南山点点头,说道:
“其实余年的意外,我真的很痛心,我甚至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一度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的!老贾,实不相瞒,我当时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我派了很多人去调查,甚至连穆家都调查了,最后一无所获!”
“我虽然跟澹台那个老贼头不对付,但是也不至于对他动杀心,要不然的话,我跟他两人必然有个早就死掉了。”贾恒生回道。
“没错,我能理解,所以我最后放弃了,接受了这个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说到这儿,钟南山低头抹了一下眼角,老泪纵横。
贾恒生看着这一幕,没说话,而是和一边的罗少师对视一眼,之后才开口道:
“老钟,别说那个老贼头了,咱们谈谈正事吧,说说你今天来到底干嘛吧?”
“好,我就不兜圈子了。”
钟南山抬头,深呼吸之后,正色道:
“我知道老贾你一直想要除了叶飞,然后再逼澹台子衿退步,乖乖让出澹台集团所有的股份和六大公司的第一董事地位,只要叶飞一死你就逼宫,对吧?”
“没错。”贾恒生点点头。
“但是现在何天成坏事了,他体现把这事给干了,打草惊蛇不说,还涉嫌违规违法,给你惹了不小的麻烦对吧?”
“对!”
“我有个办法。”
“说。”
“三天后,咱们召集六大公司的董事会成员,然后邀请澹台集团的目前唯一代表澹台子衿,从新来个表决,来个少数服从多数。”
这时,罗少师忍不住了,插嘴一句:
“钟叔,你别忘了,澹台子衿有一票否决权的,这可不是什么少数服从多数的游戏啊!”
“是的,她确实有个这个否决权,但是那天她要是不行使这个特权呢?”钟天祥眯着眼睛补了一句。
“什么意思?”罗少师眉头一皱。
“很简单,让澹台子衿接受邀请,承认这个董事会的效力,然后召开当天缺席视为自动弃权,这事不就成了吗?”钟天祥胸有成竹的介绍道。
这话一出,仿佛一言惊醒梦中人啊。
“对啊,董事会只要全体通过召开,就有具备法律效力,个别董事缺席则视为弃权,这行得通!”
罗少师一拍大腿,惊呼。
但是贾恒生的脸色阴沉,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喜,而后持有怀疑态度的反问了一句:
“你怎么就知道澹台子衿一定会参加这个六大公司集体董事会呢?”
“若是放在以前,澹台子衿肯定不会,就算她来,叶飞也不会让她来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何天成已经冲动行事了先走一步了,澹台子衿不得不拿出她的一票特权来止何天成的脚步,所以,这个会她必须来!”
“然后咱们中途截住澹台子衿,或者说直接干掉她,一了百了?”贾恒生反问道,但是脸色依旧没有表现出惊喜。
钟南山一直盯着贾恒生的脸看,老实说,贾恒生的淡定让他心里很是发虚,不踏实。
他预期里头,贾恒生的表现理应比此时的罗少师还要兴奋激动的。
“干掉澹台子衿不是首要问题,首要问题是干掉叶飞!只要叶飞在,他就极有可能将澹台子衿送回董事会,正常行驶那一票否决权,同时反将一军借题发挥一脚踢了何天成!”
钟南山一字一句道。
贾恒生皱眉低头,想了一会儿,笑了笑:
“老钟,对于叶飞这个人的了解,看来你比我深太多了啊,既然如此,你也知道我现在拿这个叶飞没办法,更不要说你的敢敢提的那个三天之内了。”
“你没有办法,但是刺隐联盟有办法啊!”
“什么意思?”
“老贾,咱们别兜圈子,也别藏藏掖掖的了,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现在所有人都想在澹台家这块肥肉上咬一口,你一样,我钟南山不是什么圣人,也一样!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你必须赶紧联系刺影联盟的人,让他们在三天之内派出SS级的高手做掉叶飞,咱们才能分了这块肥肉!”
说这些话的时候,钟南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阴险,歹毒,贪婪!
贾恒生沉默了良久之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点点头:
“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话说这儿,贾恒生不说话了。
贾恒生不说话,有点原形毕露意思的钟南山突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如坐针毡,十分的不自在。
最后,钟南山硬着头皮说道:
“老贾,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的,成败在此一举!”
“我明白。”贾恒生就三个字。
而后便是沉默,压抑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半响之后,钟南山起身,直接告别:
“那行了,老贾,我知道今天的我让你感到陌生,但是你要明白一点,今天的我不再是往日不偏不倚的中立派了,而是你的盟友,一条战线的盟友。好了,我不多留了,我的说话希望你好好揣摩一下,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钟南山起身就走,钟天祥紧紧跟上,直接出了贾恒生的书房。
此时此刻,偌大的书房里头,仅剩下贾恒生和罗少师两人。
书房的光线有些昏暗,昏暗的如同某些人的阴暗内心。
良久之后,陷入沉思的贾恒生长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情绪复杂耐人寻味的说道:
“少师啊,你猜的没错,余年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就是被我们最信任的老朋友害死的……”
“岳父!”罗少师叫唤了一声。